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旭的探子遍布在整个边疆,肯定已经知道了芜汕城投降的事情,不然可以让罗知假意拜访,刚好可以进去为我们开城门。”钟离子邱。
“这个倒是不难,岁星说兒旭爱好歌舞美人,尤其喜欢到处走商的商人歌姬,这类人群比较容易混进去。”邹樰。
“可就算混进去了,在里面迷路了怎么办?”林牵。
“听说这附近有一个无县湾,大山里面有一种瞌睡虫,还有听话草,无县湾的人将瞌睡虫和听话草分别制成药粉,生产出来的瞌睡粉能使人昏迷,听话粉可以让中了药粉的人一柱香之内只听携带听话草根人的命令,中了听话药粉的人,这时候问他事情,他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温文儒想起来在书里看过的知识说。
邹樰蹙眉:“太傅大人在哪里听说的这些事情,唉,太傅大人,这是战场不是儿戏,更没有那么多的奇异事件,若是只信奉鬼神,那还打什么仗,不然咱们撤兵回朝,只叫来法师做法就能收回失地了。”
“邹将军不要生气,我只是看到了太子妃虎口上的毛虫印记,才想起来在学子院里面看过了一本叫做无县湾的书。书上说要想辨别是否是无县湾的人 ,只看他们虎口处是否有一青色的长翅肥虫印记,刚好太子妃手上的印记和书中所画一模一样。”
钟离子邱惊异道:“还有这种事?”
“虽然这件事情很玄乎,不过,学子院的藏书都是历来钟离家的先辈收集而来,既然能被记录下来,也许并非都是假的,不然,邹将军难道忘记了,钟离家的第一代先祖本来是做什么的吗?”
“如果真的像温师傅所说,要是有了这两个药粉,挟持住了兒旭或者是布阵的人就能破解阵法了。”
“兒旭哪有那么容易被下套,而他背后的居士连岁星都不知道,这件事说来谈何容易。”邹樰摇头:“所以这段时间我们商议过后,都主张先放弃攻打沙柳城,将其他地方都收复以后,刚好也能对沙柳城起到一个包围的局势,到那时要想再攻打沙柳城会变得简单许多。”
钟离子邱看向温文儒,温文儒认可点头,钟离子邱无奈道:“本来要是早点将最棘手的沙柳城拿下也能免去他们时不时的侵扰,可邹将军说的也有道理,就我们现在所掌握到的情报和实力还不足以和兒旭抗衡,就依邹将军说的办。”
代茂也点点头说:“所以我们下一个要去的地方就是黑夜城,黑夜城四处环山,建在一座陡峭的独山之上,只有一条木桥可以通往此处,可谓易守难攻之地,不说毒虫蚁兽到处爬行,还有漫天的瘴气,想要进入城里只能从悬桥渡过,可是只要一现身就会被城墙的守卫发现,他们要是毁桥,我们也无计可施,黑夜城之所以称为黑夜城是因为这里阴气过重,黑夜比白天要久,故此得名,要是可以进入城中,借助黑夜也好成事,只是想要进城,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钟离子邱听得连连赞叹:“边疆各城真是深不可测,先祖们能够打下这里,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邹樰:“殿下说得对,既然先祖们可以做到,我们也一定可以,等粮草运送到达,我们就启程前往黑夜城。”
王城当中,温文客和钟离子睦正坐在钟离子睦的书房说话:“不知道子墨和子民在抽什么风,一个跑去从政,一个跑去参兵。”
“九公子和十公子是太子那边的人,想来,他们是为了帮太子殿下吧。”
“师傅,那我们岂不是该出手,让他们做不成。”
“十公子那里并不要紧,他是从一个不知名的小兵坐起,官府压根不敢派他外出,只能将一些不要紧的轻松活路给他,重点是九公子那边,一旦他考上进入朝廷,就不是我们能够控制得了的。”
“若子墨成功,子邱死后,他还可能成为下一个子渊,师傅,此事重大,我现在就去办。”
钟离子睦起身出门,刚巧看到钟离惊金和温若牵着手出门,钟离子睦害羞得别过眼,目不斜视的出门。
身后,温文客也走出来,和张张锦程说了一声后带着温若告辞离开。
几人都走后,张锦程跑到钟离惊金的面前用手指着她的脑袋:“你啊你,作为子睦的妹妹是一点都不为他考虑,难道你看不出你二哥喜欢温若吗?还不赶快想办法促进他们的好事。”
“可是母妃,你说的是他们之间的事,我和阿若是好朋友,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就算要做媒,也该是你们这些做长辈的,何须轮到我。”钟离惊金一脸不认可的进屋。
张锦程气得咬住手帕:“没用的东西,还得要我亲自出马。”
于是她快步追上温文客:“温大人请留步。”
“贵妃娘娘有什么吩咐吗?”
“大人,咱们都是一家人,我也不说两家话,子睦他也到了成亲的年纪,我瞅着他很喜欢咱们的阿若,不如,便促进他们的好姻缘。”
温文客听说,捋一捋胡子道:“这乃是好事,请贵妃去大王那边说清楚,我也好回去替阿若准备嫁妆。”
“那就这么说定了。”
钟离子墨背着小包袱进入考场考试,却发现自己身处的环境尤为恶劣,不是旁边就是开放的公厕,一股屎尿味不听传进鼻间。就是自己的纸邹巴巴的根本不好写,再则便是墨有文字,有时候写不出字来。
放榜时,钟离子墨落了榜,而在朝堂之上,纳才院的院长一开始就踊跃发言。
“大王,昨日,纳才院发现了一个才子,经过考核,人品和能力都没有问题,只等禀过您,觉得没有问题就录用。”
“他来了吗?”
