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佐助如此失态，宁次又转而安慰道：“不过看他的意思，这几年里你肯定还是安全的，你还有成长的时间。”

佐助神思不属地嗯一声，稍顿片刻冷静下来又才问道：“大蛇丸竟然真的已经打破生死，不旦找到将自己精神和他人身体配适的方法，还能召唤已死之人？”

“转移精神的忍术一直都有的。”小樱说道，试图将大蛇丸的能力解释得没有那么诡秘，“井野家的身转心之术就是把自己的精神转移到中术者的身上并操纵对方的身体，只是有一定时限。”

“至于所谓召唤……我没看见那个忍术发动时的情况，但那两具傀儡里是有真人的，恐怕也是将精神短暂覆在他们身上的忍术。”宁次补充道。

可即使是这样也还存在一个问题——已死之人的精神为什么还能够被召唤出来。

“精神是真实存在并且永不磨灭的东西吗？”佐助喃喃道，“只要换掉腐朽的身体就能实现‘永生’？”

没人能够回答。

“那没有媒介的精神，还存在于世界上吗？”

鸣人闻言往佐助身边缩了缩，扒住他的袖子：“你的意思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也许正是游离在世界上的精神能够通过一定方式短暂地显现在世人眼前，所以才有所谓的鬼魂。”

“佐助你别吓我的说……”鸣人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佐助身上。他的声音微微发抖，显然是真的心里发怵。

这样可怜的模样叫人没法无视，佐助不再深想，转而拍拍鸣人的背：“这有什么可怕的，之前我爱罗那个样子都没把你吓住。”

“那又不一样！”鸣人高声反驳，说完还委屈地瘪瘪嘴。

宁次虽然一脸不忍直视的模样，但有了之前的对战他已经认可鸣人的实力，倒是比以往更亲近些，便也安抚着：“还有可能那大蛇丸只是在虚张声势，复原了那些禁术后再让手下伪装成逝者模样，以此动摇敌人的心智。”

“他之前伪装成风影，不就骗过了那么多砂隐忍者吗？”

这边的战斗能那么快结束，也有大蛇丸伪装成风影的事迹败露，砂忍那边发现异状失去反抗意志的原因。

“大蛇丸的确很擅长心理战。”佐助点点头。

有了鸣人这一打岔，气氛倒是不复先时的紧张。

再过几息，房顶的黑暗逐渐消散，露出木遁枝丫包围中三代火影和敌人对峙的模样。

三代似乎使用了影分身术，两个实体分身连同本体分别站在大蛇丸和他召唤出来的初代目、二代目身前。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看着仅仅是用双手按住对方的肩膀，就彻底制他们的动作，叫人动弹不得。

一直处于大蛇丸控制下的二人此番也恢复神志，颇感欣慰地看着三代目。

“猿飞，你成长了。”二代目轻轻笑道。

“我们真是添了不少麻烦啊……”初代目视线扫过满是战斗痕迹的屋顶，叹息一声，移动的视野却在某一瞬定格，死死地望着某处方向。

二代目也敏锐地察觉兄长的异样，转过脸去：“泉……”

余下的声音再没有出口的机会。

三代目的忍术发动，他们的精神被瞬间抽离躯体，和两个影分身一同消失。

黑暗散去后就迅速转出写轮眼观察战场的佐助心下一沉，这两个似乎是陶土制成的傀儡显然是认识他的模样。二代目最后脱口而出的名字是“泉奈”吧，他和泉奈确实生得像，但在这个时代，还有谁会知道泉奈小时候的模样？

这两个陶土像里的意识显然不是宁次所说由大蛇丸手下伪装出来的那么简单，他们……很可能是真正的“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

“啊啊啊！”鸣人惨叫一声，猛地躲在佐助身后，“鬼啊！”

佐助骤然回神，下意识地把鸣人带进怀里轻轻安抚，想说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测，又见鸣人脸色惨白，不安跳动的瞳仁分明是当真注视着什么。

“别怕，别怕……”佐助帮他顺过一口气，“你看见了什么？”

“鬼，鬼……”鸣人颤颤巍巍地伸手指向三代目身后的半空中，“有个青面獠牙的恶鬼……把三代爷爷和另外两个人的灵魂吃掉了……”

众人顺着鸣人手指的方向看去，然而什么都没看见。

“那里什么都没有。”宁次皱皱眉头，他的白眼甚至连一丝查克拉波动都没有探查到。

佐助的写轮眼亦是没能捕捉到任何有效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