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安,在下月琉璃。”
这句话似道惊雷,这人是阿云是师傅!他,抱着洛阳云单膝跪下:“求师傅,看看阿云这是怎么了?”
意识模糊的洛阳云似有反应,呢喃着:“师傅…师……”
月琉璃走上前,漠北渊抱着洛阳云不撒手,像是怕下一秒面前之人就会把他的阿云带走。
若不是怀中人因他而伤的话,到是显出几分深情,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还未长成的狼崽子,在她面前还是不够看的,不过她也无心插手小辈们的情感纠纷,她自己,已是一地狼藉,又有什么资格去管弟子?
“我只是想看看我这可怜徒儿的伤势,并不会对你们做什么。”
漠北渊抿着唇,眸色暗淡,让出位置给洛阳云的师傅。
月琉璃指尖搭上徒弟的手腕,脸色沉了下去,她猛的看向漠北渊,声音比雪顶千年不化的寒冰还要冷上几分:
“我徒儿怎会使用折寿的秘法,是你做了什么吗?”
漠北渊表情凝固,许久,嗓音带着颤:“折寿的秘法?怎会…”
“这种秘法,以损伤寿元的方式,将体能拉到最高,但只能维持一个时辰,之后还会持续虚弱。”讲完后,月琉璃眼中划过寒光。
一柄软剑自腰中抽出,抵在了漠北渊的脖颈。
“吾爱徒身体还有阳元亏损之象,你做了什么?”
漠北渊嘴唇动了动,没有辩解,之前发生的种种,浮现在眼前,带盛凌志离开,竟是用的这种损耗自己的秘术,自己竟然在他醒来还…
他无法,他不能失去洛阳云,漠北渊握紧双手,直到指甲陷入其中,直戳的血肉模糊,他才回过神。
“一切都是我的错,要打要杀我都认,只求您快些为阿云治疗…”
剑被收回,月琉璃无奈的叹了口气,情爱害人不浅。
那怕王公贵胄也不可避免,手中几根银针显现,月琉璃快、准、稳的扎在洛阳云的穴位之上。
细线将银针串联,她指尖拨动,银针微微颤动。
“唔”
洛阳云悠悠转醒,看到月琉璃,下意识到便叫道:“师傅…”
“阳云,你怎么把自己搞的这般狼狈。”月琉璃将银针撤走,摸了摸他的头。
在最亲最近的师傅面前,洛阳云控制不住眼里的泪水,他咬着牙,不想让它落下。
可当师傅的手,触碰到他的头时,诸多委屈,还是让他露出了脆弱的一面,扑进了师傅的怀中。
“是我的错,当初不该匆匆将你一人留在千机谷…”
师徒两人叙着旧,气氛温馨融洽,一时间竟忘记这里还有其他人。
漠北渊也不出声打扰,他已经好久没有见过阿云开心的模样了。
这时洛阳云问:“师傅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月琉璃身体一僵,余光瞥到孤零零站在一边,尽量将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的漠北渊,心中只有两个字“孽缘”
毕竟是看着长大的孩子,月琉璃不舍得他受委屈,便撒了一个谎,若是阳云想要离开这里,自己便带他回千机谷去:“凑巧…”
只是这演技实在拙劣,洛阳云那么聪明,怎么会察觉不到师傅在撒谎。
可为什么会撒谎?洛阳云看向了漠北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男人身上隐隐有了上位者的气势。
他记得那些暗卫称漠北渊为王爷,洛阳云记得,曾经摸过他的骨相,男人有着帝王之相。
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
洛阳云胸口沉闷,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漠北渊,无助的模样,让月琉璃意识到,洛阳云知道了。
“阳云,你是我的弟子,我不想看你为难,千机谷的使命我去做就好…”
洛阳云苦笑,辅佐天命人有何可为难,只是这天命人为何要是漠北渊!?
杀了他的盛哥哥,又注定到自己辅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