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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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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抱着她上床榻,沉重的身躯压上来那一刻,她以为自己计谋得逞了,没想到衣服都脱了殿下居然半道离开了!

她就这么没有魅力吗?分明能清楚感受到男人的情动,那么灼热……

经此一事,梁含章都没脸再见到太子了,一见到他总忍不住想起昨晚那尴尬的场景。她……她会露馅的吧?

孙嬷嬷却是不由分说,直接先斩后奏让人准备好羹汤,生拉硬拽一般把奉仪拽出门了。

皇后娘娘盼孙子盼了多年,她身为奴仆得为主人加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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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琤此次习武时间比往日长了不少,不知是否借此来转移注意力。李福看着不远处的主子,脚都站麻了。

小径突然传来脚步声,李福循声往后望去,与梁含章含羞带怯的目光对视上,顿时喜不自胜。殿下想躲,看他这下子还能躲到什么地方去。

微风不燥,吹来独属于女人身上的馨香,李琤神情恍惚,刀剑差点没握稳往自己手背戳去。

“殿下!”梁含章本不欲打扰,看到男人方才如此危险那一刻下意识喊出声。李琤循声转头,果然看到让他今日心神不宁的始作俑者。

他舞了个花刀将剑竖放在身后,径自走过来当做没事人一般,接过李福端过来的茶水,眼神望着前方,似是不经意问:“你怎么来了?”

女人声音低低的,又娇又媚,双手正小心搭在身前,神情紧张攥着帕子,“妾……想来看看殿下”。

李琤手握茶盏,斜乜她此刻胆小如鼠的表现,心中冷嗤,也不知道昨晚上是谁胆大包天,居然……他将杯盏重重放在茶托上,不欲多想。

男人将手中的剑递给一旁侍从,正欲从托盘上取下帕子擦汗,却被女人眼疾手快按住他手,笑道:“殿下,妾身来帮你吧”。

说着不等他反应,梁含章已经取过自己的帕子走到他身前踮起脚尖,洁白如玉的小手正横在他脸上,一丝不苟擦拭着,眼神中满是认真。

她身上的馨香陡然变得浓烈,李琤呼吸急促,下意识攥紧拳头,耳尖泛红身体僵硬,到底没挣扎开。

孙嬷嬷看着面前郎才女貌一双壁人,心中感叹奉仪娘娘还真是上道。

李福注意力却放在站在女人身后的太子身上,啧啧,殿下此刻到底知不知道,他的脸又红了。

李琤觉得这时间颇为漫长,实在有些难耐。最后夺过她手里的帕子轻声道:“孤自己来吧”。他收回方才说她胆小如鼠的话。

梁含章自然也看到男人神色的不自然,觉得颇有意思,起了逗弄的心思,不由笑着挽他胳膊道:“殿下,妾身命人熬了些羹汤,殿下习武辛苦,不若喝上一些解解乏累”。

男人身躯顿时一僵,眼神怔愣,连拭汗的动作都忘记了。片刻后方若无其事回:“也好,孤先回去沐浴,之后再尝尝”。

他抬眼示意李福把装羹汤的食盒接过。没想到女人再次抢先一步,“臣妾跟殿下一同回去吧,也好等殿下用完把食盒一起带回去”。

李琤:……

堂堂东宫奉仪,还在乎一个小小食盒?换而言之,她真想要食盒不能派个丫鬟留下,这等小事至于让她这个主子亲力亲为?

她就是想跟他同行。清楚意识到这一点,李琤内心复杂。经过昨晚一事后,她行事好像越加肆无忌惮了,仗着他不会有什么实质性惩罚,便愈发我行我素。

她到底……还记得昨晚上的事吗?如若不记得,为何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昨晚强吻他那女人的影子。如若记得,那她现在的举动是在……

李琤昨晚没休息好,此刻顿感觉神情恍惚。

罢了,随她去吧。

一行人回到晚风阁,李琤先行进湢室沐浴,似乎刻意给二人创造独处空间,丫鬟太监们皆候在外面不曾进来。

梁含章将手中的食盒小心放在书案上,听着里间传来淅沥的水声,越发感觉百无聊赖。所幸书案还放着些书籍策论。

翻看那一瞬间手指曾有片刻犹豫。这显然是殿下偶尔处理公务的书案,国之机要就这么堂而皇之摆放在书案上。究竟是太子疏忽,还是有意试探?

