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添说完匆匆下朝,让人将繁商国的人堵在门口,群臣都下朝回家后才让人将繁商国使臣放进王城。
端木蓉邺并没有下朝回家,他来到王宫:“大王,繁商国欺人太甚,若是让他们将张减毫发无损的带回去,那我们魂国还有何威仪立足在其他国家之中,为了魂国的地位,张减必须死。”
“岳父说的孤岂能不知,可眼下并不是和繁商国翻脸的时候。”
“大王既然已经将繁商国人拦住,便可现在将那张减杀掉,等到明日早朝就说他们来迟,张减已经按照我们律法处置,若他们想要问罪魂国,我们则可以用调查到的结果为由趁机发兵攻打繁商国,若他们自知理亏还要理论,我们也可以用这件事打压下他们,趁机向他们拿点好处,方能解气。”
“那便交给你去办,你即刻去治安司命孙澜处死张减,至于他的家眷。”
“大王,不如劝说他的妻子带着女儿改嫁,这样便能将她们留在魂国,日后,张减的血脉或许能够有用到的时候。”
“就便按照你说的去办。”
端木蓉邺来到治安司的时候,孙澜对着他挤眉弄眼:“看来太宰大人是来索命的。”
“呵,大王命你立即将张减送下地狱,对了,将他的妻女交于我,我自有安排她们去的地方。”
“明白”
第二日,朝堂之上,繁商国的使臣才得以见到钟离添。
他们谦卑有礼的进来向钟离添问好后说:“魂国大王,我家大王听说我繁商国王爷在这里犯了事情,想来是被某些居心叵测的人利用,这才派我来向大王求情,请大王看在两国交好的份上,能够大事化了,小事化无,准许我们将王爷带回繁商国。”
“好一个大事化了小事化无,原来在使臣看来,我魂国被你国王爷搅得天翻地覆的是小孩子的玩笑话吗?那么多无辜百姓的鲜血是白流的?你们王爷作威作福恶事干尽,如今也能拍拍屁股离开,贵国未免欺人太甚,看不起我魂国。”一个大臣指责道。
那使臣自知理亏并未言语,钟离子睦则着急道:“父王,使臣肯定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下层百姓的性命哪里能和尊贵的繁商国王爷相比,此事确实是舅舅有错在先,父王不如就意思意思惩罚他一下便好。”
“子睦,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使臣看来还是不够重视你家王爷,自你们得知此事,应该快马加鞭赶来为他求情才是,只有这样,才不至于来晚,那张减早就去见阎王去了,而他的妻子也已经带着女儿改嫁他人,如今,这件事情已经结束,孤再想饶了他难不成还要去向那阎王爷要人吗?”
“什么?怎么可能,昨日说起这事时,父王你明明。”
“子睦,你年纪小,难免在我们议论正事的事情走神,不然,你问问其他大臣,看他们怎么说。”
“二公子,你还小,在朝堂上打瞌睡也是可以理解的,昨日我们议政时大王就下令将张减立刻处死,后面我们下朝走在路上时才听到有使臣到来的消息,但是当时大王疲累不已,已经睡下,我们想着张减已死,此刻去打扰大王也无济于事,你忘了吗?当时我们就走在一起听到的这个消息。”
“是啊是啊”这人刚说,剩下的人立马附和道。
“是吗?我记错了?”钟离子睦挠挠脸怀疑道。
繁商国的使臣温润的表情出现裂缝,他稍稍拱手:“事已至此,还请大王准许我们将王爷的遗体带回繁商国,再者,我们需要去见到他的妻小,若是她们愿意和我们离开,希望你能放行。”
“准,端木蓉邺。”
“臣在”
“就由你和孙澜带使臣过去。”
“臣遵旨,使臣这边请。”
“告辞”
端木蓉邺和孙澜将繁商国使臣带离议政殿,钟离添冷着脸看向钟离子睦:“子睦是真的蠢还是觉得自己无论在大事小事上面都应该站在繁商国的那边,你先回去吧,暂且不用你来这里,刚好,你不是总是吵闹着说每次上朝时间太早,你起不来吗。”
“父王,儿臣若是哪里做的不对,你尽管给儿臣指出,我改就是了,何必要如此对待我。”
“你还要顶嘴,要是一直反思不出自己的过错,以后这朝堂,你就不用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