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对于主线任务的两个选项,樱木花道还是没有做出选择,拖了十天半个月,久到选择任务的时间都快到了。让他犹豫的一个原因是如果继续任务,他的自由有可能受到限制,在做佣兵的时候便知道自由受到限制是滋味,每天只能走那两条道,还得天天呆在酒吧里,虽然他挺喜欢那里,不代表他不想到外面去看看。
正是因为这个任务他才得到了暂时的自由,在这个任务做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在任务中的地位、作用,一个小小的佣兵看似对这些人物的明争暗斗中只能做炮灰用。
当然做任务的最高利益得到者是玩家,流川和樱木花道的任务肯定不一样,至少流川不用再去转职,或许也没有二选一的选项。任务做到这步从未听流川说过任何有关任务的事情,好像只是在陪着樱木花道做任务。
在樱木花道左右为难的时候突然想到流川有没有任务,任务最后的奖励是什么,或许流川可以帮他解开这些疑惑他就知道要不要继续任务了。这个任务不是一次冒险,或许过程中也有冒险的成分,它是一场精心策划好的安排,从局外人的角度来看,对于里面每个人的何去何从看似很简单,当局者每走一步都会不安,谁知道下一步要走到哪里,就像拿自己的命运做赌注(因为是参与到其中,不是从旁人的角度去帮助、解决)。
关于流川要结婚的事情,得知对象是晴子后,樱木花道也无话可说,他第一次见到晴子,就对晴子产生好感。不明白为什么晴子这么好的女孩会看上流川,虽然心里是这么想,还是会感到莫名的难过。流川又把这件事拖下去。
一天晚上樱木花道睡得特别早,睡得非常香,一夜无梦。而侯爵府里其他几人则在这个晚上聚集到一间房子里,关门闭户,拉好窗帘,只开着一盏灯围坐在一起,他们讨论着,有时谈到某地方不想用语言文字说下去便做出一些手势。
塔兰依照诺言带回了修普诺斯的胶卷,里面是某个人恰好拍摄到皇帝塔纳托斯在沼泽地的情景,据说这是塔纳托斯死前的一段情景,和塔纳托斯见过面的人非常可能就是凶手。但是里面有个人的出现让看过这卷胶卷的人都大吃一惊,吓坏了好多高层人物,里面那个人无论是按时间、按理论都是不可能是刺客。他们都称这是虚假的,一致不相信是最好的解决途径。虽然他们是这么说,高层内部却是发生一阵可疑的混乱。
塔兰和琉斯都看过这胶卷,流川当然可以看,至于樱木花道,他们认为流川觉得可以让樱木花道看的话也可以,他们认为樱木花道最好退出这个任务,任务剩下的事情他们三人可以很好地解决掉,如果不退也没关系。
于是三人关起门,黑灯瞎火地用幻灯机播放了这卷胶卷,被大家堪称“鬼片”的东西,里面有个人物的身影被认为是“鬼影”,或者是虚假不存在的,不管是谁看到都会有不同的胆战心惊。
在荧幕上流川的确看到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身影,初一看之下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当然流川不相信“鬼影”,也不相信另一种不可能的情况,但那又是真实存在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想了许久还是得不到答案的流川,决定再看一遍。第二天清晨,樱木花道发现流川再次比他起得早,感觉流川最近事特别多又麻烦,樱木花道又满房子找流川,问了一个很久不出现的女仆,她说流川在二楼最里面的那个房间里。樱木花道走到那个房间,发现门是关着的,把耳朵贴在门上,里面很安静,还以为是那个女仆骗了他,不过仔细一听就听到细小的“沙沙”声,像是机器工作的声音。隐约听到有人轻声细语,又是那种听不出内容的声音。
这种声音让樱木花道特别烦躁,像偷偷摸摸地说着悄悄话一样,一想到可能是流川大清早就带个女孩子回来,蹲在最里面的小房间里说着悄悄话就火冒三丈。
樱木花道进退两难,虽然觉得很生气,如果闯进去会很尴尬,还会伤害到晴子小姐,怎么办?在门口转了几圈,不能破坏晴子小姐的幸福,这时传出一句比较大的声音:亲爱的。这句可让樱木花道听得清清楚楚,而且是个男人的声音,不是流川的,比流川的声音要轻一些。震惊了樱木花道,里面还有个男人?!
二话不说拧动把手就冲了进去。樱木花道还没站稳就一声大叫:“流川狐狸你这样对得起晴子吗!”
“你白痴了吧?”不远处传来流川的声音。
“你才白痴!”樱木花道发现这个房间好像不小,一进去只看到一片漆黑,在视野边缘处泛起一丝白光,他一向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也不看看流川在做什么,指着一个黑黑的角落就以为自己指着了流川,叫道。“你个混蛋,刚才我听到有个男的叫你‘亲爱的’,你还说你要和晴子结婚,你下流,无耻!”
“你真的是白痴。”
“我明明听到了!”樱木花道很气愤,他千真万确听到了,流川不但不承认,也没有一点心虚,声音也很淡定。等他转头一找那个叫流川“亲爱的”那个男人却发现没有,那边的沙发里只坐着流川一个人,这间房里除了他和流川再也没有第三个人。
整个房间有光线的是幻灯机投射在银幕上的光,映亮了流川所坐的那一块地方,发现流川的确是清白的,樱木花道非常不好意思,一下子脸红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也没注意到银幕上的画面。
这时流川关掉了正在“沙沙”工作的幻灯机,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门口投进一缕光线。
“好黑,都看不到了。”樱木花道试图从黑暗中寻找流川的身影,他向刚才发现流川的位置走去,两只手摸索着前方,“流川?狐狸?你干嘛,我一来就这样,不会真的藏了个男孩子?”
“我藏在哪里?”流川突然觉得自己被白痴感染了。
“真的被本天才猜中了?藏在哪里谁知道呢。嘿嘿!”樱木花道嘿嘿笑着,摸索着摸索着摸到了沙发背,他一路走过来很小心,这间房很空旷,东西不多,一路上没碰倒过东西。再一摸索摸到一颗像脑袋一样的东西,好像有一点流川身上的气味,因为看不见只能揉了几下来确认。“这是什么。”
再和这个白痴玩下去恐怕他也变白痴了,流川拍掉正揉着他那颗脑袋的手,利索地打开了扶手边上矮桌的台灯。
白色的灯光在地上投下一个白色的光圈,附近的地方都暴露在灯光下,远一些的地方则虚糊成一片。灯光刺得樱木花道一时睁不开眼,光源离得很近,他眯了好一会儿才适应,看到流川一脸不爽的表情。虽然流川平时也是这样,此时樱木花道却想到不会真的是藏了个男孩子不小心被我看到,怕我告诉晴子?
让我抓住流川狐狸的把柄!樱木花道有点得意洋洋,蹲下身在沙发、茶几附近检查了几遍。一直嚷嚷着:“让我这个天才找找看你把人藏在哪里。”
找了近十分钟,樱木花道不耐烦地逼问流川到底藏在哪里,流川忍了他许久,本来只是个玩笑话,搞得好像他真的藏了个男孩子似得。
“你这个白痴。”流川一把拉过正指着他问把人藏在哪里的樱木花道,猝不及防的樱木花道重重跌在沙发上,头撞到流川肩上,疼得昏头转向,摸着额头骂着流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