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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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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上早已因为周凛退团的事吵闹得沸沸扬扬,其阵仗不亚于民众对残暴君主统治的一次反抗。

从这种强烈反响来看,把现代偶像比作宗教也是有几分道理的,当然,绝不是古希腊那种“放荡大胆”的宗教。

周凛几乎是被骂得狗血淋头,舆论上处于相当劣势的地位。

唐星辞看下来,觉得几乎饭圈里所有咒骂的词语都在这次言语攻击中用上了。这样一番阵仗下来,周凛退团的事像是板上钉钉了。

“可因为什么呢?”

唐星辞等浴缸里的泡泡都消失了,也还是对此相当不解。

他觉得周凛是个挺机灵,也有自己想法的人,绝对是有野心的,不然当年也不会做第一个蹭他热度的人。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能为了一个队友而放弃自己那看似前程似锦的大好未来?

难道两人之间真的有深切而真挚的友谊?比一般被称作队友的同事关系更深,愿意为彼此不顾前程?

唐星辞几乎就要被那些CP粉的言论给打动了,可他是听过周凛有金主的呀。

他想来想去,给自己做的解释是:他们确实是很好的朋友,但周凛太鲁莽了,他以后一定要后悔的。

往下跌落很容易,往上攀爬却很难,娱乐圈里这种倾向更是严重,不然明星就该很乐意去做网红带货了,对有些人还能赚多点呢,可为什么不呢?

他对周凛感到十分可惜。

周凛如果言而有信,那他在圈内的事业将会很有限,除非他自己非常有能力,有能力的人在哪儿都吃得开;而他如果言而无信呢,就会变成一个十足的跳梁小丑,是个莽撞匹夫,不值一提。

他把这种看法埋藏在心里,并没有在程瑶问他看法的时候告知对方,反而是打听了一下八卦,问问那金主是谁,这次还会不会帮周凛。语气单纯的,好像真认为金主是来做慈善事业的。

可惜程瑶对那金主的事也是知之甚少。

唐星辞从语气中预料到她有话要说,便大胆地鼓励她说,但没想到程瑶要说的话有那么大胆。

“你想让他加入到我们团队中来?”唐星辞确认了一遍她的说法。

程瑶此时已经胆怯起来了,连连道:“算了,这太离谱了,你当我在说梦话吧,不要和别人说,尤其是高良。”

她突然挂断了电话,正如她突然打来时一样。

唐星辞沉思良久,觉得她一定是被丁洋欺负得很苦才会想到这主意,因此决定明天去公司看看。对了,他还可以去观赏一下高良是怎么高兴得发疯的,那应该和“范进中举”都有的比了,想想就有意思。

预想中的滑稽景象让他心情愉快不少,但这样还是经不起风雨的吹打。

唐星辞发现,在他和程瑶通电话的过程中,童缘曾经尝试联系过他,而他心里明白,他和童缘彼此都对联系对方这事深恶痛绝。

他如果有一天被困在雪山上,就算饿死冻死,被雪埋了,他也绝不会向人求救,因为结果显而易见,童缘只会嘲弄他,然后看他去死,他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魔。

而童缘呢?如果童缘有一天被绑架了来求助他,他也发誓绝不给赎金,好吧,就算要给,赎金也应该要从人口袋里拿。他是不会给人花一个子的!

所以很明显,他们都恨对方。而这种恨,没有演变成为一场决斗或者无穷无尽的阴谋诡计,其间自然有法律约束的缘故,但更多的,是沾光于齐衔玉。童缘给他打电话,也只可能因为是这个人。

“难道童缘真的阴魂不散,像个鬼魂一样飘洋过海了?”唐星辞觉得这相当有可能,可惜这号码没有显示地址,不能让他确定。

唐星辞拨回的电话没有接通,蹊跷的是,齐衔玉这边也是一样,他只能勉强说服自己:齐衔玉精神不好,可能正在午睡。

他按了按额头,想把额头里缥缈的阴影拂去,深呼了口气站起来,擦干身子去穿睡衣。照镜子的时候,他看见自己脸色白得像鬼,心思浮乱,急匆匆地上了床。他惴惴不安,但也还是劝自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闹钟一响他便睁开了眼睛,昨晚他意外睡得很好,他精神不错。因此,现在的他认为昨晚的那种忧虑是不必要的,是黑夜和酒精勾结,诱骗大脑的结果。

“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唐星辞嘀咕道,“要喝也得完全把自己喝睡过去才好。”

看看他干了什么?他可真是一点正事都没干啊。

唐星辞对自己感到汗颜,他赶紧将他昨天与毕海心的那通电话录音翻出来,发给陈开心,以免再迟下去,降低了这份对白的可信度。

做完这件事,他便去了公司,公司里一派欢乐的气氛,像在过节,这果然是高良带起来的头。从这方面讲,他倒像个大孩子,不那么惹人讨厌。

“如果他不死抓着我一直讲就好了……”唐星辞摆脱了高良,往练舞室走。

“师哥好!”齐刷刷的声音给他带来一股幸福的眩晕,这些人怎么都那么听话了?竟然连刺头丁洋都在这里,看见他不变脸色,点点头,只嗯了一声。

嗯?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对,应该说是程瑶调教有方。

唐星辞顿时笑起来,他觉得这趟来公司没白来。他觉得一早就遇上这种事,那么一天也不太坏。

基于这种乐观的想法,他对齐衔玉那的状况不太着急。没有去联系他在美国的朋友,破天荒的去找了齐衔玉的表妹,齐家现在实际管事的人。

一个雄姿勃勃,打算在一片偷来的废墟之上东山再起的人,齐衔兰。

她没有得到任何像样的资助,把这事做得很艰难。不过她并没有因此而低头委屈自己,相反,她显得更固执了,固执得颠倒黑白,说是齐衔玉没有担当,先抛弃这个家的。

唐星辞可还清清楚楚记得她当年拼命阻拦人回国,以导致他们母子连最后一面也见不上的事实。

争权夺利可以理解,但无情残忍到这种地步却是他所不能忍受。有理不在声高,小人重复喊一千遍便能做君子吗?

因此,唐星辞觉得她这番孤立无缘的境况真是大快人心,他在不听到人的忏悔之前是不会原谅她的。

“你想要他回来吗?”唐星辞照常问她,就如同教士向他的忏悔者垂下一只宽慰的手。

齐衔兰断然拒绝了,她觉得她在争取自己作为女性继承家族的权利。

是的,她确实感觉到了,自己的事业周围有一堵看不见的墙,但这又怎样呢?她把这困境当做对她力量的一种考验。她是为了自己的前程受苦,因而感到幸福与满足,更何况她还能维持中产体面的生活,不用吃身体上的苦。

对唐星辞的审问,她抱以轻蔑的微笑,这种微笑有些傲慢,可一想到就是这种微笑葬送了一个母亲最后的可怜心愿,唐星辞就觉得它毛骨悚然。

因此,几乎是在听到对方冷哼的一瞬间,唐星辞便把电话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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