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对啊!我这好好的,怎么着就输了呢?”齐阔挺不服气,“这还没完呢啊!接着来,我看看我这是怎么输的!”
“快!灭了他!”翟煜把子捧到何霄手边儿,“省得这厮在这儿聒噪!”
何霄笑笑,拿起颗黑棋,在齐阔巴巴的注视下一点。
“操?”齐阔嘴都张大了
翟煜犯着贱数道:“一二三,一二三,你挑挑,想堵哪头儿?”
“边拉去!”齐阔懒得理他,“又不是你下的,你得瑟个什么劲儿。”
“那咋,亲哥们!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他的就是我的,他聪明就是我聪明,他赢了那就是我赢了!”
齐阔一脸无语,“你怎么不说他爸爸就是你爸爸呢。”
翟煜看了何霄一眼,“那还是算了,他爸爸……就是他爸爸吧。”
何霄挺无奈的笑笑。
“咋?欺负我没外援是不是!”齐阔看了眼梁烬,“冬哥,人都穿一条裤子了,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齐阔把人硬按到棋盘边儿上,“不是我吹啊,咱冬哥这五子棋下的,打遍双源无敌手!”
“怎么着,今儿非想输一回?”翟煜说。
齐阔一脸鄙视,“你就一张嘴能耐吧!”
“不服啊!”翟煜笑着说,“那要不赌点啥?”
“赌就赌!”齐阔一拍桌子,“赌啥?”
俩种子选手在沙发边儿上各坐一头儿,看着俩人掐架掐的正欢儿。
“赌啥?霄儿,你说。”翟煜回过头看他。
何霄一笑,也不接话。
“行行,也别磨叽,就输的答应赢得一事儿吧,行吧!”齐阔说。
“行啊,”翟煜一乐,看着何霄,“可不带赖的!”
何霄知道翟煜这是拿着他开涮,从前在车队的时候也常这样,他话少,不会说,但大家没人拿他当外人,也没恶意,他也由着他们闹。
但梁烬愿不愿意,就不知道了。
他们俩这一程独处算不上和谐也算不上不和谐,这人性子不好摸,藏的深。
“七哥,来吗?”何霄笑了一下问。
梁烬说,“打赌的?”
何霄笑笑,“都行。”
梁烬看了他一眼,坐正了。
梁烬难得愿意跟着他们凑,齐阔也来劲儿,“让你们拿黑,远来是客,咱不欺负人!”
翟少爷也不客气,“行啊,那就承让了。”
黑子先落,何霄右手夹起一颗子,这人手很好看,清瘦,骨节分明。
梁烬微微抬起头扫他了一眼。
何霄在做这种事儿时很专注,沉静又从容不迫。
像是某种藏在和气表面下的锋芒的初现。
不经意,却也挡不住。
棋子慢慢占据了棋盘将近三分之二。
铁锅里炖的肉散着香味儿,崔婶儿靠回躺椅上,也不催他们。
“诶,为啥下这儿啊?”齐阔盯着何霄落的子瞅。
“人大师下棋,你少插话。”翟煜说。
“啧!你少插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