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时舟的外套就被扒了。
等等等等!!
时舟挣扎:“江入年!!”
江入年语调变都没变:“我在。”
时舟被这一句话堵住,浆糊脑子一时间想不出来怼人的话,只是犹豫几秒,衣服就全被扒了,整个人湿淋淋地坐在床上,浑身热得泛红。
皮肉上的水汽很快被体温烧热。
这狗东西力气这么大吗?
时舟恍惚,在揍人和拦人之间选择了杀人。
想弄死这个趁人之危得寸进尺的狗玩意儿。
只是还没等他把这想法落地,江入年已经把他从床上捞起来了。
时舟:“!”
他几乎赤身裸体,和江入年棉质上衣相贴,整个人腾空,下意识搂紧了后者的脖子。
江入年单手抱着人,把床上的被子草草铺平,干燥的一面翻上来,堆出一个舒服的窝,随后把某人塞进了窝里。
刚要发飙的时舟:“?”
江入年弯腰,从医疗箱旁边拎出个袋子,从里头拿出两件衣服。
他瞥了眼时舟某个地方,一本正经:“要真空吗?”
时舟:“?”
在时舟还在震惊于这句话的无耻时,江入年已经把自己的衣服套在他身上了,就像之前给他套外套一样,扑面是霜雪味的信息素,混着洗衣液的味道。
他脑袋还埋在衣服里,脚踝就被人抓住,往上一提,裤子就穿好了。
时舟感觉自己像个木偶一样没有反抗能力,被迫换装。
他抓了一把身上的衣服,回过味了:“……你说的帮,就是这个?”
江入年嗯了声,抬眼:“你在想什么。”
时舟:“……”
时舟感觉自己更热了,一是发热期,二是臊得慌。
他挽尊:“我自己有衣服。”
江入年看向他,淡淡捅破某人强撑起来的面子:“刚刚我回来的时候,看见你在闻我的衣服。”
时舟:“……”
丢脸,自闭了。
不过这人的信息素确实好闻,包着自己,无孔不入,像干柴火,时舟本来就没降下来的火气被信息素一激,烧得更旺了。
他把被子往身上扯,想挡住,眼瞅着就快把湿掉的部分扯过来,扯不动了。
江入年一手按住被子的一角,另一手扣住时舟的脚踝,朝自己的方向一拉:“等会儿,这个忙还没帮完。”
时舟:“?”
江入年单膝跪在床上,把人拉到自己身下,高挑的身躯挡住宿舍的灯光,时舟愣怔,下一秒就被人翻身抱在了怀里,后背贴上温热的胸膛。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从身侧落下,小臂蹭着腰腹。
时舟下意识就要骂人,只是脏话没说出口,便陡然失声。
本就不多的理智在江入年的手下分崩离析。
草木信息素荡出清霭的雾,时舟抓紧了江入年的手腕,却推拒不开。
只是抖着手,一声不吭。
江入年附耳过来:“不舒服和我说。”
时舟刚张嘴就是一声闷哼,哼完就凶,声音中带着紧绷:“……少废话。”
江入年今晚第一次笑,只是笑意很短暂,也不出声,转瞬即逝。
垂下的眼睫挡住深沉的墨色。
他说:“好。”
时舟受不了耳边的热气,偏头躲了一下。
江入年垂眼看着,视线存在感太强,如有实质,时舟闭眼后仰,绷紧脖颈,前者顺势埋头,把下巴磕在了时舟的颈窝。
信息素密不可分。
江入年很想亲一亲时舟的侧颈,再亲一亲时舟的眼睛,但他也知道人不能贪心,现在的行为尚且能称得上是正中下怀的安抚,亲吻就会将逾矩的膜捅破。
比起其他,亲吻总是最有象征意味的。
高信息素水平已经持续了不短的时间,控制环忽闪,在警报边缘徘徊。
alpha的恶劣性子露出冰山一角,他轻声:“控制环很烫。”
时舟模模糊糊地心想,那他现在能怎么办呢,他自己都走在钢丝上,自己都救不了,还指望着他来安抚吗。
江入年也没等时舟回答,又说:“你看一下。”
时舟脑子没转过弯,下意识听从这话,低眼看去,被烫得一激灵。
他从紧绷的刺激中尝出切身的羞耻,咬牙切齿:“看你个头,狗东西。”
江入年抿唇:“你骂我。”
声音还带着委屈。
时舟说不出话了,又想咬人。
江入年似乎是察觉到了时舟的想法,靠得更近,几乎是把脖子递上去。
蛊惑一样:“要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