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西晏没想到刚回家就有福利。
男生软腰娇裸,细肩如润珠。
食盒放在了餐桌上,周西晏走过去,大手掌着细腰带着坐下,让阮溏在上,带了薄茧的虎口摩挲着往上,头颅低着。
阮溏战栗,只能转移注意力地:“怎么这么早回来?荔西楼……在……城西……”
“临时决定换了春雪小筑的饭菜,回来得就早了些。”周西晏气息混乱含糊道:“你呢,去哪了,怎么要换衣服?”
“去附近公园走了下。”
脱的是卫衣,穿的是运动裤,很说得通。
周西晏边吃边说些日常的话:“我刚回来看到外面很多纸箱子,是新邻居?”
“嗯……刚回来时、碰上了……”阮溏咬唇,“你们碰上面了?”
“没,三户都关着门,也不知道是哪一户。”
“就隔壁。”阮溏在这种对话中诡异地来了感觉。
刻着春雪小筑四个字的食盒里,饭菜逐渐凉,也没等来人打开它。
22点,两人才开始吃微波炉热过的晚饭。
阮溏吃得慢,平常周西晏会陪他吃完,但今晚,周西晏自己吃完就开始搜集空塑料瓶,然后做手工。
不到一小时,成品出来,周西晏把它放到阳台去了。
阮溏跟过去,一眼就看明白了是自动浇灌机,从身后抱住他,蹙眉:“你不来我这里了吗?”
“明晚八点的航班,飞法国,行程可能要一周。”周西晏转身把人抱起,鼻尖蹭了蹭阮溏的,“反正你也没什么事,就跟我一起,嗯?”
阮溏无害圆润的指尖抠着他的肩膀,微微摇头,“我哪也不想去,我就在家等你回来好啦。”
周西晏是很希望他同意,但不会勉强。
“好,宝宝乖乖的,想出去玩就带着关唯唯,他是靠谱的,想在家就在家,只是要按时吃饭。”
阮溏点头。
然而很快,周西晏后悔自己没多叮嘱一句:不要和别的狗男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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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里的纸箱子被清理走了。
阮溏下楼扔垃圾,顺便走了两百米吃早餐。
他坐在折叠小桌前吃米线,不管别人看了自己多少眼。
六月的天已经是初夏,他穿着短袖短裤,白得发光的细长双腿实在吸睛,穿着外出拖鞋,露出来的脚趾头莹润圆乎。
闫风就是被这双腿弄得走不动道的,愣了好久也没点单,尤其往上看到脸时,更是灵魂都在共振。
怎么会有人完全长他的审美上啊!!!
闫风坚信很多东西都是手快有,手慢无。
所以,他想也不想地走到细长白腿的男生面前,“你好,我可以和你做个朋友吗?”
阮溏慢条斯理地吃下筷子中的米线,才抬头。
和精致得非人的脸对视上,闫风瞬间脸红,“就……加、加加个微信,可以吗?”
阮溏拿纸巾擦了擦鼻尖的细密汗珠,道:“不方便。”
直截了当,没有任何考虑和商量空间的拒绝。
闫风差点哭了。
早餐也不吃,低着头赶紧逃跑。
不再有人打扰,阮溏吃完米线,拿起玻璃瓶一口气喝完豆奶,起身回去。
公寓楼下。
觉得还是要吃点早餐,所以打包了豆浆油条打算回家吃的闫风,就这么碰上拒绝了他的阮溏。
闫风第一反应是局促,但很快——我们住同一栋楼,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上天都在给他机会!
闫风再次勇猛追击:“帅哥,你也住这啊,好巧哈。”
阮溏进了电梯,闫风也赶紧进来,摁了数字,殷勤地问:“你住几楼啊?我帮你按。”
“不用。”
“……不是,我、我不是变态,你可以放心……”
阮溏看着他。
闫风憋着呼吸,涨红了脸,“我真不是……”
“叮咚——”
电梯唯一按的楼层到了。
阮溏走了出去。
闫风愣在原地好多秒。
电梯门马上要关闭,闫风回过神来挡住,欣喜若狂地跑出去。
“阮溏!你是阮溏!!”闫风大叫。
阮溏已经指纹解锁,进了门。
闫风在他门口道:“我们可以做饭搭子的,阮溏,我会做好多种菜,你等着,我待会就去菜市场!”
天哪,谁能想到他一见钟情的大美人是第一次见面裹得严严实实的邻居。
简直天赐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