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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核内部传来齿轮咬合的巨响。陨石外壳层层剥落,露出核心的黑色棱柱——那分明是缩小版的星际跃迁引擎。阿木的巫祝意识突然溃散,男孩的左眼恢复正常,颤抖着举起万人泥塑残片:“姑姑……阿爹在引擎里……”
残片映出引擎内部的景象:成百上千的沙化人类被嵌在燃料舱内,伊川的父亲赫然在其中,胸腔连接着硅基导管。
“燃料是人……”林夏的摄像机对准引擎代码屏,“他们用逆寄生者的细胞……启动跃迁!”
伊诺的虫巢心脏炸开,沙虫群扑向政府士兵。他在菌丝网络中嘶吼:“二十年前我儿子不是祭品……是燃料!”
伊川的钻头臂贯穿沙核巨眼,抗体黏液注入引擎核心。周永强的躯体瞬间碳化,但引擎已进入倒数:“10秒后跃迁启动……目标……母星巢穴……”
阿木爬上伊川的肩膀,沙化右臂插入他的硅基脉络:“阿爹教过……这样能逆转能量流……”
塔外沙暴凝成巨手,巫祝咒语混着童谣刺入引擎。倒计时戛然而止,棱柱核心裂开缝隙,伊川看见父亲在燃料舱内做出口型:“引爆抗体”。
林夏的火把掷向黏液池。
伊川扯断右臂,将抗体试管塞进裂缝。
阿木哼起最后一小节童谣。
沙核在强光中坍缩成奇点,血塔分崩离析。众人被冲击波掀飞时,林夏的摄像机拍下最后一帧——
坍缩中心浮出伊河的虚影,她怀抱着婴儿伊川的幻象,随奇点一同消失于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