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呀。”
祁铄走在前面倒退着看着还楞在原地的人,又拍了好多张照片,只不过镜头里的人都是迟夕。
路夕迟吸了吸鼻子,强忍住了自己快要落下来的泪水,紧紧地抓住了手中的绳子,跟了过去。
“买这个干什么啊,浪费。”
忍不住擦了擦眼角,有些随意地嘟囔着,好像这气球就是来哄骗小孩子的,一点用也没有,但是却把线紧紧地握在手里,不想给任何人。
“……”
祁铄没有说话,只是轻微勾了勾唇,将此刻迟夕欣喜的表情都拍了下来。
明明很喜欢。
口是心非。
“走吧。”
他们还要去博物馆。
“好。”
……
博物馆里。
两个人都收起了相机,路夕迟跟在祁铄的后面,观赏着这几百年甚至几千年之前的文物历史。
路夕迟很少会进这样的场所,他也从来都不是喜欢这种历史文化的人,放在以往,他是连纳入规划都不会的。
但是真正站在这个地方,瞬间感觉就不一样了。
里面十分的安静,几乎没有人大声说话就连带进来的讲解设备也很先进,几乎不用大声喊就能传输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祁铄变得比以往更严肃更专注,路夕迟跟在他的后面,跟着他的脚步,伴随着他的视线,一点点地看了过去。
尤其是看文物的时候,路夕迟觉得更有意思了。
果然,历史文物的魅力,只有在真正知道了背后的故事,才会觉得有意思,甚至于目不转睛。
他都看见有几个姑娘眼中充满了惊艳与炽/热,果然,这才叫喜欢,这才叫热爱。
跟他这种半吊子,一知半解的人。
完全不同。
他也就看着皮毛,不过皮毛有时候也挺有意思的。
祁铄看的并不快,有时候还会停下来驻足一会儿,然后在展柜上看到某个前面提过的物件,还会了然欣喜一下。
旁边的路夕迟看到这一幕,感觉还是人有意思一点,偷偷地拿相机拍了一张,然后继续走马观花的看其他的了。
这么一通看下来,路夕迟倒也算是接受了一场国外文化的洗礼。
祁铄也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我们再去城市博物馆看一下吧。”
祁铄看了眼时间,应该还没有关门。
“好啊。”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
一整天看下来,路夕迟觉得自己的思想境界都上升了一个高度,突然想跟着祁铄把一些未做过的事情都做一遍。
就有什么意义呢?
好像,并不需要任何意义。
他本来也只是想放松,过一种自己从未经历过的生活。
他喜欢就好了。
哦对了,这里的他指的是祁铄。
直到两个人回了酒店,路夕迟手里还攥着那个红色的气球,并不想放手。
惹得不少人都朝着他们看,还跟身边的人窃窃私语。
“那就放到客厅里好了。”
路夕迟嘟囔着,也不是在征求祁铄的意见。
虽然早晚都会撒气,变成一个蔫了的气球被扔进垃圾桶里,但是他想,也算是个纪念,毕竟这是自己作为大人后收到的唯一一个气球,也是至今为止的第一个。
比送给他一捧花还要有意义。
“嗯。”
虽然祁铄并不理解这样做的意义,但是他尊重迟夕。
……
第二天,路夕迟跟着祁铄去了某个大型高尔夫球场,第一次体验了下所谓适合特别贵族的娱乐项目。
第三天,路夕迟跟着祁铄去听了一场音乐剧,感受到了某些心灵深处的震撼。
第四天……
两个人经过短短几天的功夫,从感情极速升温,到现在的缓慢前进,仿佛又回到了祁铄一开始预定的轨道上。
……
这天。
路夕迟坐在沙发上,看着旁边正在给他认认真真削苹果的祁铄,总觉得现在应该做点什么才不能不浪费这样的好时光。
他把手伸了过去。
祁铄手中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下来:“稍等下,一会儿就好了。”
路夕迟看着外面大好的太阳,往他身边挪了挪,抱住了他的胳膊,贴近他的耳边小声说了句话,眼神中的想法不言而喻。
“……”
祁铄听完顿了顿,垂下了眸子,遮掩住了眼睛里的神情,一丝不苟地将面前的苹果给削好了,放在了面前的托盘上。
摘掉了一次性手套,二话没说就将面前的人打横抱了起来。
路夕迟笑得格外地灿烂,趴在他的肩膀上还朝着他的耳垂吹气,好像生怕自己撩拨不起他的火来。
“别闹。”
祁铄有些压抑着自己的语气说道。
“我才没闹呢。”
他什么时候闹了呢?
“有些矜持的少爷啊,他就是把持不住。”
路夕迟继续拱火。
“哦,是吗?”
那他这个少爷就不客气了。
……
洒进来的阳光刚刚好,照在灰色的被子上,连带着整个房间都一股暖意。
事后。
两个人躺在床上,盖上了被子,轻轻喘着粗气。
路夕迟用他那双眸子微微看了眼祁铄,祁铄都觉得他是在勾/引他。
翻了个身将人压在了身后,抱着亲了好几口,怎么都觉得不够。
路夕迟笑着伸手回抱住了他,又在他的脖颈处种下了几个小草莓,丝毫不在乎他这行为有多撩人。
简直是不打算让自己下床了。
“迟夕,你是个妖精你知道吗?”
祁铄吻上了他的耳垂,上面的扎人的耳钉已经被他摘下来了。
“是吗?”
他还真不是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