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季芳时出神的一瞬间,男子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她的马背上!
“你你你……做什么?”,季芳时一向利索的嘴都结巴了, “你自己有马,坐到自己的马背上去”,甚至用胳膊肘轻轻推搡了他两下。
突然,一只手手心温热,握住了她纤细的胳膊!
“驾!”,那个不要脸的男人一挥马鞭驱走了自己的马!!!?!
“现在,我没有马了”,带着故意得逞的笑,在季芳时的耳边低声细语。
什么人呐!!??!!!好离谱!!!!
季芳时无语的看着自己的马,心中哀嚎,死男人!不要脸!
他却两手轻轻地穿过季芳时的腰间,环着她的腰,准备去挽缰绳。
“干嘛?!”,季芳时拍掉了他伸过去的手, “坐好,我来带你!”
“也好”,后头的男人兴高采烈,一把抱住了季芳时的腰,顺势将下巴放到了她的肩上!
靠!“兄台,请自重哦!”,季芳时呼气吸气三次,才没让自己原地爆炸!指望他能识趣自重!“男女授受不亲,即便是男男,也不能这样抱吧?”
“那你想我怎么样抱,嗯?”,后头的男人挑逗地在季芳时的耳边,嬉皮笑脸!
“驾!”,季芳时再也不想听他多说一个字!扬手挥鞭,马儿一声长嘶,如离弦之箭,颯杳而去。
后头的男人趁势将她搂得更紧,随之,一阵来自胸腔中的快意情绪,在风中,顺着他环佩悦耳的笑声一遍一遍地在季芳时耳边回响。
季芳时驱策着马儿在旷野上跑了好久,方才将心中那口堵着的气顺了一点,于是逐渐放缓了速度。
“好疯的丫头!再跑下去马都要被你累死了!”,后面那人突然用脸贴着她的头发轻柔带笑地说道。
“你最好离我远点”,此时两人同乘一骑,季芳时也不做无谓的挣扎,只是平静地警告他“我懒得跟你嬉皮笑脸玩笑”。
那锦袍男子突然翻身下了马,在马下没有了刚才的玩闹样子, “你往后坐”。
季芳时没心思跟他闹,麻木的坐到了后面,他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马背上,拉起季芳时的手,环在他腰上,然后利落地挽起缰绳,双腿轻轻夹了一下马腹,马儿不急不缓地在旷野上行走。
春色正好,阳光正好,微风正好。许是刚刚纵马疾驰,季芳时此时有些疲累,也不想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只想靠着睡一觉,于是,缓缓地靠向了男人挺直温热的后背。
不知睡了多久,知道周边的空气变的有些微凉,季芳时才悠悠转醒,睁开眼,天色已晚,四处漆黑,唯有旷野远处地平线上的些微光亮,和空中高悬的明月与星子。
“诶……”,季芳时突然想叫前面还在策马的男人,却发现,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顾之谨”,骑马的男子突然开口, “我的名字”。
“我是想说,骑了这么久的马,会很累,你为什么不停下来,叫醒我?”,季芳时觉得有些抱歉, “或者直接送我回去?天色已经很晚了,你若有事,会不会耽搁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