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犹豫了一瞬,那男人便抬手掐住了她的脸,眸色中不见半分情分,睨她良久。
俩人视线对着。
程梨压下了诸多的情绪,受制于人就该有受制于人的样子,终,娇艳欲滴的唇瓣再度朝他靠近了去,喘微微地沾上了他的唇。旋即不久,那沐在水中的大手便一把托住了小姑娘的桃尻,扯下了什么,丢开。水池中转瞬一阵呜咽,没得一会儿,呜咽之声又化作了旁的什么,混着水声,以及大肆的水声,良久。
东宫。
应着程梨的吩咐,安福三人自那日之后继续轮番守在北墙,前几日皆无消息,然这晚,再度等来了人。
安福听到声音立马去唤了惠香,惠香与春喜匆匆赶来,将程梨的吩咐,告知了来人。
“避子药”三字,终于被说出了口。
朝阳宫。
他放开她的时候是二更,从水中将她捞出,裹了衣服,就那般赤着身子单手托着她的腰身,带着她出了浴房。程梨身子打颤,勾着他脖颈的手毫无力气,粉白纤细的手指好似随时都能从他的颈上掉落下来一般。待得到了龙榻,他将她丢了上去。宫女低着头过来,打开衣服,萧怀玹抬臂穿上。
程梨小心地扯过被衾,雪白的身子一点点被遮掩了上,最后收回的是那一双纤白的玉足。
美人便就是美人,她便是连足上的指甲都是粉白好看的。
程梨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
那男人一面穿着衣服,一面也在垂眼看她
这是他的寝宫。她不知道他会睡在何处?如若和她一起,有他在身侧,她定然是睡不着的,不知这一宿要怎么度过?
如若是让她走,眼下,她起不来身,半丝也动弹不得,又该怎么办?
正这般想着,但见那男人淡漠地移了视线,而后竟是转身走了。
程梨松了口气,这夜怕是也能睡得安稳了,入睡之前最后所思:他说会放了她爹。
翌日日上三竿程梨方才再度醒来,所思亦如前夜,第一件想起的事依旧是那事:他说会放了她爹。
于她而言,这自是天大的喜事,如若他爹安稳了,不安稳的便只剩下了她与萧知砚。
眼下自,是救一个是一个,能救一个,是一个。
程梨起身,回了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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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碧霄殿。
萧怀玹批完奏折,背脊倚靠在龙椅上,想起了程梨,也便想起了昨夜与她说过的话。
他抬手,动了动手指,身侧的张明贤躬身过来。
“陛下...”
“传朕口谕,放了程经赋。”
张明贤显然一怔,万万未曾想到,但亲耳听到,又怎么可能有错。
人立马应声,而后便赶快亲自去办了。
大殿上没得一会儿便只剩了萧怀玹一人。
男人眯眼,昂藏的身躯正身倚靠在后,手中慢慢地把玩着扳指。
他是什么时候认出程梨的。
是让嬷嬷查她身的那天下午。
因为,她身上的香气。
实则,她来求他那日,他便感觉她身上的香有些似曾相识。
但起初,并未记起是在哪里还曾闻过。
直到命嬷嬷查验之后的那天下午,他才恍然记起了是在谁的身上闻到过一样的香。
是四年前,那个乡野姑娘。
她说她爹在京城做官,或许不是什么乡野姑娘,但于他而言,那不重要。
彼时他十八,因事被父皇召回京城,返回封地的路上,遭到了萧知砚的暗杀,右腿受伤,滚落山崖,藏身在山洞中,失血过多,又被追杀,就要死了。
便是在这时,他遇见了她。
他是哄骗了她,说了些根本未曾过心的话,诱她为他保守秘密,诱她为他送药送饭。
逢场作戏,事情过去了就算了,谁会真对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动心,早忘了。
除了她的眼睛,她长得什么样,他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