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放不下你。在你走的时候我有多后悔,没有留住你。”
何共仁霎时间瞪大了眼睛:“你可以听见我心里在想什么?”
谢芳芳展颜一笑:“当然。
“你真是谢芳芳吗?”
“当然。你也是小何道长。”
小何道长的确是谢芳芳时长叫他的称呼。
何共仁松了一口气,看来的确是她不假。
“谢姑娘。”何共仁看不清她在哪里:“你要小心一点,我虽然的确听过有入梦之术,但是会让人产生精神错乱。“
“我当然知道,我想去找你,可是我不知道你在何处,我就只能问道长学习这种入梦之术,我没有办法,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怀孕了。”
其实从那个熟悉的称呼开始,就可以确认的确是谢芳芳本人入了他的梦。何共仁听说过这种入梦之术,但他疑心太重,还是试探了一番:“你在什么地方。”
谢芳芳叹了口气,哽咽道:“你就这么想撇开我们的关系吗,可就是这样,我也还是愿意告诉你,你不要来找我,我就在你的身边,哪里也不去。”
接下来谢芳芳说了一个地名,果然是那个地方,才让何共仁彻底放下戒心:“那你可以来找我,可以让那个孩子流产下来,这样对你好一点。”
“我不要!我才不要!你待我这么不好,我才不要相信你。”谢芳芳哭着说:“它,它是我的孩子,你忍心吗?你忍心吗?你一走了之就罢了,却还想伤了我的孩子!”
她一哭,果然还是一副倔强的模样,和那个时候他要离开时一样无助,一样让他没有办法。
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一介女子,将来还要嫁人,怎么能这么不管不顾!何况这孩子的由来本来就是错的。”
“错的不是我的孩子对吗?大错特错的那个人分明是强求你的我。”谢芳芳语气一刃:“你可知道,如果我真的堕胎了,那个孩子会有多么惨的下场!”
“它会入罪塔!每个月都会!它会记入生簿不算死了,没有身体,没有家,没有食物,会被恶犬驱逐!”
“你忍心吗?”
何共仁却似乎越来越冷漠:“不,你不是谢芳芳,你是什么?这些连我一个修道的人都不懂,谢芳芳又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说着,他手中登时化作了一把长剑,向她刺去!
随着虚空碎为无惧的残片,何共仁瞬间睁眼。
他起身,静默了很久。
*
他本来以为那就是一个魔考,却翻阅了无数的魔化讲义,始终找不到这种入梦假装他人的魔物。
“师兄,累死我了,终于找到你了!"
"怎么了四弥?”何共仁见他跑过来,速度着实吓人,故意吓他:“慌张可是道心不稳哦。‘
四弥果然挠挠头,慢下来了。
何共仁一笑:“有什么事吗?”
“哦,师兄是这样的,我那本书找不到了,真是抱歉了师兄。对了师兄,师傅喊你过去。”
于是何共仁点点头,拍了拍四弥的肩膀,走了。
行至李岚庭殿前,何共仁理理衣服,这才走了进去。
他事先开口:“师傅因何事找弟子?”
只见李道长一挥手,门便‘啪’地合上了,李道长言:“坐,为师又帮你想了个法子。”
“是。”
这便听话地坐在蒲团上,毫无顾忌地放出自己的内力,只是抬头却看见李岚庭满是失望的神色。
何共仁吓到了:“师傅。”
李岚庭咽下去到了嘴边的‘麻烦’,开口言:“莫要担忧,为师这个法子很安全。不过,你也得有胆量才是。”
说着便开始催发自己体内的功力,闭眼不再说话。
言外之意就是,要是没有胆量,这也是最后一次帮他。
“徒儿想问,为什么这功法会与之前的功力互相冲突?”
这时何共仁没有退出去,打开了自己的脉轮,就是同意了这种方法,但还没到多长时间,他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剧烈地疼起来,颤着声音,疯狂催动自己的能力,却没有一点好转。
终是吐出一口血来。
他愣在原地。
“罢了罢了,此记还是太危险了,你且回去吧。日后,能不用那水镜就不用。而那罪塔,你也莫要去,莫要问。”
何共仁仍然感觉自己在耳鸣,七窍生烟。他似乎在问:“为什么?”
“此物,伤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