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是在火上浇油,谢繁蹭的站起来,说:“你给我出去,别来我家吵架。”
“你家?很亲密啊,”童缘神秘莫测地笑了,悄悄问道,“诶,进展到底怎样了?你之前不会是在骗我吧,瞒着我干嘛,我和你明明是一伙的。”
谢繁赶紧往旁边走了一大步,说道:“谁跟你是一伙的!你别靠过来占我便宜啊,恶心。”
“我偏不,你怎么那么敏感?这也太自恋了,小心没有人喜欢你。”
敢pua我?谢繁一怒,立即反击道:“你说这么多,齐衔玉还不是不喜欢你。”
此话一出,效果立竿见影,童缘的脸色立刻变得惨白,威胁人闭嘴,说不然他就撺掇着齐衔玉进来捣乱,坏了谢繁的事。
他哪里能想到谢繁早就搞定了齐衔玉,不知道人虽然有些模模糊糊的预感,但从朋友的立场出发,决定不干涉,让唐星辞自己选择呢。
所以谢繁才根本不慌,还更加有恃无恐道:“我看你还是别努力了,这辈子是不可能追到人了。我和你又不一样,唐星辞并没有真的讨厌我,我们现在还可以做朋友。齐衔玉可是真的恶心你,他一直觉得你性骚扰,那么多年的看法都成惯性了,改变是很难的了,再说,我看你俩也没有那种缘分。”
童缘几次想打断这番话,想说人什么都不知道,他与齐衔玉的缘分很深,就算没有缘分,人至少也有把柄在他手上,他们这辈子是要绑死的,齐衔玉不是表面上那样的,他知道人最深的秘密,唐星辞那种朋友根本就是个屁!可他忍住了,因为他不能背叛,所以只憋出了一句话:“你行!”
“当然。”谢繁颔首,显得很有风度,这自然是一种炫耀。
童缘感到血直往脑门冲,烧得他脸也滚烫的。被报复的本能驱动,他跑回客厅想砸点什么东西,看见摄影机时心在发颤,立刻冲上去抱住,把今天拍的视频全部删了——删完就是爽!听着人发怒的声音就更是爽了。
“你生气什么?反正都可以恢复的啊。我才不白干。说好了帮完你忙去喝酒的,现在可以去了吧?快点!”
“你疯了!”谢繁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你错了,我是疯过,但我现在病好了,不然我就该在精神病院里,而不是在这里,你应该高兴才是,难道你想我得病?”
谢繁打了一个寒噤,他从中听出了凶狠的恶意,直觉让他不要与人对着干,他也就暂且屈从了。他一边在人的威胁下去了酒吧,一边又叫来刘永,让变成鬼魂的她盯着童缘,给自己的安全多上了一层保险。
童缘递过来的酒他都不敢喝,怕被下药,除非刘永说那没问题,他才喝一点。又幸好,他不是唐星辞,酒量还不错,要想灌醉他是有点难度的。
童缘想这样干,就自食其果了,混着喝了太多酒把自己喝迷糊了。
脑袋有点晕了以后,情绪就有点控制不住,他看着谢繁对他避如蛇蝎的样子,就觉得愤懑不平,眼睛里发出瞪人的火光,嘴角却已经委屈地瘪了。
他冷不丁地问道:“谢繁,你真没跟人睡过,那要不要我教你点技术?不然以后被嫌弃了有你后悔的。”
这都什么鬼玩意?谢繁手一抖,就把酒泼在了人越靠越近的手背上,说道:“手滑了。”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童缘觉得人是故意的。
故意又怎么了?难道不是人欺人太甚?会发疯了不起啊?
谢繁现在想一巴掌拍死之前的自己,怂什么,相机摔就摔了,忍个屁!对这种性骚扰的玩意就该硬刚。
他把酒从人头顶浇下去,先给自己出了一口气,然后嘲讽道:“你是鸭子吗?这么想卖?”
童缘从椅子上跳起来想打他,却被他眼疾手快地推了一把。刚一交锋,就隐隐地分出了强弱。
“你!”
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了,而童缘竟然哭了,在眨眼之间,还是那种默不作声的隐忍流泪法,他才应该是演帝啊。
谢繁听见有人道:“欺负人哪。”
他气到极致反而笑了,心里想道:很好,很疯,很会演。他走行了吧?
童缘这时开始撒泼打滚,哭天喊地搞出了好大的阵仗。谢繁一开始还揍了人好几拳,但很快被周围人拉住,只能抓紧最后踹了几脚,心有遗憾地收手了。
“他是不是喝醉了?”有人问他,指着童缘如今又笑呵呵的样子道。
“我怎么知道?”谢繁没好气地回答她。他看也不看对方,只等着店长来,把砸了的酒赔完了事,这点钱他还赔得起。至于童缘?爱怎样怎么样,被捡尸了他也无所谓。
好心劝架的路人走开以后,童缘恢复了自由,很快就不知溜到了那里。谢繁见不到人,更是显得一身轻松。
他结完了账,是在要出酒吧的路上被刘永叫住的,她一副大事不好的样子,说跟踪人偷听到了童缘打给唐星辞的电话。
“这下完了,唐星辞知道你出来乱搞了!”刘永着急道。
“我没有乱搞。”谢繁沉下脸色,在刘永的带路之下找到了童缘,人此时看起来很清醒,清醒就更欠揍了。
“你这样过来,是知道了?”童缘搓了搓脸站起来,走向他,提议道,“那要不要演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