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谢祺在脑海里尖叫,"你确定我们没穿错世界?这他妈是《囚爱东宫》?这明明是《我家兄长不可能这么温柔》吧?!"
[警告:检测到剧情偏移度58.7%]系统的机械音依旧不紧不慢,[原著对该时间段描写空白,建议宿主随机应变]
谢祺的视线慌乱扫向门口,那个如松柏般挺拔的身影让他呼吸一滞。宋珩琛正斜倚在门框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叩腰间玉佩。阳光从他身后漫进来,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却照不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与原著描写的阴鸷暴戾不同,此刻的宋珩琛只是静静望着相拥的兄弟俩,嘴角绷成一条克制的直线。谢祺却注意到他叩击玉佩的节奏越来越快,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玉佩边缘——这是原著里宋珩琛极力压抑情绪时的小动作。
谢祺的折扇"啪嗒"掉在地上。按照原著,此刻太子殿下应该把李隐锁在东宫寝殿才对,怎么会出现在扬州?还放任李隐和李钰兄弟情深?
"哥,你怎么可以出宫了,太子殿下他不是不让你出去吗?"李钰拽着兄长的袖子摇晃,哪还有平日冷面郎君的模样。李隐笑着揉乱弟弟的头发,目光却越过他肩膀,与宋珩琛短暂相接。
那一瞬间谢祺捕捉到宋珩琛眼中闪过的暗芒,像是深潭里突然跃起一尾鱼,又迅速隐没无痕。太子殿下微不可察地挺直了背脊,右手虚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
"太子殿下来这边处理公务"李隐说着,目光却飘向楼梯上的谢祺,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位公子是...?"
谢祺脚下一滑,差点从楼梯上栽下去。他手忙脚乱扶住栏杆时,听见宋珩琛又重重咳了一声,这次带着明显的不耐。
"哥,这是谢……"李钰终于从兄长怀里抬头,眼角还带着红晕。
"谢云澜。"谢祺抢先拱手,刻意加重假名。他感觉李隐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逡巡,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他精心伪装的皮囊。
宋珩琛突然大步走来,腰间玉佩相击声如同催命符。"带着别人的弟弟招摇过市?"太子殿下声音里的寒意几乎实质化,"谢公子好大的胆子。"
李隐看了宋珩琛一眼,宋珩琛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既然偶遇,不如一起用膳?"李隐抬手示意小二。
雅间里,谢祺如坐针毡。李钰缩在角落拼命使眼色,宋珩琛削苹果的架势像在凌迟犯人,而李隐……谢祺偷瞄了一眼正在沏茶的男人。滚烫的茶水在白玉般的指间流转,竟看不出丝毫颤抖。
"谢公子为何对永昌钱庄感兴趣?"李隐推来茶盏。
谢祺心头巨震。他明明只在船上提过钱庄……突然想起老伯说的"前两天也遇到个帮忙划船的年轻人"——难道李隐他们早就到了扬州?
宋珩琛的匕首"叮"地扎在桌上:"你最好想清楚再说。"太子殿下嘴角噙着笑,眼神却冷得像冰,"要是骗我们的话,后果很严重。"
谢祺喉结滚动。他注意到李隐闻言皱眉,而李钰神色自若,仿佛早已习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窗外突然传来骚动:
"永昌钱庄又死人了!"
四人同时变色。谢祺看见李隐和宋珩琛交换了一个眼神——那默契程度根本不像原著描写的水火不容。
"看来谢公子注定要去钱庄了。"李隐轻抿茶水,对谢祺露出一个微笑,"不如同行?"
宋珩琛闻言,手中匕首猛地深入桌面三寸。
谢祺突然意识到:这崩坏的剧情背后,似乎藏着比原著更危险的秘密。而他,正被迫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