有屏风阻隔,外面的丫鬟太监们看不见这里,且她曾有跟太子借书的先例。踌躇片刻,怀着忐忑的心情,梁含章的手最终还是伸向书案上的东西。

多是些经史典籍兼之治国良策,从已经泛黄的书页就知道男人经常翻看。上面密密麻麻标记着笔记,笔势遒劲有力,可见书写之人的风骨。

不知是该失望还是该庆幸,梁含章只觉一颗心被人狠狠攥在手心喘不过气,似乎自己一举一动都落入幕后之人的窥视之中。

极度紧张之下人已经大汗淋漓,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淌下。

正准备把书籍归于原处时,书册间夹着的一封信顺着她动作掉到地上,梁含章定睛一看,发现是右领军大将军赵文写给太子的书信。

她手心冒汗,深知此举若是殿下刻意安排,若被殿下发现,她将死无葬身之地。

可她不能再等了,前些日子去陶然居,那簪娘对她说阿兄身上的蛊毒又发作了,整个人疼痛难忍,已被折磨得人鬼难分。

若她得不到有利的情报,阿兄真的会死的。

梁含章环顾四周,周围一片寂静,早晨的阳光顺着万寿窗棂爬进来,空气中浮动着尘埃,似无数小精灵在空中飘荡翻滚。

她下定决心,小心翻开书信,上面是驸马赵文对太子的汇报。因前些日子太子怀疑朝中有许多勾结梁朝的逆党,可新朝初立本就人心浮动,若没有确凿的证据不好连根拔起。

国之要者在兵防,李琤担心军营中有与逆党勾结的反贼,特地让赵文悉心观察,若有不对立即上报。

赵文在信中陈述右威卫大将军朱文孝似有不臣之心,末尾还细细列举怀疑的原因。

梁含章小脸逐渐煞白——右威卫大将军就是琰光的人。窗外声声清脆鸟鸣入耳,微风拂动,翠竹在书案留下一道道朦胧的影子。

一切都美轮美奂,清幽雅静。梁含章却顾不上欣赏,她怀着紧张的心情把信件重新夹回书册,又仔细把东西放回原位,方从椅子上起身往窗边走去。

她望着院子里婆娑的竹子出神,不知自己窥探到的这一惊天秘密该不该如实禀告。不论公道私心,她都不希望琰光赢。可是,他挟制了阿兄,自己只能听命与人。

梁含章内心万分纠结,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思绪飘忽。她该怎么办,如实告知吗?若是如实告知会不会暴露自己?今日的一切会不会只是殿下设的一个局?

心绪杂乱之际,对外界的感知便不如寻常敏锐。直到男人清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她方打了个激灵反应过来。

李琤身着白色里衣,头发还是湿漉漉搭在肩上,甫一靠近,梁含章便能感觉到他身上潮湿的水汽。

“你在干什么?”他身上的里衣松松垮垮,衣带没系好,隐约可见里面小麦色的肌肉,神态轻松,全然没了平日储君的端方肃整。

几乎是一瞬间,梁含章回想起,昨晚她的手还从他这方衣领探进去肆意触碰,男人肌肉硬邦邦的,滚烫的温度几乎将她灼烧殆尽。

脸不可抑制烧起来,她低头不敢看他,努力使自己声音听起来与寻常无异:“……没……没什么。”

又觉自己这话有些干巴,她补充道:“殿下这院子的景致布置得真好,这儿一丛花那儿一竿竹,既不失明艳秀丽,又不失清雅逸致”。

她脑子笨,不会引经据典,说的话也如嚼树皮。单从日常言谈举止可以看出来,她与太子、长公主这等天潢贵胄不是一类人。

怎么可能一样呢?一个高如皓月,一个低如尘埃。

李琤挑眉轻笑:“你这张嘴倒是会说”,旋即注意到她泛红的耳尖以及躲闪的眼神,突然意识到自己此刻衣着不雅,女人怕是害羞了。

自昨晚到今日一连被她戏弄多次,此刻看到对方脸上的局促,李琤觉得终于扳回一城。

不由逗弄道:“孤的头发未干,不若奉仪为孤绞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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