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萏靠着玄关的鞋柜,一只手撑着腰:“挺好的,还能休息两天。”
她没有多余的力气跟他客气,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骑手距离她还有5m。果断开门,下一秒骑手提着装药的纸袋子,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谢谢。”她忙接过,直接撕开包装,先吃一颗再说。
陆泽洛在一边看的直皱眉,大步过去给她倒水。
“你怎么了?”
落萏接过杯子,被杯壁的温度暖了一下,站在原地缓了缓:“生理期,痛经。”
她慢慢把水喝完,把杯子放回岛台上,扶着腰往房间走:“我要去死一会,你就当我没出现过。”
撂下这句话,落萏扶着腰往房间走,药效还没那么快。她咬牙□□,真的要死了,她日子向来稳定在月末,这次怎么致死性地提前,完全不给她提前吃药的机会。
她扶着腰躺回床上,小腹的下坠感,痛的她有点犯恶心。她闭眼躺在床上,努力忽略小腹的坠痛感,让自己昏死过去。
迷迷糊糊地她感觉自己已经睡了一觉,但还是无法忽视小腹的疼痛,不自觉裹紧了被子。
“咚咚咚!”
她迷瞪地抬头看一眼房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虚弱:“进来。”
“咚咚咚!”
“......”落萏发现自己的声音,只有自己能听见,好在门已经开了。她和陆泽洛对上视线,眼神询问:“你有事?”
陆泽洛端了个小碗进来:“吃点东西吧。”
“我吃不下去。”落萏不但吃不下,还觉得嘴里犯苦,想睡又睡不着,吃药还没用,她觉得做女人真是太委屈了。
“吃不下,也吃一点,空腹不能吃布洛芬。”陆泽洛拉过她书桌前的椅子,她转头注意到她因为疼痛,额头出的冷汗。
已近中午,她房间的窗帘没有拉开。昏暗的室内,落萏看着他的脸,因为腹痛而产生的情绪有些缓和,空气里还弥漫着股甜腻腻的味道。
“我不想动。”闻到这股味道,她有点想吃了,但是比起让她抬手吃饭,她更想躺着不动。
陆泽洛没说什么,把碗放到床头柜上,去抱到她起来。
落萏看他突然凑上来,有些发懵:“你干什么?”
“疼,就别说话了。”陆泽洛真心疼了,重逢之后,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嘴唇都泛白了,这嘴还叭叭的。
落萏被他一句话唬住,真忘记动了,瘪着嘴,也不说话,任他摆布。
陆泽洛揽着她的腰,把她抱起来,再把枕头靠在床头,让她靠着。
他才坐回自己的位置,拿起床头柜上的碗。一抬眼,床上的姑娘,眼睛红红地看着她,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陆泽洛第一次有了手足无措的感觉:“你不会要哭吧?”
落萏像是被戳中心事的小孩,嘴一瘪,眼泪瞬间跟不要钱的一样,啪嗒啪嗒的从眼角边滑落:“你凶我。”
陆泽洛现在是相信女孩子生理期情绪不稳定了,他可以接受落萏的眼泪,但是不能被他惹哭,才端起来的碗又被他放下。
他转身去书桌上抽纸巾,没顾得了那么多直接坐到床边,声音彻底软了下去:“没凶你,是担心你说话难受。”
落萏根本就不能哄,眼泪流的越发汹涌了,委屈巴巴道:“我知道,可是我肚子好难受,吃了药也没用。”
她越哭越委屈,本来就没补充能量,哭了一会,开始抽泣。
陆泽洛笨拙地给她擦眼泪,虽然落萏真的哭得很可怜,但他有那么一点想笑,还是蛮喜欢看她无理取闹的样子。
他考虑了一秒,把落萏从被窝里抱出来,放到他腿上,室内的空调开的很足也不怕她冷。
落萏被抱起来的时候,就忘记哭了,这么一回神,发现自己已经双腿合拢的被陆泽洛抱在怀里,耳边是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哭了太久,抽噎的反应还在,她抬头,一双眼睛湿漉漉的:“你干嘛。”
“哄你啊。”陆泽洛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轻轻给她揉着肚子,“不哭了,给你煮了桂圆牛奶。”
“先吃一点热的,看看会不会舒服一点,要是再疼,我让你揍。”陆泽洛的声音,放到很轻很轻,生怕再触碰到她的敏感点。
这样的姿势让落萏莫名找到安全感,不自觉往他怀里缩:“嗯。”
陆泽洛感觉到她的动作,眼尾不自觉上扬,也不知道是被她哪句话哄好的。抱着落萏往床头移动两步,又一次把桂圆牛奶端了起来。
落萏看到碗里还飘着红枣和桂圆,跟奶茶一样的颜色很勾她的食欲。或许真是生理期的情绪作祟,她脱口而出:“你是不是也给别的女生煮过?”
陆泽洛右臂要控制住她的腰,让她能靠着他不用自己出力,左手还要拿碗,不然他真要伸手揉她的脸,问她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什么。
但他也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落萏没有安全感,好像会怕他突然离开:“没有,给别的女生煮过,也没哄过别的女生。”
“那你怎么这么会?”落萏的语调又逐渐有了要哭的趋势。
陆泽洛轻轻舀了一勺桂圆红枣奶送进她嘴里,他怎么这么会?又不是巨婴,快三十的人了,还能不会照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