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苍神剑在我手中凝聚,这是我的本命神剑,千年来,我甚少有机会召唤出它。
“不过这一次,倒是比上回的有长进许多!”我毫不留情的挥剑出击。
许是我毫不保留的威压已经让他难以抵挡,在我强势的一击之下,他终是招架不住,浑身的魔气四散开来抵御着我的神格威压,同时闪身避退我的攻击。
神魔堑上空的魔气很快就被已经惊动的神卫营地捕捉到了,不消一刻,便有神将率兵前来包围了我们。
而我此时也已经与这位赤角金眸,眼白全黑的魔将交手几番回合了,他十分不解:“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声音中还带着浓浓的不甘心。
“一打眼便认出了!”我随口敷衍着。
我如今神府内失去两颗神元之心,神魂中的神格无依着,本就不稳,先前全力施压就是为了以一击威慑镇压对方,未想到昨日还是一击即中,仓皇逃窜的身影,今日居然能在我双神格的威压和全力一击之下还游刃有余。
我顿觉压力倍生,好在先前未贸然行动拖延了足够的时间,如今有神将和神兵前来支援,便也勉强能与之对抗一二。
我在一记剑光将他挥退的瞬息,迅速与神将转换位置,对面之魔顿时被一堆神兵围困于内,面上却丝毫不慌,他不依不饶道:“我究竟是哪里出了破绽!”
我眉心微蹙,这魔族怎的这般自大?!
此时我才注意到,我们所处的位置几乎就要到了神魔堑边缘,并不是我之前所见的神卫营地上空。
原来在距离的判断之上我还是着了迷障的道。
就在我们围剿该魔将之际,忽然神魔堑对面腾空而来黑压压的一队魔军。
“少君!”
领头魔将的这一声惊呼,让我与神将的面色凝重起来,我不再费神压制体内躁动的两股神力,挥剑而上,想要速战速决将这位被唤作少君的魔族拿下。
闻声而来的神魔两军在神魔堑的上空再次展开了一场小规模对战,已经早有防备的神族守卫很快就占据优势。
魔族少君显然擅长迷惑障眼之法,本身实力并不十分强悍,就算我现在自身也是一堆的问题,但拿下他还是绰绰有余的。
几个回合之下魔族少君不敌,被我擒住,他却依旧执着于自己的迷障之术为何会被我勘破,就算被活捉了也还是穷追不舍地问叨着这个问题。
我的神魂正在被两股神力搅动,整个识海中震荡不安,根本顾不及他的问题。
那些前来营救自己少君的魔族兵将和魔兽不断向我这边涌来。
“我叫浮越,你便是天界的那位灵泽神女吧!果然名不虚传,能一眼勘破我的幻术!倒是比那个战神厉害……”
我一边抵御着魔军的攻击带着全身都被缚神锁困住的浮越向安全之地退去,一边耳畔全是浮越絮絮叨叨的声音。
“你是战神的未婚妻吧,啧,那就奇怪了,他当时看着幻境大惊失色唤的明明是个叫‘木槿’的名字啊?害得我今日见到你时,还纠结了好一阵才确定要唤你什么……”
我手中剑忽然一滞,险些被边上的魔兽伤到,好在有神兵在一旁掩护,只是我的心神在浮越那些话语的干扰下愈发的不能冷静。
浮越却恍然大悟:“难道是因为我叫错名字了?其实你不叫锦歌,你叫木槿?所以才能一打眼就看出我的破绽……”
我心中无名之火涌动,回身便一击敲晕了喋喋不休的浮越。
耳根清净的同时,心中疯狂滋长的妒火却无处宣泄,我知道浮越说的是先前重翎归位时遇魔族袭击的事情,也知道那时的重翎还没有恢复与我有关的记忆,可是心中被干扰的心绪就是不能平静。
我将浮越烂泥一般丢给边上的神将,冲杀进魔军阵营中便是一阵乱杀。
体内交缠的两股神力被疯狂的释放,在天界我虽然没有什么出手的机会,但我知晓自己实力并不弱。
历来花神是万界中最娇贵也最脆弱的神,但灵泽出生的我从不娇弱。
这小股魔军很快被绞杀得七零八落,而我体内的暴戾因子却未因此被抚平。
我感觉双目猩红,理智告诉自己该停下了,可是意念却十分执拗,心中更是混杂着沉痛、不甘,想要宣泄。
“神女!停下!”
“神女!小心!”
几道交织的呼唤声还是惊醒了我,我这才发觉自己已经跳出了神魔堑的边缘外,跃上了天堑的上空,四周的魔卒魔兽环绕着,却并不敢轻易上前,想来是刚刚被我弑杀的模样震慑住了。
忽然,我的神魂一颤,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了一下,巨大的危机顿时笼罩着我,我迅速后撤,可边上环绕的魔卒魔兽似乎收到了什么指令般,再次悍不畏死的袭来,拦住了我的去路。
就在我距离神魔堑边界不过数丈的距离时,那股巨大的拉扯力再次袭来,这次触动的不仅仅是神魂,连带着我的身体都一时难以控制。
猛然间,我看见天堑下方绽开了一圈繁杂又古朴的巨大阵网。
鸿蒙封印!
一个熟悉名字映入我的脑海。
我不受控制的向着巨大的阵心坠去,神魂具颤……
就在这时,额间赫凌花痕的位置一阵炙热的灼烧感让我于混乱中找回几分神智,我当机立断释放了神魂上的压制。
在坠入鸿蒙封印之前,我感觉体内交缠的两股神力脱离出神魂而去。
恍然间,我似乎还看到了远处两道熟悉的身影向我疾速奔来。
“锦歌!”
“锦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