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看,心底也善良,全场这么多姑娘哥儿,只有别哥哥出手救人,可见人品一流,和阿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
“阿嚏——”尚柒抬起衣袖,打了个喷嚏。
“尚兄可是偶感风寒了?”谢琅见人聊的好好的,突然来这么一下,关心道。
“未曾,许是谁在念叨我。”
“尚兄可不要忌讳忌医,我在长安也认识几个好大夫,医术尚佳,区区风寒一贴药下去必然药到病除。”
“谢少爷是不是忘了我也是个大夫,医术不说绝顶,也在西南有几分名声,一贴药下去药到病除,未免夸张。”真这么见效,多半是猛药,亏得这个时代没有抗生素和激素,不然一定泛滥成灾。
“不是我忘了,而是尚兄你根本没说你是个大夫,我只知道你家卖药材,却不晓得竟然是医学传家。”谢琅不由得打量人,尚柒非是夸大其词之人,人说在西南有几分名声,想必医术的确不错。
但尚柒才多少岁,与他交谈,文章典故无一不知就算了,还能腾出手学医术?
“我没说吗?”尚柒一顿,好像的确没有,他倒没习惯见面就给人介绍自己会医术。
“的确没有,不过尚兄你老实说,当真不是世家出身?”谢琅世家出身,也见识过寒门庶民里略有成就的儿郎,但因为资源有限,一般出头后都还要慢慢积累。
像尚柒这样言行举止于世家无异的庶民还真不曾见过。
“我家祖上几代都是农户,到我这代更是降为商户,如何能攀上世家的高枝。”尚柒言辞间像是在恭维世家,但瞧面上的态度不卑不亢,就说明这话不过谦辞。
“看来是我小觑天下能人了。”谢琅也不再寻根问底,就算尚柒真是哪个世家私生子跟他的干系也不大,“齐王的事尚兄办的如何了。”
“已经寻到不少苦主,只是陈年旧案不好追踪。”死的久了,乱葬岗的尸骸都变成一具白骨,抬到公堂,搞白骨滴血认亲那套风险太大。
“旧案不好追踪,看来尚兄寻到新案了?”谢琅是知道尚柒原先在西南办事,此次来长安是头一次,可以说尚柒在长安毫无根基,但尚柒办事速度一点不慢,手中必然有能人。
“再过两日就有人去万年县大闹,到时候还要靠谢少爷吹一股东风到满长安。”尚柒当然也知道要整治齐王宜早不宜迟,等这次出完手,他可静静隔岸观火。
“好说,齐王那家伙行事嚣张,我早看不惯了,若能叫他收敛一二,再好不过。”谢琅明摆着要当乐子人,不光不劝还要添砖加瓦,让火烧的更旺。
回到家,尚柒算算时辰,尚乌桕该回来了才是。
宴会一般下午结束,偏巧这么久都还没动静,难不成宴上出了什么变故?
就在尚柒要着人去苏府问问的时候,尚乌桕带着一大堆东西出现在门口,兴奋的向尚柒挥手。
“阿兄我回来了。”
“怎么这么晚?可是在宴上玩嗨了,叫赵郎君为难多留了?”
“才不是,今日宴上有人落水,事后落水哥儿的家长硬是把宴上的人留下查了个明白才放人,我因为救人出了力,叶夫人就送了不少东西给我。”尚乌桕可是头一次挣钱,兴奋的不得了。
“你救人?”尚柒眉心轻皱,非是他看不起自家弟弟,而是尚乌桕年岁小,就是有法子自己也来不了,但要外人信任一个九岁哥儿的话行事,也跟天方夜谭没什么区别。
“我只是动了动嘴皮子,动手的另有其人。”尚乌桕说着声音都低了几分,眼睛也左看右看,就是不肯看尚柒。
“……别告诉我救人的是别公子?”尚柒在世家人脉有限,这场宴会上能够出现且愿意相信一个九岁小儿说的救治办法,只有一位。
“阿兄当真是神机妙算。”尚乌桕企图蒙混过关。
得了准话,尚柒深吸一口气才稳住情绪:“所以去宴会,也是想见一见清闲观背后的别公子究竟是谁?”
“嗯啊。”尚乌桕含混一声,就知道躲不过阿兄。
尚柒就知道,孩子静悄悄必然在作妖,亏得他还以为尚乌桕是在家里憋闷想要出去玩,结果是为了查别此云的身份。
“进屋,从头到尾将你在宴上的所见所闻都说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