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今昔,看着眉头紧锁,又心事重重,怒气冲冲的季芳时,过来堵住了她。
“公子”,今昔叫住了季芳时。
“今昔,何事?”,季芳时转头看到了今昔,她并不想将季芳茹这件事情上的情绪发泄在任何人身上,没有人有义务承担另一个人的情绪。
“无事”,今昔看着季芳时,拉着她朝她屋里走去, “你且去我屋里,我们谈谈心”。
两人来到今昔屋里,今昔给季芳时添了一盏新茶。
“请坐”,今昔拉着季芳时坐下, “芳时,我想,你姐姐的事情原委我已经看出七七八八来了”。
“你,愿不愿同我聊聊?”,今昔目光真挚的看着季芳时。
季芳时跟今昔相识至今,从未生嫌隙,互相尊重,互相理解,可以说是知己,亦是良友。
“今昔,抱歉,事实上,在芳茹这件事情上,我从未打算瞒你”,季芳时跟今昔解释,她确实未曾想过瞒她,她这几日心情不大好,对芳茹又气又心疼,又恨又没有办法,她的确没顾的上。
“我知道”,今昔并没有怪她的意思,她只是看她郁郁寡欢,闷闷不乐,想开解她来着, “我只是想告诉你,任何人的人生都不是别人能左右的,不论她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将走向什么样的果报”。
季芳时抬起头,看着今昔,她知道今昔说的道理,她又何尝不知道,只是,一个人在自己真正在意的人或事上,她终究无法理智地冷眼旁观罢了。
“芳茹这件事情,许是她命中注定的劫数,岂是外力可以阻拦的?”,今昔抓着季芳时的手,认真地看着她,希望她可以释然, “我虽不完全知道整个事件的经过,但,有时事之发展,不能单论对错,也无从避免,得渡过去,方能真正走出来”。
“譬如,我,一开始抓了一手好牌”,今昔认真的劝导, “我偏将它打的稀烂,我无法回头,若你对我施以援手时,我自己不愿醒悟,自甘堕落,你,是救不了我的”,今昔看着季芳时。
是啊!若她自己不愿去了断,你怎么救?哪怕芳茹她自己,可能也知道她走的是一条怎样的绝路,但是,她就是无法真正地去摆脱那烂玩意儿的纠缠,说明,她心底还对他抱了希望!
一想起这些,季芳时又气的头晕!转念一想,万事皆有它的造化,她又能如何呢?
“今昔,谢谢你”,她知道今昔是想开解她, “我虽生气,却也对她的想法无能为力,我救得了她的人,救不了她的心,随她去吧,不知道她会不会有醒悟的一天。”,季芳时苦笑。
爹娘知道了该多伤心啊,他们从小捧在手心长大的掌上明珠,锦衣玉食,莫说殴打辱骂,就是蹭破了点皮,也生怕它愈合不了,不管犯了多大的错,从来只有温言软语。
如今,竟为了一个不相干的破烂玩意儿,搞得人不人,鬼不鬼!也不知是造的什么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