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和他们这些自带第六感天赋的天龙人拼了!
他到底怎么发现自己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白月歌不知道门后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
可系统的任务一旦开始,她就没有回头路了。惊惶中手一抖,所有燃春都被她倒入了先前藏起的香炉。
燃春被焚烧散发出的味道在室内迅速蔓延。
居室的门也在此刻被人打开。
黯淡的烛火在风中摇摆,白月歌这次终于能看清楚进入这间居室的,究竟是兄弟中的哪一个。
可她却再没有第一次的勇气。
……
不知什么时候,夜里又飘起了雪。
起初雪花还只有米粒大,后来渐渐如飘絮般大小。
秦南徵曾听母亲说,他出生那晚的雪也很大,但父亲早早就备下了御寒的火液炭盆,将家里烧得温暖如春。
而后来,母亲和他分别的那天,雪落了一夜,他同现在一样,独自坐在阶前等待。
后来,他终于在天亮前等来了父亲。
或许今天他依旧能等到约定的人。
闪电将夜空照的通红,随后的阵阵惊雷不知炸醒了多少睡梦中的人。
秦南徵记得这已是今年入冬的第三声雷。
雪下得又急促起来,像是要把这个冬天所有的雪都下完。
秦南徵颈侧的那只重明鸟听到雷声后,从衣领中钻出头,望着暗红色的天,发出一声清越的鸣叫,像是在回应那雷声。
秦南徵挪到了白月歌往常会翻进来的那面墙。似乎等在这里能让他早一些看到想见的人。
而远墙外的雪被踩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听脚步声就猜得出是赤日营被派来看守自己的人。
“来了这么多人,还以为今晚能发生点什么。”
“能发生什么?”
“难道是家主心血来潮?”
“泽鹿苑离哪近?”
“夫人的药堂呗。”
“有人看见家主不知追着个女子往泽鹿苑来了。几个想立功的守备军,还以为家主是在捉帮秦南徵的贼人,寻着动静就跟了过来。”
秦南徴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早知道,就不让她来了。
他此刻只想许下今夜生辰唯一的愿望:她今晚失约。
就算不来看他,也不要被秦东羽捉住。
“谁知道家主最后进了春晖药堂。估计路上追的女子,是夫人。”
“那几个守备军闹了个没意思,又怕丢人,这才守在外头。”
“你以为他们那么好心?”
秦南徴感觉心脏又重新跳了起来。
此后两人的谈话就变得有些不堪入耳,一个说自己出去方便时,在药堂外,听到里头传出了些许男女之间的动静……
秦南徴守在树下,雪片像云朵似的将他包围,燃春复发的药效被寒意压下。
等到墙外龙崖守备军的脚步渐远,大雪也隐隐有停下的趋势。
云层中钻出些迫不及待的光,天幕微微透亮,一天中最冷的时候到了。
如果说前半夜是在等她来,后半夜就是想她不要来。
此时守备军散了,秦南徴又后悔,自己太浪费,刚刚应该许下她今夜能安全来赴约的愿。
而守在墙边,仿佛就能等到一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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