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伯都这样说了,周实也没有再拒绝,进去叫了杜大嫂跟着一道。
周实他们离开,符苓也被一行人的动静吵醒,揉了把脸,床边有一个木盆,里面的热水已经凉透,符苓正好鞠了一捧水往脸上泼去,水拔凉,
符苓打了一个机灵,也清醒过来,虽然只睡了一个时辰,但是精神到底好些,把脸上的水擦干打算再去看看桃桃。
在桃桃屋子里看到了杜父和林舅舅,符苓也没有意外,她也猜到那阵动静是自己人弄出来的,轻声的打了招呼:“舅舅,爹,你们吃了东西嘛?”
杜父和林舅舅都已经看过了桃桃,桃桃也还没有醒,三人就关好了房门出来到了院子,在院子的石桌旁做了。
“苓娘,昨日辛苦你和实哥儿了,舅舅。。。”
符苓直接开口打断林舅舅的话:“舅舅,都是一家人,不说这些外道的。”
林南星也还没有醒,屋里妯娌两个听到院子里的动静,把脸上的泪水擦了,也轻手轻脚的出来。
林舅娘现在说不出来话,只是拉着符苓的手流着眼泪,符苓也怕舅娘哭出个好歹来,赶忙拉着她在石凳上做了,等四个长辈坐定,符苓这才开口说了表姐和桃桃的情况。
“表姐肚里的孩子没有保住,贺大夫说表姐以后子嗣可能会艰难些,桃桃昨天烧了一夜,现在已经退了高热,贺大夫说已经没有大碍了,以后好生将养几天就好。”
符苓语气低沉,林舅娘不敢放声大哭,死死捂着嘴,眼泪汹而下,林舅舅这个汉子眼眶里也有晶莹在打转,林母听到乖巧的外甥女竟然遭遇这些,也是默默流泪,只有杜父还算冷静,声音也带了怒气,
“何家做了什么?怎么就把南星逼成这样了?”
符苓想到何家母子就恨得牙痒痒,但也没有添油加醋,如实的把昨天的情况说了:
“昨日我和周实赶到是何家院门紧闭,我上前敲了半晌没见人开门,便从隔壁的陈婶子家里进了后院,到了前院发现阿姐整个人晕倒在院中,身上是单薄的棉衣,还被浑身浇湿冻得没有了知觉,
借了陈婶子的一床棉被给阿姐盖了,这才等到周实带着贺大夫回来,贺大夫给阿姐扎了两针才醒了过来,阿姐醒了只是叫我救桃桃便有晕了过去,
我在柴房找到了桃桃,用麻绳捆了被锁在柴房里,我抱着的时候浑身烫的吓人,贺大夫说耽搁不得,我们就先来了医馆,解开麻绳才发现桃桃四肢被勒的出血,何耀那丧尽天良的还想拦着我们,但是幸好阿姐和桃桃都挺了过来,幸好。”
符苓的语气不快,但听的人心紧紧的揪着,直到符苓说完林舅娘再也忍不住放声嚎哭,撕心裂肺的哭声穿到屋里,醒来的林南星眼泪也从眼角滑落。
听完就没有人不恨的牙痒痒,外出的周实带着杜大伯和杜大嫂回来了,三人手里满满的吃食,符苓也担心林舅娘哭坏了身体,转移他的注意力:
“我们先吃些东西,边吃边商量商量怎么解决何家的事情。”
几人都沉浸在情绪里没有胃口,符苓无奈,周实只好开口劝到:
“长辈们还是吃些东西,不然的话也没力气去何家讨公道,何氏是个难缠的,何耀也是个奸诈的,怕是不容易解决。”
周实他们买的包子和烧饼,几人吃着方便,谁也没有那个心情慢慢吃,草草啃了两个包子便停了手,符苓给大家一人倒了杯热茶暖暖身子,见他们情绪平复的差不多了,符苓和周实这才拿了包子在吃。
杜大嫂吃完了,开口解释:“不知道林娘子和桃桃什么时候醒来,等他们醒了再买吃食,周实说了要问过贺大夫才再看吃些什么,怕冲撞了药效。”
林舅娘现在已经冷静下来,“我去看看南星醒了嘛?”
符苓手上一个白菜馅儿包子刚啃了一半,林舅娘的惊呼声便传了出来,林母第一个反应过来放下了手里未吃完的包子,一下子便冲进了屋子,符苓刚想要起身,被杜大嫂拦了。
“你先吃些东西,让她们说说体己话。”
符苓这才坐下了,快速填饱肚子,马上还有一场硬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