毕竟齐国国君虽答应出兵,却并非完全信任他们,这才派了鲁石这么一个废物前来,一个温翁玉便将他吓得退避三舍。
却没想到,她的好侄儿,竟为了一个仇人的女人,舍弃了大燕!
楚雅冷笑道:“好一个阳奉阴违!”
孟晴虽是雅夫人的人,心却始终系在李殷身上,得知自家主上竟为了那个女人枉顾复仇大计,阴翳和嫉恨瞬间爬上她的脸颊。
主上只能是她的。
皇后之位,也只能是她的!
孟晴眼睛死死盯着楚雅压在案台上的字条:“义母,如今怎么办?”
楚雅再次垂眸,落在被手指压住的字条上,冷笑一声:“既然他已经回了盛京,眼下,定然躲在公主府里,与那女人厮混。
“我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我的计划,哪怕是殷儿。”
她眸光阴冷,望向窗外。
下过雨的风格外冷冽。
孟晴倾身附耳,只听楚雅耳语几句,双眸蓦地睁大。
“这、主上将来若是知道了……”
楚雅截口打断:“他知道又如何,他不是喜欢那个女人喜欢得要死要活么?
“既然他自己走不出来,我只好亲自拉他一把了。”
孟晴眼底划过一抹隐忍,良久,终是下定决心。
“女儿这就去办。”
刚走出几步,楚雅又叫住她:“回来。”
孟晴快步走回:“义母还有何吩咐?”
楚雅沉声道:“隐患未除,我心始终难安,你即刻派人,将此画像送往齐国,务必送到齐国老国君手里。”
孟晴目光触及画像之人,心底那破开了口子的嫉恨,终于在这一刻疯狂涌出来。
“是!”
-
厮混了一整日,又怕引起府上怀疑,是以温稚京并未叫水。
身上黏腻不堪,偏偏那人还不知餍足的将她搂入怀中。
裸露的背触上冷冰冰的铁链,冻得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她忍不住回想起后半段——
李殷像是疯了一般,忽然将屏风后的铁链取回来,磨着哄着,让她再把他锁上。
她还未听过,有人自愿求着被锁的,只好依着他。
她坐在他腰腹上,腰身被他紧紧掐着动弹不得。
直到耳边充斥着哗啦啦的锁链碰撞声,她才骇然明白,往日光风霁月的青年,心里究竟有多变态。
未曾沐浴的身子极为不舒服,她不愿被他搂着,伸手推他,只是双手绵软无力,光是抬起来便已废了极大的力气了。
见他压着眸子看来,温稚京心尖一颤,以为他又要来了,抖着唇道:“我累了,别……”
李殷轻笑,轻柔的吻落在她额间,安抚道:“别怕,不弄你了。”
说罢放开她,起身解开手上的镣铐去叫水。
不多时,丫鬟们便将水送到门口。
紫珍一直守在外面,此刻脸颊微红,她不敢让人进去,怕察觉出什么,只得等丫鬟们离去了,才亲自将水送进屋去。
又将被褥床单一一换过,拿去烧了,才轻手轻脚退出去。
沐浴后,温稚京才感觉身子好受了些,她懒洋洋地趴在榻上,任由身后之人为她擦拭湿淋淋的长发。
雪腮微红,烛光落在小脸的上,像是镀上一层金灿灿的柔光,李殷看得痴了,手上的动作也不禁慢了下来。
见她亦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他轻笑问:“在想什么?”
温稚京翻过身子,抬眼看他,眉宇间隐约可见几缕愁思。
轻叹一声,道:“我在想,要如何说服阿爹,将你留下。”
说起来,她还不知道为什么阿爹一定要她和李殷和离,甚至不顾她的意愿强行下旨。
她问了千百遍,却始终得不到一个答案。
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或许阿爹早就知道明哥哥还活着,有意赐婚,这才断了她与李殷的姻缘。
如今她与李殷两情相悦,此事终究要解决的。
李殷闻言轻笑。
原来是为了这个。
不过这些对他而言并非难事,她已是他的人,生生世世都只能属于他,是任何人也抢不走的。
只是……
目光触及那双纯粹明亮的眸子,李殷心中蓦地一刺,那酸麻之感袭来,连唇角的笑意也淡了几分。
不过须臾,便被他极好地掩饰了过去。
一夜无风亦无雨。
次日清晨。
温稚京睡意朦胧之时,忽然落入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她睁开睡眼惺忪的眸子。
上方传来青年还掺着睡意的嗓音,沙哑磨人。
“弄醒你了?”
经历了昨日纵|情缠绵,她对他的怀抱格外眷恋。
她不悦蹙眉,懒洋洋哼了一声,算是回应,手脚并用地攀在他身上。
软玉在怀,纵使李殷已经放肆过一回了,此刻也忍不住欲念再起。
他抬手压住她乱动的膝盖,黑眸沉沉:“再动,真要忍不住了。”
话音刚落,温稚京顿时老实。
温存几番,温稚京起身去让小厨房做早饭。
此刻,小厨房里。
司徒明正琢磨着给温稚京做什么好吃的,闻言,动作一顿。
似是不确定般,他重复道:“公主……传早饭?”
温稚京习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早饭午饭常常一起用。
先前见她偷偷摸摸来小厨房找吃的,他便有些诧异,此刻更是听那边要传早饭,诧异更甚了。
她竟学会起早了?
来报的丫鬟如实回他。
司徒明轻笑:“正巧,我也没用早饭,我顺道拿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