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吃。”

“水云她是真心愿意伺候猫神。一直以来，多亏大家对我们母女的照顾。这下，水云享福，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门外唢呐及时响起，劈里啪啦，只听见台上大戏开唱。

“哈哈哈哈，好！好啊！”

苏桂窝在床上，盖好被子，这次不需要他再见世面。

苏母在黑暗中，摸索着，躺在苏桂身后。‘现在应该是故事节点。是吧，黄豆。’，苏桂悄悄下床。扮演深夜寻找姐姐的小男孩。

苏桂站在蛋壳塔大门口，有人从山上下来，步伐踉跄。

“雪姐姐？”

雪听见声音，一下跪倒在地，手撑住地面，挣扎起身。脖间指缝渗血，粗喘着气，看着身旁的人。

“姐姐痛吗？姐姐和我说过，吃了糖就不痛了。”

雪跪在地上，满脸警惕，看着反常的黄豆。她单脚撑地，起身往楼梯口走。

“橘子味的。”苏桂摊开手掌，伸到雪身后。

踏上台阶的脚停住，之后转身。看着糖果，一声无法察觉的“哼”，她一把抓过糖果。

沾满血污的手，撕开糖纸。脖子间的金簪，动作间，蝴蝶缀花晃动。舌头裹住糖果，闭眼感受乌黑的长发和浓密睫毛。喘口气上来，发出猛烈咳嗽。面容痛苦，雪发出声音，止不住呕吐。

“gawh...gawh...krufff-guh-guh-guk”

黑夜中响彻蛋壳楼，四下呼噜磨牙声停止。一瞬间，下方嘈杂起来，整栋楼震动，楼梯间响起急促逼近的脚步声。

雪终于吐出一团骨头，精神振奋。笑着挺直腰板，任由血液流淌，走到月光下。

“你才发现，比不上你姐姐。哈哈哈哈。是我们干的！惩处罪恶之人是我们的职责。只要忘记，就不会有仇恨。把你永远困在这里，神明就不会离开。我知道你是谁。”

月光照射的地方，雪缓缓展开翅膀。雪白包裹住身体，她眯眼笑着，尖嘴半张。

“神明指示我们。”

更高楼层的家伙听见声音，接连走出。张开翅膀，口中高喊：“神明指示我们！”

“请用您的歌声，让他们忘记一切。我们永远是您忠诚的信徒。”

“请用您的歌声，让他们忘记一切。我们永远是您忠诚的信徒！”

“啊~巴扎~逆~”

听着熟悉的声音，苏桂捂住耳朵喊道：“李肉，我说过，不要对我唱。”

李肉落在中间楼梯上，看着声音来源，停住声音。“你要使用我吗？”

“只要他记得一切，他就会逃离。您忘记了吗？每次承诺后的背叛。让他忘记。”雪在地上笑着，嘴角流血。她高昂头颅，站在李肉身后。

李肉走向苏桂，再一次握住他的手。

雪面上平静，“您又一次让我们失望了，神明。”她仰望上空高喊。

“我们是天命玄鸟，是神明的使者。”

“我们是天命玄鸟，是神明的使者！”

雪盯着苏桂：“是我们创造神明，有我们才有神明。”

“是我们创造神明，有我们才有神明！”

“神明杀害信徒，自身也会死亡。”

“神明杀害信徒，自身也会死亡！”

“神明存在，我们永远不死。”

“神明存在，我们永远不死！”

苏桂走上前，直视圆瞪的琥珀色瞳孔。“我会是他的信徒，最忠诚的信徒。”

“哈哈哈，天真！为什么从始至终，只有我们是他的信徒？因为，有我们。”

雪向着上方高喊：“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无数只猫头鹰，向下俯冲，尖牙直指苏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