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离欣赏男色,接二连三地和不同的男人产生爱恨纠葛,最终成就一段或畸形或扭曲的关系,难道不快乐吗?现实里的恋爱固然健康,但太过平淡了,一点刺激都没有,让人完全没有努力的欲望。”
“而且据我观察,不同乙游还会有诇然不同的主角,也就是说,我们完全可以借此体验不同的人生,比如虹岛的角色性格就相对柔和,而华国的角色会更独立一些……你在写些什么?”
桃溪闻言,停下记笔记的手:“性格差异性显著,然后呢?”
“……”
有、有必要这么认真吗?
贝卡差点以为自己变成了游戏讲师,桃溪就是她最忠诚的学生。
她连连摆手:“我、我说的也不一定对啦,都是些魔盒玩家的心得。你要是实在感兴趣,不如来瓶顿感药水然后亲自玩一玩,得到的体验一定会比我说的要好。”
很有道理,桃溪暗暗点头。随后,她的目光在那些花花绿绿的盒子里巡游,直至定在某个画风看起来非常唯美的魔盒上。
《恶堕之花与潜渊者的囚笼》
“就它吧。”她毅然决然地去拿顿感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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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盒游戏陪三瓶,支线后日谈又一瓶。
直到桃溪打完那百万字体量的剧情,感觉自己快要喝上天堂,晃晃悠悠走两步,好似连脑袋里都在响水声。
因此第二天上午在图书馆,种族史里的文字,她压根看不进去。
贝卡曾劝她不要一口气把游戏打完,说这样就没有乐趣了。可是桃溪没听,一部分原因是她想弄清楚乙女游戏的相关定义,尽快上手,还有一部分是她也很想知道,剧情里纱了主人公也就是她自己的幕后黑手,究竟都有谁。
短短一个晚上,她就被纱了至少六次,还都是不同人干的。
其实光费命也还好,桃溪能安慰自己,这只是她运气差,恰好选择了错误选项而已,可游戏里通往无数结局的道路简直充满了恶意。那些所谓的男主角,除了脸就没有其他正常的地方了,一个赛一个的癫,即便她费劲千辛万苦,完成了违心的路线,也仍要面临更加震撼人心的精神冲击。
被囚禁三次、被陷害五次、身心崩坏两次……桃溪甚至都开始佩服起主角来了,有这样惊世骇俗的经历,以后面试什么工作都会成功的。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她总算知道乙女游戏究竟是什么了:一种面临诸多因爱生恨的男人而上演的大逃杀游戏。
恋爱,果然很可怕啊。
怀着以上难以形容的心情,拖着疲惫的身躯,桃溪放弃了学习,来到与男生们约定好的地方。
距离篱笆骑士不远的地方有座湖,站在湖边半桥上,能望见月亮拱桥标志性的柳树,甚至有时候还能与那些刚上完户外课程的狼人相遇。
在数到第三名路过的狼人经过时,开始打瞌睡的桃溪终于等到了她的“同伙”们。
远远的,她看到赛雷欧斯和萨米齐纳跑了过来。
“我们应该没有迟到吧?”一上来,赛雷欧斯小心翼翼地确认。
桃溪摇头:“没有,我习惯早到。”
“你这么快就通过申请了吗?”萨米齐纳问。
桃溪把羊皮纸拿出来。
她昨天晚上回去为课题小组的事写了信,今天上午荧雪教授就给她肯定的回信,不过桃溪没有明确写出组队伙伴究竟是谁,她相信教授应该不至于因此而改变答复。
“瞧我说什么来着?我们的新朋友从来不会让人失望,她可是我见过最酷的法师。”赛雷欧斯毫不吝啬地拍彩虹屁。
萨米齐纳对此十分谨慎,他还是有些担心那位荧雪教授的态度:“你的导师,她直接同意了?就……真的直接同意了?”
倒不是他故意泼凉水,而是这么久以来,没有一位教授愿意为他们提供帮助,哪怕是月亮拱桥的最高管理者。
桃溪:“她都把出入记录印章给我了,肯定没什么问题。”
“……真不敢相信。”萨米齐纳喃喃自语。
“萨米,放轻松点,在你面前的可是我们的组长,面对组长就别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了,组长和她的导师怎么会骗人呢。”赛雷欧斯迫不及待,“所以,我们现在就出去吗,还是等到今天晚上?”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桃溪打断他的幻想:“具体什么时候出校还是要申请的,也不可能出去太久,而且还要拟订课题和外出地点,今天肯定办不成。”
赛雷欧斯听了耳朵耷拉下来,倒也没有太失望,毕竟能出门就已经很好了:“好啊,那就要全权仰仗组长大人了。”
“等等。”萨米齐纳想起什么,道,“在那之前我们不需要准备什么吗?”
食物、水、魔法卷轴,或者使魔球等等等等,这些似乎都是外出旅行必备的东西吧?
之前桃溪都是由导师卡徒斯教授带着离校的,两个人其实没怎么整理过行囊,因为教授有随身的空间水晶球,需要什么东西,直接进去拿好了,也不用担心休息问题。
而现在,他们有三个人,并没有那种便利店魔法道具,肯定要做好万全准备才能出门。
赛雷欧斯提议:“那就去趟巫师百货吧,我们三个一起,直接走学校的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