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想知道那个并不在乎她的人过得如何。
偶尔可以见到王谕菱一如既往低头苦念的样子,甚至可以在某个转角处擦肩而过,王谕菱差点撞上顾思乔的时候,运动神经那么差的王谕菱,还是立刻转了脚回避开来。
面对这样对待自己的王谕菱,顾思乔的感觉却是一丝也没减少,甚至还暗自窃笑着,原来对方150的身高的确如自己想像一般,会刚好撞在怀里。
其实学校走廊并不宽阔,但她们却总在最两侧,彷佛一切回到尚未认识前般陌生。
只要在走廊上与王谕菱遇上一次,她回避眼神一次,顾思乔就得哭一次,人生彷佛一场闹剧,顾思乔的感情一点也压抑不住,有眼人都明白这是一场苦命单相思。
下了课回到家,没有一堆等待她咀嚼的艰深小说,只有阴暗的房间,书包内的书籍除了作业以外一概不碰,或许这是最能避免想起王谕菱的方式。
洗澡的时候将自己关进浴室好像就能大哭一场,随着水流声,泪水不轻易的止息,却得在离开浴室前整理好自己的面貌。
在学校是早已被众所周知的暗恋,在家里却是得小心翼翼隐藏的关系。
我|好|想|死|。
负面的念头经常占据了顾思乔的脑海,她并不是因为失恋而感到崩溃,单单只是因为王谕菱的不理睬、家里人的不谅解,连自己也无法接受的性向。
无数次在浴室愚蠢着试图淹|死自己,却没想过,人的身体是有防卫机制,终究没能让她得逞。
对着厕所的墙撞上过几回,却没能撞的头破血流的勇气。
班上的流氓女学生在那时期特别流行在手上拿着美工刀自|残|,并且还炫耀给顾思乔看,总共有133条细纹在她手上,彷佛是战绩的勋章,数量越多代表痛苦越深。
鬼迷心窍下顾思乔也是试过两三次的,但这种方法显然并不适合顾思乔这种乖学生,手上的痕迹不是光荣,只是躲躲藏藏,换来了连续两周只能穿着外套藏着手腕的日子。
顾思乔印象很深从前看过一段句子,自残只是为了感受痛楚,感受自己还活着。
但这种方法是没有用的。
心里的痛岂是这种小伤能比较的。
最终顾思乔只沦落到学校辅导室报到。
说了什么她一点印象也没有,辅导老师也没明白她叙述内容,只有无数的啜泣声混合破碎不堪的言语,浓重的鼻音,无法控制颤抖的身躯。
明明不是冬天,在穿上两件外套后却还是哭得发抖止不住冷,这样的冷有没有比上她的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