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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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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大人,太后宣见。”

陆明谦颔首,步履轻缓地步入殿内,恭敬行礼:“微臣参见太后娘娘。”

帘内传来姜太后沉稳的声音:“陆大人免礼,赐座。”

“谢太后恩典。”

“今日唤你来也无他事,”姜太后语气慵懒,又不失威仪,“程羡之近日在朝中安分守己,此次户部房屋税若出了差池,你尚书省左仆射难逃其咎,若是陛下追究之过,首当其冲便是你,哀家这才迫不得已把差事许给程羡之。你可明白哀家用意?”

“太后所思所虑,微臣不敢妄议。”陆明谦有所不明,“只是户部房屋税有问题,让程羡之彻查,若是查出蛛丝马迹,户部乃至朝野恐怕都有牵连,稍有不慎便会惹出不必要麻烦,太后此举是否太过激进?”

姜太后轻笑一声:“既是牵扯甚广,那便是烫手山芋,谁接了,如今放眼朝中,只要是屋税涉事官员,那于程羡之便是豺狼虎豹,如阴鬼敬而远之。程羡之与公孙家联姻,其目的无非就是尚书省一职,区区弱冠小儿,也想与你陆仆射争锋,咽得下这口气吗?”

“程羡之御前三甲,而后拜于公孙饮门下,短短几年便扶摇直上,京都谁人不叹一句百年难遇的奇才,只可惜了。”陆明谦颇有惜才之意。

“既是奇才,若不能为本宫所用,又有何用。你陆家女嫁入程府这些时日毫无动静,如今也该是用起来了。”姜太后拿起玉如意,原本矜贵的气质与玉如意的华贵相得益彰,“听闻令嫒是从江陵回来的?”

陆明谦心中一紧,私自换人入程府,太后本就有异,只是木已成舟,再多苛责也是枉然,还会伤了君臣之心,与他生出嫌隙。

而今姜氏党羽,姜海义受天子令在山海关镇守,姜太后要把持朝政,几年来皇帝亲近公孙饮,提拔程羡之,朝中可用之人已寥寥无几。

“回太后话,正是,小女听晚自幼长于江陵,心性纯良,乖巧懂事,调教起来也无需费心。”

“心性纯良,”姜太后若有所思,“乡下长成的,心眼子浅,十六了?”

“快十七了。”陆明谦回话。

玉如意从颧骨滚到下颚,姜太后年岁虽出了四十,肌肤如泽,光滑细腻,却不输三十的妇人。

“嗯,挑个合适的日子,让她进宫陪哀家说说话。”

美其名曰是陪太后解闷,既然年纪小,心思浅,那便最易调教,有些话是得亲自说了才能记在心底,能不能为己所用,也要她自个儿亲眼见过才能信。

“微臣遵旨。”陆明谦退出锦华宫。

***

知春里连着十日,生意持续红火,每日巳时不到花卉皆已售罄。而集齐十张不同图案帕子的人已有十七位登记在册。

其中不免有人互通交换帕子而凑齐十张,陆听晚无法避免此举,但是名额只限前三十,而且每条帕子会进行回收,并且登记所属之人姓名,之后再按照约定分发特定牌子,每次进铺购买花束可凭牌子享受八成折扣,并限制每日使用一次。

一个月后若在知春里消费满三十两,可将帕子归还。

只是客人一开始积攒帕子目的便是要获得上等位的名额,再不济三十名之后集齐十张帕子,也能拿个优等位享九成折扣价。

帕子归还后,也不过是用来擦拭物品。

而陆听晚当众宣布,“上等位的十张帕子,可比一月后换的礼品要更优质,若届时诸位对我江雁离所给的礼品不称心意,任由诸位处置如何?”

众人闻言,“江掌柜,你这帕子用途当真这么大?”

“自然,诸位愿光临知春里,江某定要还以诸位的诚意。”陆听晚扬起手,将一张写满规则的布告展示众人。

落款之处是她江雁离,且盖了私章。

众人细读那宣纸上的条规,这样的留客方式枫林巷第一回见。

别说枫林巷,就算是整个京都都难寻出一家铺子。

“江掌柜这手段妙啊。”倚在门框上的天枢瞟了一眼自家公子。

洛云初不得不佩服她的胆识和野心,想法手段更是层出不穷。

那日在洛府已然叮嘱过她,可她势头日益剧增,就连长青街都盛传这位江掌柜的事迹

农户每日给知春里供给一担花卉,勉强解了村里燃眉之急。

到了第二月,农庄要采更多的花送往知春里。陆听晚虽每日只要了一担,可未送进城的花卉让村民制成染料、胭脂、香囊。

再踏入农庄想要来压价的商贾,听闻村民的花销进了城,便四处打听,商贾扬言要将购买花卉之人断送性命,猖狂言论激起村民怒火,村民群起攻之,锄头担子,能用上的农具都抄了起来。

两方人手起了争执,事情闹开,京兆府不得不出面调解,将那些聚众殴打的村民押解入牢。

商贾心里怀着怨气,往京兆府刑狱司塞钱,要将村民重罚,再关押几日方才放人。

陆听晚入了农庄后才知晓,农庄里阴气沉沉,就连往日田间常见的花农少之又少,直到入了张大叔家,女童在院里扎着染料,抬头看见陆听晚。

她愣了一瞬,放下手中染料飞扑过去。

“江哥哥,你终于来了。”

陆听晚就着她身高,蹲下身来。

“嗯,农庄近日发生了何事?”陆听晚敏锐,察觉不对劲。

“哥哥,我爹爹和村长伯伯他们都被坏人抓进了大牢,村里来了好多人,还打伤了人。”她擦着眼泪,两颊霎时染湿,原先小手上沾的染料擦了满脸。

陆听晚心疼又好笑,闻言村里伤了人,眉色才又凝重起来。

“可知道是什么人?”陆听晚试图能从小孩口中得到更多信息,可这几日知春里的货物不曾断过,送货来的村民也未提及此事,现下看来是怕她担忧农庄的供给和商贾的势力才特意隐瞒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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