“来了”
“宣”
“宣钟美入殿。”
钟离子睦差点被自己的口水抢到。
抬眼望去,只见钟离惊满一副男人的装扮入朝,顿时,朝堂之下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纳才院的院长还没有发现钟离惊满的真实身份,他指着钟离惊满邀功似的说。
“大王,这位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位钟才子,他来纳才院也有一段时间了,最近刚考核上。”
“易萧,你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你面前的是谁?你怎么能出这么大的纰漏?”
“啊”易萧眨着眼睛看钟离惊满,还是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他只觉得大家都很莫名其妙。
有人看他还蒙在鼓里,好心提醒他:“这位,便是当朝的媚淑公主。”
“什么?是公主,公主何苦和老臣开这个玩笑。”
“我且问你,纳才院对我的考核严不严,是否按照规矩来的,可曾开了一个后门让我得以糊弄过来。”
易萧想都没想直接否认:“并未”
“那本公主有这个才能能够通过考核,为何不能站在这里,更何况,我可是公主,你们敢对我说一个不字?”
“确实不敢,不过公主殿下,这并不合礼法。”
“礼法?父王他就是王法,能不能行还不是他说了算,更何况,本公主用不着和你们争论,我是否能入朝,我只听你们来说,我为什么不能,且请诸君畅言。”
“自古以来,没有女子参政的先例,公主所做的无异于违背了祖宗定下来的规矩。”
“以前没有女子参政,只是她们不知道,没有告诉过她们,她们不需要被困在宅邸房中还能走出来创立事业,而没有这个先例有何妨,本公主就能做这个先例,你说我违背祖宗,可是钟离家的人规定过选拔人才的方法,却没有明确指出女子不能参与,更没有说女子不可参政,我且问你,一个空闲的职位,本来就是有相应才能的人可以任之,这才是钟离家立下的规矩。”
“朝堂之上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公主殿下一个女子入朝,恐有不便,传出去了对您的名声也不好。”
“我可是公主,难道你们见到我,不恭恭敬敬的向我问好,反而还生出龌蹉的心思来吗?那你们就是死一百回都不够?而且,只要开放女子入朝,有了更多姐妹来陪我,我也不用总是闻你们这些臭男人身上的汗臭味。”
钟离惊满边说边故意用手在自己的鼻子前面煽动,直引得刚刚说话的大臣变得面红耳赤,一脸羞愤。
“女儿应如潺潺的流水,依靠男儿所化的高山自在的流动,公主殿下何必给自己找些难事做呢?”
“你觉得你做的事很难吗?我却不觉得,我认为,我都可以尝试一下,你要是觉得难了,你就辞官归乡,我刚好可以顶替你的位置。”
“我,不是这个意思。”
“公主殿下要是带了这么一个头,要是整个魂国的女子纷纷效仿你该怎么办,到时候恐怕会天下大乱,又该如何?”
“并非所有的女子都想要立一番事业,就算男子有入朝的也有经商的做小厮的,所以大部分的人都不会想要一定入朝为官,就是现在看来,这还是很少的一部分,而本来就有想法的人,就算是以前的环境中,她们或是有一颗侠义之心的也早就走出家门,甚至成为游历四方的女神医,都没有人认为她们出门是一件不妥当的事情,每个人都有她各自的优点和擅长的地方,只有能够用在正途,又有何不对,况且,你们家中出了这样的能人不是也会高兴吗?”
“公主的考核专长是什么?”
“坊间工厂管理,属于商院。”
“那请公主听题,说是一个地方突然遭受天灾,地里粮食都被毁坏,当地村民不说上税,连自己的存活都是一个问题,不巧的是这个地方恰恰是粮食生产的主要地区,其他地方要想过完一年,往年都需要从这里买粮,那么,在这个时候,有余粮的人不是将手中的粮紧紧握在手中,就是将最次等的粮食以高价卖出去,朝廷这时也正在打仗,为了平定灾情,请问,朝廷是否应该出兵强迫商家按照以往的规矩卖粮?军士的后勤保障又该怎么解决?”
“朝廷可以派出相关人员对商家的行为进行管制,但能太过强硬得让商人觉得魂国在欺压他们这个群体,粮食是他们的,他们有权利选择是售卖还是不卖,要找出有富余粮食的商家尽量以正常的价格买粮救济灾民,实在不行,可以提高一定的价格,但是要有上限。再者,他们售卖次粮没有问题,只是价格上面要进行把控,而粮食的购入,一,可以去其他国家购买,二 ,搞清楚粮食受灾的原因,若是水灾或是干旱这些情况,还能紧急补救一下,比如,要是干旱的原因,由农院选出合适的快速生长的种子指导各地村民种下,也能支撑一段时间。当然,具体问题,需要具体分析,你问的问题太过广泛,我要一一举例的话,可能今天大家晚饭能不能赶得上吃,还得另说了,同理的,军队打仗问题也要根据事实选择先撤兵,暂缓作战还是什么?都需要根据具体的事实来进行分析。”
“公主殿下的答案虽然算不上完美,却也合情合理,臣没有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