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身边的一堆卷轴中取出一卷来,“唯一一位仍在的云仙,现在在东陀村带领一众新入门的弟子试炼,这事与腐花的联系千丝万缕,宗门事务繁忙,薄某难以脱身,不知桑道友有无兴趣?”
“桑道友且安心,薄某并非为难,云尘长老的队伍进展顺利,想来任务也并不危险,桑道友只需要去旁观即可,权当作历练。”
这云尘二字倒是还有些耳熟。
他都这么说了,桑葵便接过卷轴,细细看了下。
事起于东陀村,据说那日与往常无异,不过从村口处蹦蹦跳跳走来一个身着红衫,扎着红绳的小姑娘,她手里捧着一盆花,每路过一户人家就敲敲门,也不言语,只把花往来人的手中塞。
这村子闭塞少有外人,见这姑娘粉雕玉琢的模样,都觉得是仙童下凡,第一个收了花的人家将其供奉到了村中祠堂,那姑娘见状笑了笑,一眨眼便没了身形。
从此,怪事来了。
先是那第一个收了花的人,是个体态丰腴的夫人,自从那日之后,整个人像是被吸了精髓一样,日渐消瘦下去,不出一月便香消玉殒。
她丈夫是当地富户,也是少见的和村外有联系的人,这才把消息传了出去。
事已至此,她丈夫悲怆痛哭,本想好好的为妻子做一场法事,村里却没有人敢上他家的门,他日日饮酒,直到七日后,才捧着妻子的骨灰走近出去。
或许是因为妻子的离去而失了魂魄,他跌跌跄跄地走出房门,跨过台阶的时候一个跌坐,手上的罐子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里面密密麻麻的不是骨灰,而是一个又一个,黑色的种子。
卷轴到这里就结束了,这个村子属于两个宗门管辖的交界处,又处在荒郊野岭,因此谁都不愿意去沾这邪祟,还是薄慈早年苦受腐花之苦,偶见这卷轴上的花有些相似,这才使这件事重见天日。
而距今,也过了有数十天。
“若桑道友觉得为难,也便罢了。”薄慈道:“薄某知这腐花脾性,已经被种花的人便不会再上身,这方才想到桑道友,且桑道友体质特殊,此次前去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助。”
桑葵倒是从这个卷轴里看出了意外发现。
那个小姑娘多半是一个以花为媒介的魔修,而她自从到了这个百年之后的世界以来,还从未见过一个明面上的魔修。
而更多的事情却显得有些古怪。
比如那黑色种子,也不知道是何方的邪物。
想到这里,出去后的她直接去了藤魉的住所。
桑葵推门进去,刚进门便听见一阵刀声舞动。
等到了院内,却又不见人影,桑葵心下觉得奇怪,倒是撞见他临院的闻宏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