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信你。”
虽然听她这样说,但秦南徵的心防仍未全然卸下。
“上次你让我不要去姜菜庄,我便听了。”白月歌站在原地不敢上前,生怕自己的靠近会让秦南徵破防,“她只是个画里一样遥远的人,我连话都不曾和她说过,但你就在我跟前,是我的朋友。你说,我会信谁?”
秦南徵嗫嚅着,最终还是在白月歌鼓励的眼神中开了口。
“你会因为我变得像个……发情的妖兽一样肮脏,再不同我说话么?”
他急于在跌入深水泥潭的日子里,抓住一棵能带给他希望的浮木,就如眼前的女子。
可浮木在水中来去自由,能给飘到快要溺水的他身旁,给他一个救赎,也会在他没抓紧的时候再次飘走。
他想要得到一个肯定的承诺。
白月歌面对他的恳求,虽不知他心里的真实感受,但也能够理解他的不安。
她想起自己刚才撞到那梆硬玩意儿时的真情流露,顿时有些头痛,话都说不利索了。
“人……人之常情。我还是要跟你说话,跟你当朋友的。”
“你不是妖兽,那也不是肮脏……没有那样的事,哪会有新生命的降临?难道你会觉得做过那事的父母,也肮脏?”
秦南徵听完沉默良久,终是彻底卸下了心防。
“我今日这样,全都拜她所赐。”
可他眼中的浓浓恨意让白月歌心惊胆颤。
这让她更加坚定了不能掉马的决心。如果有朝一日真的掉了马。
秦南徵会怎么对付她,白月歌一想就感到绝望,到时回家是小,没命是真……
她小心翼翼让他伸出手来把脉,须臾后告诉他,自己有办法让他恢复正常。
秦南徵的脸上的恨意才稍稍淡去。
可这话题她不敢再进行下去了,见他发梢还湿着,就主动拿了帕子。
“你的头发还滴着水,坐到炭盆这里,我来给你擦干。”
秦南徵得到了安抚,虽然还是极度没有安全感,但还是配合地坐在了她身边,由她一点点擦拭自己的湿发。
“这里的井冻住了,你哪来的这么多水?头发都湿透了。”
“泽鹿苑的雪没人清,到处都是。”
白月歌心中有些触动,将灵力注入到了指尖。
炭盆的温热和她轻柔的手指,似乎化开了少年身上的坚冰,他的话渐渐多了起来,也让燃春的药效又蠢蠢欲动。
秦南徵意识到身体的异样,站起身又要朝屏风后面去——
白月歌跟过去,便瞧见那里放着一盆化还未全部开的雪水。
“在我面前不用觉得难堪,”她将秦南徵又带回炭盆旁,“我家里的丑事也不堪得很,你知道后都没嫌弃过。我怎么会嫌弃你?”
秦南徵的睫毛颤动,他贪婪地看向铜镜中的矮小女子,再一次对她遮面下的模样产生了好奇。
但只一眼,他身体就又不争气的有了反应,这令他对铜镜中的女子感到无比的羞愧,那感觉就像是亵渎了她一般。
怎么能对有夫之妇的朋友产生……
哪怕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