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不好意思福身行礼:“民女只是恰好见主办手里有缰绳才想到此法,不敢邀功。”
随着桃子的话大家都齐齐看向马场主办,这人脸上还残留这余桃的巴掌印,立在那里挠头尴尬。
二皇子也随众人看过去,眼神晦暗不明,回头第一次正眼看向余桃:“这位就是发现晨露仙草的姑娘吧。听说多亏了你,司徒将军才能于夜寇瘟疫中捡回一命?本世子也得好好谢谢你,救我大卫栋梁,这里有颗夜明珠便赏赐给你吧。”
不知是何原因,桃子很是不喜欢二皇子的话语。加之桃子知道就是这位二皇子最后因太子病逝登上帝位,还重用司徒或之辈,桃子对她无甚好感。
“多谢二皇子厚爱,民女不过是无意之举,且陛下和太子已经都赏过了,不敢再收二皇子赏赐。”余桃拒绝道。
二皇子明显有些不悦,太子出面阻止:“好了,桃子姑娘受到惊吓,今日不宜继续赏马,大家都回去吧。”
二皇子闻言,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退了回去。
“明远啊,下月是太子妃生辰,你带桃子姑娘一起来聚聚,说来他们姐妹还没见过面呢。太子妃已经跟孤提了很多回,年前事务繁忙,好不容易闲暇了,让桃子多来走动走动。”太子离开前嘱咐道。
今日桃子也没有心情学骑马了,一闭上眼睛,就是那只纯银色大马朝她压过来的景象。桃子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学会骑马,信心越来越低。
一路无话,马车到了司徒府门前。
桃子有点饿了,打算回去找如娘给自己煮碗易消化的面吃吃。
正要进门,司徒战叫住了余桃:“烈风和今天的宝马都属于烈性马,一般男子也很难驾驭。”
桃子回头看他,有些不解。
“等找到一匹适合你的马,你就会发现骑马并不难学,不要灰心。”司徒战望着她说道。
桃子笑了:“嗯。”
司徒战看着余桃笑了,心下也很开心,张嘴再要说些什么,忽然被一道女声打算——“桃子姐姐,我们等你好久啦!”
司徒战和余桃闻言望向大门,元宝像小鸟一样飞向余桃,桃子险些被撞倒。肖逸笑眯眯站在大门口:“司徒将军这是带着桃子姑娘去哪里了?害得本公子好等。”
司徒战扶额。
……
书房内,司徒战和肖逸正在对弈,肖逸落下一子:“这么说,看来太子是不想继续追究此事了。”
司徒战面色微冷:“太子可以不追究,你我不能不防。”
肖逸无奈道:“你说我怎么摊上这么一个表哥?”
司徒战目光从棋局抬起看了一下肖逸:“这得问你父亲。”
肖逸摸了摸自己的脸:“谢家也就美貌拿得出手。”
司徒战不置可否。
想当年,肖武侯一家跟随皇帝陛下打进京城,成为新贵。上门提亲的人家数不胜数,肖武侯嫡子也就是肖逸他老爹谁都没看上,就看上了谢家一个庶女,说什么也要娶进门当正妻。
谢家世代都是大家族,属于老派,还是文官,说啥都不同意自己女儿嫁给肖家这种大老粗。而肖武侯呢,他也看不上谢家那种家风,勾心斗角的只会在朝堂搅弄风云,一看就是奸臣世家,他家要是忠臣能在前朝还稳稳当当的么。
偏偏谢家这个庶女脾气秉性跟谢家一点也不统一,嫉恶如仇,跟谢家主母一点也不对付。肖武侯一打听,好么,自小就被家里人欺负,凭着自己的本事为母亲争取了名分,住在郊外庄子上跟自立门户差不多了。这个姑娘有胆识有韧性,品质啥都没话说,就是有一个糟心的爹。
自家儿子喜欢,俩个人还情投意合,肖武侯也不好再说什么,恰逢皇帝为了巩固朝堂希望自己的心腹可以跟前朝老臣结亲,天时地利人和,这就有了肖逸和他大哥。
婚后多年,俩家人吧依旧不咋对付,只能说维持表面和谐,立场不同,三观不同。
“我娘也是,怎么就看上我爹这个大老粗呢?”肖逸不解。
“女人心海底针。”司徒战回答。
“是啊,都是海底针。”肖逸不知想起谁,又是一阵叹气。
司徒战手里捏着一枚棋子迟迟不肯落下:“你说,姑娘都会选什么样的男子作为自己的夫君呢?你娘跟没跟你说过。”
“这个么,我娘还真说过!”肖逸摸着下巴想了想:“我娘说,一般父母貌合神离的话,女儿就会找一个跟自己爹完全相反的男人。要是女儿出身在父母恩爱的家庭,那么姑娘就一定会喜欢自己父亲那种类型的男子。”
司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