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的其他人瞬间慌乱起来,不约而同地爆发出尖锐的叫声,有几个人盯准了门的方向一看就是想走。
池祝月被高频的尖叫声吵得更烦了,他皱起眉头:“别吵。”没人理他,于是他当机立断,抄起桌上一瓶没开的酒,往空地上狠狠一砸。
“砰——”一声冷硬的脆响撕裂了空气,辛辣的酒水流了一地,碎片飞了一小段距离也再次坠地,在空地上荡出回音。
众人立刻安静了。
包厢里静得只听得到呼吸声,至此,孟渊终于从暗处起身,开始了他的表演:“我先替家里的弟弟给你道个歉,他被家人宠坏了不知道分寸,你刚刚人也打了,酒也砸了,气也该消了吧。”
瞧瞧这话说的,别人以为他有多明事理,首先孟慈算他哪门子的弟弟,其次这话摆明了说池祝月不讲道理打人还砸酒,等于是直接把池祝月架在火上烤,逼他不得不原谅。
池祝月要是能如孟渊的愿那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想方设法把我叫到这里来,就是来陪你演这么一出,不惜用你的好弟弟给你的好名声做嫁衣?那你也太逊了,我瞧不起你。”
池祝月是真没想到,他等了这么久来自孟渊这个主角攻的反击,结果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孟渊顿时脸都绿了,牙齿咬得咔擦作响,说不出话来。
局面再次陷入了僵持,没过多久,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站了出来。
江序同一直在观察包厢阴影里其他低着头的人,第一时间认出来:“是那个打篮球打到我的红毛。”
池祝月也认出来了,他一时间搞不清楚对方想做什么,究竟是敌是友。
“我说,大家都别吵了,都是小事别伤了和气,今天不是来给渊哥庆祝的吗,我们在这把剩下的酒喝了,然后我请客去驰骋看赛车比赛,成不成?”红毛依旧是那副看起来凶但一开口就变得腼腆的样子。
“白子烁你跟着瞎掺和啥啊,那照你这么说,孟胜白死了?”旁边有坐着的人开口了,池祝月这才知道,原来红毛是C城首富白家的人。
白子烁一脸震惊地看向说话的人:“谁跟你说孟胜死了?”
说到这那可没人困了,众人三言两语吵起来:“他直挺挺倒地了。”“他到现在一声都没出。”“看着下手就重。”
谣言止于智者,池祝月感觉自己脖子上的青筋直突突跳:“他只是晕过去了。”
白子烁也赶紧接话,点头如捣蒜:“对啊对啊,我刚刚已经叫经理来把旭哥带下去好好照顾了,应该马上就来了。”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我们还是先喝酒吧,点了这么多不喝就要浪费了。”
这世界还是太过梦幻了,能看到首富之子说浪费,众人只能尴尬地跟着点头。
话音刚落,就有其他人眼疾手快地斟满了桌上的酒杯,递到白子烁眼前。
“池哥,江哥,我敬你们一杯,上次的事我还没跟你们道歉,如今正好以酒相代了。”白子烁又拿起一杯酒,分别递给池祝月和江序同,“你们还在生我的气吗?真的对不起。”
池祝月直接接过两杯酒,和白子烁碰杯,一饮而尽:“他不喝酒。”
江序同乖顺地站在池祝月身边,没有反驳,他想看看池祝月要做什么。
白子烁接过酒瓶,又倒满了一杯:“池哥你这样不行啊,我看你是自己想喝酒了吧,怎么能代替江哥把酒喝了,快把酒给他。”
池祝月一脸理所应当,再次喝完一整杯,只是说:“他发情期刚过,不适合喝酒。”
喝这些酒对他来说,就像喝加不同味道的饮料,但如果白字烁再继续倒,他也不会再喝了,他这辈子没喝过这么难喝的饮料。
这下白子烁倒只是有点惊讶,其他人就夸张多了。有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脸瞬间铁黑,开口就是一股封建小登味:“我们这么多A在场,你怎么张口闭口就是发情期,亏你自己还是个A,我看你是早年装O装久了,彻底装傻了吧!”
池祝月瞥了他一眼,奇怪道:“现在是什么年代?我记得高中历史课上就学过,距离封建时代过去已经一百多年了吧?是你成绩不好没上高中?还是你没学过历史?”
“你,你——”对方你了半天也你不出一个所以然,悻悻地闭嘴了。
池祝月搞不懂,怎么ABO世界里全是一些封建老古板,检索到关键词立刻顺竿上爬,难道是有点智商全往性方面发育了?
江序同在一旁憋笑憋得很辛苦,他拿掩在暗处的手猛掐自己的大腿肉才好险没让自己笑出声来,池祝月骂得简直刀刀往人心上戳,感觉肉眼可见小登心上呼呼灌风的窟窿。
池祝月淡定补刀:“有病早点去治,不要讳疾忌医。”
“嘭!”包厢里又晕过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