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下的抽泣着。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她摇头,哽咽道:“姑娘,可不可以给奴婢赐个新名字,奴婢不要叫僚子了。”
疑惑着悄然笼罩在樊玉清的心头,僚子自小跟着她,这个名字也叫了八九年了,已深入她的脑海中,若是换了,她不见得能习惯。
她还从未见过僚子因为她以外的事,哭的如此伤心欲绝。
“好僚子,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了?”
她觉得此时绝非简单,大概是有人跟僚子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使她难过了。
果不其然,僚子接下来的话,如她所料。
“姑娘,承垣王殿下说,奴婢的名字像是牲口的名字,实属晦气,让奴婢将名字换了……”僚子本来只是轻轻地抽泣着,越说越委屈似的,将身子哭的一颤一颤的,久久不能停息。
又是那个狗东西,还真是讨人厌,亏得僚子上次对他一阵夸赞,竟不尽其然的夸在了狗的身上,人家的名字他也要管?
管天管地管人拉屎放屁。
他真的好闲。
樊玉清气意上头,萌凶萌凶地说道:“僚子,咱不怕他,不用换,我倒是要听听他的名字多么金贵,多么吉利……”她顿了顿,“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僚子摇头。
她一跃而起,向前走了几步,脸上的小心思异常的明显——
还未说出口,僚子便打断了她,轻声道:“姑娘,您还是别折腾了,承垣王的名字咱们就算是知道了,也是不敢叫的,万一被旁人听去,那可是以下犯上的罪名。”
孰轻孰重还是要分清楚的。
她刚刚涨起来微弱气焰,被僚子一桶水浇的,连灰都浇散了。
“姑娘,您便如了奴婢的愿,给奴婢赐个名……”
僚子恳求着,见她态度如此坚决,樊玉清只好‘妥协’——
她痛定思痛,左思右想,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不知转了几个来回,终于……
还是没有头绪,如何起个吉利却又叫的上口的名字?
原来她的脑袋转得极快,自打重生以来,受了几次伤,晕过几次后,躺懒了,她这脑袋便黔驴技穷,呆若木鸡了,她都怀疑这是被人下了蛊……
一霎后。
“雀枝。”
“姑娘,作何意思?”
樊玉清会心一笑,轻轻地指了下院中那颗刚冒嫩芽的桃花树,恰巧上面停了一只小青雀,自在地在树枝上跳来跳去,彷佛在‘笑话’挂在同一棵树上,关在笼中那只失去自由的鹦鹉。
而那只鹦鹉被它吵得,别过脸去,低头沉默着。
“多谢姑娘赐名。”僚子……雀枝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