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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山拿扇子戳了下阮软头上的发带，戳的它轻轻晃了，谢青山这才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剑痴。

阮软一开始说要下山谢青山没同意，自己都没找到什么理由，阮软说想下山，谢青山脱口而出：为什么？

阮软的呼吸慢慢平复下来，被吹的有些凌乱的发丝垂到他耳边，垂到他肩上，阮软看着谢青山，说：师兄。

谢青山被他这句师兄喊得回过神来。

哦…下山…下山。

年轻弟子都要下山，谢青山以前也下过山，拿着自己那把弓，最后又背着弓回来。

阮软想出去看看，谢青山的脑袋里浮现出这样一句话，半晌，他又眨了眨眼，说：好啊。

但是——

谢青山又拐了个弯，至于拐弯之后要说什么，他还没想好，还没编，阮软就站在他面前，刚刚才从天上飞下来，谢青山又想：阮软还会回来吗？

这样想着…他还是不想阮软下山。

那天过后谢青山就再没有提过这个话题了，阮软也像明白了什么，竟然当真没有下山，谢青山不太明白，看到在不远处练剑的阮软，他又觉得自己已经明白。

阮软似乎是想着既然自己舍不得他，那就再陪他一段时日，等时间一到，阮软完成了承诺，还是会下山。

阮软的承诺是多长时间？一个月？两个月？半年？一年？

谢青山不停地想着，想到阮软一套剑法练完了，他觉得自己身上出了些汗，觉得不舒服，想去洗澡。

在洗澡之前他先把自己的头发都挽了上去，解开发带，任头发一缕一缕垂到他胳膊上，然后又向上举着，托着，红色的发带在谢青山的视线里一圈一圈地缠上去，最后被阮软打了个松松散散的结，还有几缕发丝从他指尖滑落下来，露出了阮软纤细的后颈。

像快玉。

谢青山想，自己原来是想把阮软留在自己身边一辈子。

……

…原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