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松在棍子落下时就昏死过去,再醒来时在出租车上。
他立马去摸自己的腿,嗯?怎么不痛?还没有他的手腕痛。
茫然间,突然转醒,他的腿没断,太好了,他的腿没断。
哈哈哈哈,马松想放声大笑,又因为手腕的伤变成嘶嘶嘶的痛呼声,他转头扑倒在袁成怀里,“成哥,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呜呜呜~~”
袁成无情撇开他,“说真的,我真想断了你的腿。”
铁棍将落的时候他及时拦住,说道,“我代他受罚,黄哥,这没有不合规矩吧。”
老黄自然不敢让他带伤回去,马松昏死过去,尖叫声早已传遍赌场,在外人看来不算坏规矩。
“对不起,成哥,我这次真的戒,再也不敢了。”马松哭哭啼啼,他这么怕痛,以后还是安安分分,老老实实赚钱比较好。
“我再信你最后一次,80万,你想好怎么还了吗?”袁成受不了他的哭哭啼啼,不得不从前面的扶手箱拿出一张纸扔给他。
马松期期艾艾地看着他成哥。
“还想混夜色,不怕再断手断脚?”袁成威胁,“昨天一个兄弟刚被捅,还在住院,生死不知。”
马松瑟缩回去,“不去,我专心送外卖。”
“我跟老黄担保了,你的钱可以慢慢还,一个月还一万,你要是赚得多可以多还,但不能少。”袁成正色说道,“直到还完为止。”
马松抹掉眼泪,“成哥,你对我真好。”
“谢谢你萝姐吧,这事儿是她的功劳。”袁成抬着下巴,阿萝坐在副驾驶座上。
“谢谢萝姐,以后你就是我亲姐。”
阿萝立马打断,“我没你这么怂的弟弟,再叫一声把你腿打断。”
马松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左腿,竟真感觉有点疼。
“阿萝是拿刀逼的老黄吗?”
袁成翻着白眼弯曲食指敲在他头上,“怎么做的你别管,好好还钱就行。”
他总不能告诉马松,是赌来的吧。
从未想过阿萝的赌技出神入化,无论是哪种,她都能赢。
袁成当时就心动了,进什么夜色,只要阿萝这本事在手,何愁不富。
他立马就跟阿萝说了这个想法,被其无情击破幻想。
“我只是取巧,对面人心态早已崩盘,自然赌多少输多少。再赌下去我也没法保证能赢,所以及时止损。”阿萝说道,“想靠这个暴富,得看你自己有没有命花。”
庄家怎么可能让你一直赢。
他了解马松,知道后肯定死缠烂打,拜师学艺,哪还会安安分分赚钱。
把马松在医院放下,袁成和阿萝回到夜色。
门童哈腰将两人迎进去,过旋转门,一楼震天响的音乐扑面袭来,一个穿着制服的服务生热情迎上来。
“成哥,萝姐!”
袁成余光瞥一眼,这人见过,叫连朋,是杨志的舍友,这几日他旁敲侧击了解杨志大致情况时知道的。
那日在黑暗里偷看的人就是他。
连朋是个非常会来事儿的人,能够精准抓住他上位的时机献殷勤,有上进心,有心计,还能付诸于行动。
袁成对其露出一个灿烂和善的笑容,让连朋觉得自己已经被记住。
上楼,公主们的休息室门外,丽姐正在批评某位公主。
“怎么的,姐,谁又惹您不高兴了。”袁成嬉皮笑脸逗她,“别皱眉,小心长皱纹。”
阿萝一直觉得袁成此人很神奇。
明明没啥本事,偏偏有个厚脸皮和笑脸,跟在别人身边磨段时间,就连张由和明仔近日对他态度都好不少,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
丽姐展颜,“都听话,我也能少操点心。”
袁成假意微怒,“谁惹我家丽姐生气了。”
女孩转过头来,又是个老熟人。
阿萝主动问起,“她怎么了?”
袁成挑着左边的眉角。
Liya贝齿咬住下嘴唇,腼腆一笑。
“最近一直在请假,两个小时两个小时的请,这让我怎么排班?”丽姐气头已过,话里只透着无奈。
“我妈在住院,所以……”liya怕袁成炒了她,立马保证道,“我以后会合理安排好时间的。”
袁成笑了笑,“丽姐,这也情有可原,家人生病,能通融就多通融,不如这样,liya每日上班时间都调晚两个小时,这期间让其他人代替,晚两个小时下班如何?”
阿萝觉得这个提议合理,微转头将丽姐瞧着,等待她的首肯。
被大魔头盯着,丽姐哪敢违逆。
“成哥发话,自然按您说的做。”
Liya感激涕零,“谢谢成哥,谢谢萝,姐。”
“不客气。”阿萝不喜欠人东西。
“丽姐,我找liya有点事儿想聊聊。”
美艳女人微笑退下。
Liya不明所以,一路行至袁成办公室,阿萝没进来,守在门外。
她一下紧张起来。
“放轻松,我们随便聊聊,坐。”袁成的办公室不大,就一张办公桌,后面是收藏柜,再加一个沙发和茶几。
Liya坐立不安,袁成倒的茶没敢动。
“我刚接手,对夜色不太了解,听说你跟阿萝成为朋友了?”
“没有,她帮了我,我只是想谢谢她。”Liya连连摆手。
“她这个人面冷,很多人被她吓到,不敢接近,导致没什么朋友。其实她心热,如果她能交到你这个朋友,我高兴都来不及。”
“我知道阿萝小姐是个好人。”Liya会心一笑,慢慢放下戒心。
“你真名叫阮枚?”
“对。”
“行,那我以后就这么叫你如何?”
袁成以此拉近两人关系。
Liya果然感动,主动问道,“您想了解什么?”
“先说说夜色的架构吧,我知道一楼是三毛哥负责的,以前二楼往上都是鲁哥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