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
“游乐场,去过没?”袁成给她描述游乐场的游乐设施,极尽溢美之词,说得有多好玩,多刺激。
阿萝挑口饭,“跟阮枚一起吧。”
“对。”袁成问,“你怎么知道?”
“昨晚她跟我说了。”
原来是阮枚告诉她的,袁成悄悄挪过去,“到时候你负责玩就行,反正我俩是打酱油的。”
阿萝懵懵的,不解其意。
这副模样很少见,跟刚睡醒的狗崽似的,可爱得想让人薅两把。
袁成只敢在心里想,真动手,当场手就得断。
“他俩是主角。”他朝着马松方向努努嘴。
小伙子在一旁傻笑,憨憨地说,“阿萝,今天就拜托你了。”
阿萝瞬间明白过来。
吃过饭,几人一起去接阮枚,见到马松的时候,没见有不悦的表情,他殷勤地打开车门,跟阮枚一起坐在后座。
袁成租了辆车,阿萝在副驾驶。
“你饿不饿,我带了点心。”马松准备齐全,有蛋糕,有水果,有饼干。
“不饿。”阮枚礼貌拒绝。
马松神情暗淡。
袁成适时出来插科打诨解围,这一路上,阿萝话少,马松畏首畏尾,只有袁成能堪大用。
到达游乐场,停好车,阮枚陪着阿萝在检票口等着,马松陪同袁成去停车。
“你不是很能说吗?怎么一到阮枚面前就哑火。”袁成恨铁不成钢。
马松苦着一张脸,“成哥,这你就不懂了,再能花言巧语的人到喜欢的人面前也会变成个闷葫芦。”
“真的假的?”袁成没谈过恋爱,自然不懂。
“等你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就知道了。”
马松竟还有一丝优越感,他贱兮兮地问,“成哥,你不会还是处男吧?”
袁成耳朵一热,“谁是处男,你他妈才是处男,老子身经百战。”
马松看破不说破,敷衍一句。“成哥厉害。”
“你不信?”袁成恼羞成怒。
“没有,成哥说我当然信,你长的这么英俊,肯定很多姑娘喜欢。”这话倒是诚心的,袁成眉清目秀,轮廓分明,五官端正,是个传统的帅哥。
尤其是进了夜色后,越发人模人样。
游乐场里,人声鼎沸,现在是暑假期间,大部分都是家长带着孩子过来游玩,阿萝刚进来,就有一个小孩牵着气球撞到了她身上。
圆溜溜乌黑的眼睛将人瞧着,奶声奶气地说“对不起。”
她父母上前道歉,将小孩牵走。
阿萝目光一直停留在那个小女孩身上,穿着碎花裙子,公主鞋,皮肤白皙,带着米白色的草帽,粉雕玉琢的,十分可爱。
她眼中露出几分艳羡,只一瞬,又消失了。
“先玩什么?”游乐场里的项目多得眼花缭乱,进来后就不知道往何处去。
“阿萝,你想玩什么?”阮枚跟她站在一块,指着前方的地图,“先坐旋转木马吧,从简单的开始。”
她记得袁成说阿萝没来过,所以先从不刺激地推荐。
阿萝点点头,两人去那边,马松和袁成帮忙拿包,在外围看着。
从旋转木马出来,一路向北,遇到什么感兴趣就去试试,阿萝似乎更喜欢刺激的项目,比如过山车,大摆锤,高空秋千之类的,而且玩得不动声色,阮枚尖叫,面色发白,腿发软,阿萝跟无事人一样。
下过山车时,阮枚一脚踏空,差点摔倒,马松连忙上前扶着,阿萝的手在其背后撑着。
马松担忧的问,“累着了吗?喝口水吧。”
喝完水,继续玩,阮枚看出来了,阿萝很喜欢刺激性的项目,每回玩完她都会抿抿唇,是为数不多表达喜欢的方式。
阮枚属于典型的又菜又爱玩,明明害怕,又十分向往。从空中电梯下来后,她脸色发白,走不动道儿。
阮枚一时半会缓不过来,马松肯定得陪着,阿萝意犹未尽,精力充沛。
“走。”袁成怂恿着,拉起阿萝,“我俩玩去了,你们休息好来找我们。”
“哎,等等我。”阮枚想起身,被马松按下,“你这个样子还怎么玩,坐着休息。”
难得的语气生硬,似是动怒了,“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我就离你远一点,但你必须多休息。”
阮枚不矫情了,知道马松是真在生气。
“谁不想看到你?”
声音虽小,马松还是听见了,“你那天说的。”
阮枚想起来,她被马松纠缠的烦燥,脱口而出的气话。
“还不是你太烦了。”阮枚低声嘀咕。
马松怀疑自己听错了,怎么听出一股嗔怪的味道,刚好阮枚旁边的人离开,马松立马坐过去,偷偷打量她的神色。
“看什么?”阮枚没好气的拿过他手中的扇子,想扇去脸上的热气。
“没什么,冰的,降暑。”马松心里偷偷乐着。
袁成带阿萝去水上乐园,他做足准备,还给带好换洗的衣服。
“我有伤,玩不了,你去吧,我在下边等你。”
阿萝拿了东西就往高台上去,坐上香蕉形状的船,从最高点被工作人员推下来,经过众多弯道,最后到达清澈的水池。
水池中有之前没来得及退出的玩家,被船冲进水里的浪花从上而下浇了个通透。阿萝手伸进水里,凉丝丝的,能驱散夏日的暑气。
水池外围着一圈人,一部分是如袁成这种等待里面玩耍的人的同伴,一部分是排队的玩家。袁成后退几米,确认自己不会被溅起的浪花打到。
刚好一个爸爸从等待的小猪板凳上离开,袁成把握时机坐上去。
视野上方有人递来一杯奶茶。
“陪小孩出来的吧?”那人搭讪,袁成的目光落在水池中的人身上,为了保持自己的人设,脸上竭力维持冷淡,极力避免自己出现傻笑的模样,心头一软,回答说,“是啊。”
随后起身,走到无人处,后面的人跟上来。
“你6月15日去市局是想提供杨志抛尸案线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