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霁月拿起银制山茶胸针,冷辉漫过指尖,近距离观赏这朵山茶花,花瓣层叠如初雪压枝,每条纹路都清晰可见,这种复杂的工艺很难不让人去想象雕琢时花费的时间精力。
而且每片花瓣边缘还雕着细密的纹路,江霁月把它放在眼前仔细查看,发觉这些纹路像极了星星划过夜空轨迹的形状,制作这枚胸针的工匠总不能也兼职了天文学家吧?
……总不可能是雾崎亲自做的?他还有这手艺吗?
“呦。”夏知将下巴搁在江霁月的肩上,笑眯眯地调侃道,“这算不算定情信物?这位雾崎先生是把跟踪狂事业给干成偶像剧了吗?”
诸伏景光也轻笑一声:“看来有人把春天锁在礼物里送给你了。”
被情侣档双重调侃的江霁月揉了揉红着的脸,只觉耳尖蒸腾起的热气都快比得上地暖的温度了,这热度不像高烧时的混沌,像是有人往心口塞了一颗甜津津的糖果,连呼吸都带着芬香和清甜,她伸手戳了戳胸针,转移话题道:“知知你说这算不算糖衣炮弹啊?”
“没关系的。”夏知安抚地拍拍好友的脑袋,“就算是糖衣炮弹,以江江你的欧皇体质,也是可以做到把糖衣吃掉,炮弹打回去的。”
“而且糖衣炮弹的正确用法应该是——”夏知从江霁月手里拿过山茶花胸针,别在她的衣领上,看着江霁月这副模样,她露出满意的神情。
“把蜂蜜涂在导弹头上,这样打回去的时候还可以甜晕对方。”
江霁月又塞了一颗樱花糖进嘴里,咬着“咔嚓咔嚓”作响,虽然夏知说的很有道理,但是……
她看看一向拒绝甜食的夏知,再看看对甜食耐受度很高的诸伏景光,再想到“甜食同好”雾崎,最后看向无甜不欢的自己。
江霁月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说道:“知知,有没有可能就是说,我们家里唯一一个会被甜晕的人,只有你呢?”
夏知:“……”
恼羞成怒的夏知一把将江霁月扑倒在地毯上,钳制住她的行动后,她作势掐着对方的脖子,咬牙切齿地怒吼道:“我和你们这些甜食星人拼了啊!”
“不要啊不要啊!”江霁月胡乱在地毯上挣扎着,“猫猫你快来管管她!”
女孩子之间的战争,非常识趣的诸伏警官选择了不插手,而是带走了雾崎送来的那些易碎的小礼物,包括那个半人高的青瓷瓶,免得战火波及到它们。
“桀桀桀不会有人来帮你的,同归于尽吧甜食恶魔!”
“救命啊——”
今天的安全屋依旧是和平的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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