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桃惊讶了,将军这是在生气还是在委屈,亦或是在羞恼?
“我自知未经你允许私看你的信件不是大丈夫所为……”司徒战声音闷闷的,一改往日的浑厚有力:“但我不想瞒你。”
原来不是错觉,这语气就是羞愧、倔强加委屈的综合体。余桃觉得有点将军此刻有点可爱,像一只暖呼呼的大狗。
余桃轻笑:“我早跟将军说过,司徒或并非好人,让将军多加防范。”余桃转过身看着司徒战,双手捧起他的脸:“我知道将军一项光明磊落,明明可以瞒着,还是如实告诉我。不过,以后将军要是相信我,这种信我可以跟将军一起看,那样将军就不用愧疚了。”
“嗯。”司徒战点头,身子向前抱住余桃,声音还是闷闷的。
“将军?”余桃疑惑了,她并未在意此事,为何将军还是闷闷不乐?难道是因为司徒或在信中对将军的诋毁吗?
“若非司徒或信中提到你父母之事,我竟完全没考虑的这些。我……没有照顾好你。”司徒战头靠在余桃肩膀说道。
余桃一愣,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吗?将军居然在为这件是内疚。余桃一时感到自己内心很是复杂。
见余桃好久没有说话,将军后退双手扶住余桃肩膀颇为可怜的看着她:“桃子,是我疏忽了,你不要怪我好吗?”
“为什么要怪将军呢?”余桃摇了摇头:“我这个亲生女儿都忘记了祭拜父母,如果真要说起来,也是我这个女儿的错。”余桃目光有些茫然,从前世到如今对她来说真的是好久好久了。
误以为余桃在伤心,将军忙将余桃搂紧怀里:“你都是因为我才疏忽了。年前我九死一生,你费心费力照料。后来我又因昭急于返京,你忙前忙后安排。好不容易回京过上两天消停日子,你又为了救我差点丢了性命……”司徒战吻了吻余桃的额头:“我的好桃子,这件事怪我,当初回京的时候我就应该安排的。是我的责任,要怪也应该怪我。”
司徒战将脸贴在余桃发顶:“我已经安排石护卫他们赶去东境了,让他们过去先替我们搭理起来。后续我会安排人专门照看。以后每年我都会带你回去祭拜,你放心吧。”
听着司徒战的安排余桃很是安心,全身放松的靠在司徒战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余桃没有回答,而是仰起头在司徒战的下巴上亲了一下。
司徒战倒吸一口气。将军向来洁身自好,哪里受得了这样的举动,大手本能地捧起余桃的脸低下头亲上那柔软艳红的嘴唇,辗转反侧间将军呼吸声越来越重。不知过了多久余桃觉得自己快透不过气了忍不住娇喘出声。
司徒战靠着仅存的理智离开余桃的唇瓣后紧紧抱住她,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
过了好一会,司徒战抬头发现余桃的脸还是红红的。双手捧住,低头看着:“刚才可有吓到你?”见余桃呆呆的摇了摇头,被桃子的反应可爱到,司徒战轻笑:“我得走了,怕再待下去你今晚就没法睡了。”再次亲了亲余桃的额头,司徒战翻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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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之后,大家换上更加轻薄的衣衫。石家兄弟也从东境返回。将军跟余桃商量之后打算就在今日在府里安排一桌酒席庆祝余桃的康复,还有就是给余桃补过一下生辰。除了将军府上的人外,只有肖逸和元宝收到了邀请。
余桃和元宝今日都穿着烟云蝴蝶裙,一个桃粉,一个鹅黄。远处看去果真像两只蝴蝶翩翩起舞。
这衣服是两个小姐妹前几日一同去做的,而这店铺正是元宝偷偷经营的商铺之一。俩人今日商量好一起穿新衣。
“哇,桃子姐姐你这身材穿着这件衣服可真好看,你家将军有福了呦~”元宝手拉着余桃上下看着,眼神里露出赞叹之色。余桃皮肤白皙细腻,果真人如其名。加之余桃生长在海边善于游泳,不似京城小姐弱柳扶风,身材凹凸有致,大腿笔直修长。在司徒战旁边被趁得很娇小,其实她要比元宝高出一个头。
余桃有点不好意思:“不要瞎胡说,小心被听见!”元宝做一个夸张的抿嘴动作,瞪大眼睛眨了眨,然后点了点头。
余桃不禁觉得好笑,看着她说道:“你穿着也好看,果然是成衣铺东家眼光就是好!”
元宝骄傲挺胸抬头:“那是自然!”
俩人相视,随即哈哈哈大笑起来。
远处,八角凉亭中,司徒战大马金刀坐在主位,肖逸手拿摇扇倚着亭柱,一个煮茶一个喝茶,眼睛都没离开过远处的两个开怀大笑的姑娘。
“也就在你府上能看到这丫头张牙舞爪的笑了。”肖逸收回折扇坐在了司徒战旁边。而司徒战看着余桃时的温柔在转向肖逸后就消失了,嘴角坏笑:“那你把卖身契还给人家。”肖逸向天翻了个白眼:“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以为谁都像你这般好命?我要是敢放手,第二天连人影都见不着了。”
听到肖逸的诉苦,司徒战心头格外甜蜜——桃子确实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福气。眼瞅着司徒战思维飘远,嘴角压都压不住,肖逸感到一阵不适:“停停停,看你这样子就让人来气!”
“那你可以不看!”司徒战老神在在端起茶杯浅酌一口。
“切~”肖逸不忍直视,看向远处,想到什么又转回来:“听说陛下身体康复,是老二寻得偏方割肉作为药引……”
司徒战脸色变得严肃,点了点头。
肖逸看到很是不解:“陛下好了,你不应该高兴吗?可以进宫去求请婚旨意了,你怎么这副表情。”
“谢贵妃趁二皇子哄得龙颜大悦之时又提起三公主的婚事,陛下好像也是有意……幸亏太子在场及时打断了谢贵妃。”司徒战冷着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