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郎君有何吩咐?” 安在辰应道。
“快去置办一桌好酒好菜!我要与付兄痛饮一杯!” 付玉琪喜道。
“是,郎君!”
且说这付秋实本也是个可怜人,其父生性残暴好赌,每日吃酒赌钱,赌输了就回家打骂母亲与付秋实,付秋实对其父又怕又恨,因当时年纪尚小,无力挽救。
直到有一日,其父赌钱输掉了全部家当,被债主逼债上门,没想到丧心病狂的父亲竟将母亲卖与债主,以还赌债!而其母在被卖后不久因不堪受辱,最终愤恨自尽。
付秋实悲痛欲绝,趁其父吃醉酒后,点了一把火,烧了自家宅院,而后逃走,被官府以弑父之名立案通缉!
付秋实逃亡过程中因饥饿过度晕倒在路边,被云游四海的玉门真人所救,并收他为徒,传授武艺。
直到去年,玉门真人仙逝,付秋实便独自一人闯荡江湖,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不想付兄身世如此坎坷?这些年来定也吃了不少苦!你我二人当真是同病相怜啊!” 付玉琪感叹道。
“难道琪弟也是饱经沧桑之人?”
“欸!一言难尽啊!” 付玉琪慨叹道,将自己坎坷的经历细细说与付秋实听。
“岂有此理?没想到于阗王妃竟然如此蛇蝎心肠!琪弟,你且放心!这事儿交给我,我定会将你阿娘救出来!” 付秋实愤愤不平地道。
“如此,小弟先行谢过付兄了!”
“琪弟不必客气!”
“敢问付兄是被何人所伤?” 付玉琪问道。
“就是那个定远将军!有人出重金买他性命!原以为万无一失,不想失手惨败!幸好遇见琪弟,施以援手,不然吾命休矣!” 付秋实慨叹道,“不过他中了我的毒针,量他也活不过三日!” 付玉琪举杯道,“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过去的事不提了,干杯!”
付秋实举杯道:“好!今日你我一醉方休!” ......
第二日,付秋实便提出辞行:“承蒙琪弟连日来收留款待,这份恩情必铭记于心,没齿难忘。但此地不宜久留,为免招祸患,我即日启程,还请琪弟海涵!”
“好!既然付兄去意已决,小弟不便勉强!还请付兄一路珍重!” 付玉琪道。
“琪弟珍重!后会有期!” 付秋实道。
“后会有期!” 付玉琪拜别道。那付秋实拜别后果真去往于阗国方向不提。
话说孙堂主被抓获后关押在大理寺狱,李林甫听闻消息后,即刻安排人手将孙堂主的妻儿控制起来。狱吏裘治因上次娟娘越狱大理寺失火,临危不乱,当机立断,指挥得当,救助有功,破格晋升为大理寺正,官从五品。
那李林甫暗中买通裘治,私下传递消息,伺机杀人灭口。此案由大理寺卿李朝隐亲自审问,并由刑部侍郎张九龄监审。
“啪”的一声,传出惊堂木震耳欲聋的响声,“来呀!将疑犯押上来!” 李朝隐大声道。
两个狱卒押解孙堂主上殿,试想当初纵横天下,来去自如的武当派太极剑掌门人如今却身陷囹圄,锁镣加身,不由得令人感叹唏嘘。
“跪下!” 两个狱卒用力将其按倒在地道。孙堂主虽一身傲骨但此刻为了自己的妻儿却不得不屈膝跪拜,心中无比悲凉!
“孙堂主!本月初五,你携一干人犯于京郊密林设伏刺杀定远将军之事是否属实?”李朝隐讯问道。
“确是孙某所为!” 孙堂主昂首挺胸答道。
“你受何人指使?速速招来!” 李朝隐厉声道。
“无人指使!一切皆为孙某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关!” 孙堂主果断的道。
“不说实话!来呀!重打五十大板!”
“是!”
狱卒将孙堂主按到长条板凳上,脱去衣衫,开始行刑。“啪!” “嘭!” “嘭!” 板子重重落在孙堂主身上,孙堂主咬紧牙关,眉头紧皱,生生挨着,一声不吭。五十大板过后,直打的后背皮开肉绽。
孙堂主被拖到殿前跪下,孙堂主满头大汗,面色苍白,刚刚的傲气已泄了大半,忍痛撑住。
“本官再问你一遍!刺杀定远将军到底是受何人指使?从实招来!”
“都是孙某一人所为!并无他人指使!” 孙堂主一口咬定道。
“你与定远将军有何冤仇?为何要刺杀他?快说!”
“孙某行走江湖,仗剑天下!自是看他不顺眼!”
“胡说!” 李朝隐又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道。
“你既是江湖中人,为何卷入朝堂纷争,刺杀朝廷重臣?你可知这是杀头的死罪?”张九龄质问道,“若都如你这般,视人命为草芥!那大唐律法何在?天理何在?”
“虞将军仗着自己有点军功,眼高于顶,目中无人,狂妄自大!我只是想给他点颜色瞧瞧!” 孙堂主嘴硬道。
“满口胡言!” 张九龄道。李朝隐与张九龄对视一眼,点头道:“来呀!把他押回天牢,大刑伺候!直到他招了为止!”
“是!” 狱卒听令将孙堂主押回天牢,继续审讯。
“他如此胡言乱语,袒护幕后之人!定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别人手中!又或者有什么难言之隐?” 张九龄思忖道。
“张侍郎放心!此事本官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有劳了!”
“岂敢岂敢!此乃下官分内之事!我等深受圣恩,自当尽心竭力,死而后已!” 李朝隐慷慨陈词道。
“正是,正是!” 张九龄附和道。
话说虞江南中了玉面鬼手付秋实的毒针而不自知,当晚便发烧昏迷,人事不省。
穆羽心急如焚,王良医也束手无策,一时难以辨认究竟是中了何毒?只能先用一些驱毒的草药暂时压制毒性,再做打算。穆羽看到昏迷中的虞江南,心如刀绞,在为他更衣时,发现他的肩头有一处细小的针眼,便忙知会王良医。
“还是丫头心细!虞将军应是无意间中了毒针,这毒针会随血液游走,老夫需将这毒针逼出,然后再行诊治。”
“如此,请王良医施针!” 穆羽忙道。且说那王良医果真是华佗再世,医术高超,他先用银钗入口探得毒性深浅,又用针灸封住虞江南的几大穴位,压制毒性进一步深入内腑,再用磁石吸出毒针,那毒针犹如一根绣花针,通体乌黑,王良医将其放入半碗清水中,又取了虞江南的几滴血,验其毒性。
王良医边试验边摇头叹气,穆羽知这毒定是凶险异常。约莫两个时辰过后,王良医方验毕。
穆羽上前问道:“江南究竟中了何毒,请王良医据实以告!”
“他身上的毒有十几种,如今我能辨出者十余种,另有几种没有十成把握。” 王良医道。
“那这毒可能解?!” 宋铎急道。
“这下毒之人深谙此术,最快的办法自然是拿到解药!如若不然,虞将军恐怕难逃此劫!”
此时宋铎拖着受伤的病体近前道:“我去找解药!”
“你认得这下毒之人?”
穆羽问道。
“当时与郎君交战的十几个绝顶高手中,多使刀剑,狼牙锤,唯有一人手持一支玉笛,杀人于无形,应是传闻中所说的玉面鬼手付秋实!我已派人打探到,他目前就在珍琅阁中,我这就去找他要解药! ” 宋铎道。
“我同你一起去!”
宋铎点头,二人便立即出府赶往付玉琪府中,结果那付秋实早已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