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叶音坐上了车,问起绮绣这位白大人。
绮绣道:“公主还不知道,这位白大人,是白从礼大人的从兄。白从礼与夫人恩爱非常,他这位从兄,倒是一点不学好。”
叶音的手抵着下巴,少女的俏丽面容上浮现娇美的笑。
等马车到了白府,绮绣下车着门房一通报,白夫人就出门下跪迎接。
叶音下车进了门,到正堂里一坐,对徐娘半老的白夫人道:“听说白大人家中有十几位如花美眷,夫人还不请出来,让本宫见一见。”
平阳长公主猛地登门拜访,白夫人心中紧张,但又开罪不起,自得陪着小心。长公主下命令,自不敢拒绝,叫奴婢把妾室们都请出来了。
女子们一一出现,个个样貌娇美,身子柔弱,绮绣看见她们,就不由捂着嘴笑了起来。
这白大人真是,传宗接代不过是张遮羞皮,明明是好色罢了。
叶音一招手,道:“绮绣,你去把本宫备的礼物拿来。”
绮绣一福身,出去提了食盒过来,从中端出一盘荔枝,说:“各位夫人,这荔枝乃是千里迢迢从岭南运来的,别名三月红的,还请夫人们尝尝。”
“谢长公主赏赐。”白夫人双手捧过荔枝,福身谢过。
看她们不动,叶音率先拿了一个剥开,扬手道:“夫人们都别客气,放着不吃,岂不是浪费本宫一番心意了?”
剥开瞧着鲜嫩的外皮,雪白的果肉,不禁开口吟道:“海山仙人绛罗襦,红纱中单白玉肤。”
“怎么能在此做这等淫……”白大人的话,随着他走进正屋的脚步戛然而止,只见平阳长公主手里正剥开了一粒荔枝,脸上笑意盈盈。
看到他,叶音把荔枝肉填进了他最宠爱的小妾嘴里,美人葱白一样的手指和红唇,有一种纯洁的美丽。白大人心里可不怎么高兴,跪下给公主请安:“臣白从义参见长公主殿下。”
“你先跪着吧。”叶音轻轻一扬手,显得十分悠然的样子,接着就笑开了花,语气揶揄道:“方才,白大人在说什么啊?”
白从义羞得老脸一红,生硬地撇开话题:“臣没说什么,只是不知道长公主怎么来了?”
“听说你在皇兄面前参了本宫一本,让皇帝哥哥好是苦恼,”叶音语里笑意不减,“所以本宫就来看看,你白从义大人是如何的洁身自好。”
白从义老脸热度又是一高,叶音冷哼了一声道:“没想到啊,白大人还真是冰清玉洁,令人钦佩至极,本宫一定要好好跟您学习才行。”
白从义道:“长公主不必对臣阴阳怪气了,”随后对妻妾道:“还不快下去,在这里丢人现眼。”他一横眼,十几位妻妾就恋恋不舍地下去了。
他的夫人们一走,白从义的羞耻感总算少了些,严肃了神色,对叶音道:“长公主,您是皇上的亲皇妹,是天下最尊贵的女子,所以当为表率,谨守妇德,谦卑柔顺,怎么能做出如此淫`乱之事呢?”
“呵,”叶音笑出了声,让白从义一脸纳闷。
叶音从甄嬛传的段子中回过神来,道:“你这老家伙,男女之事,人之大伦也。若是如你所言,那每天都在为生儿子努力的你,可是天天晚上都在做无耻之事了。”
淡定的语气把白从义气了个倒仰,叶音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俯视着他,道:“妇德?对本宫是没有用的,因为上面还有一条,是君为臣纲!”
叶音的话掷地有声,让不惧皇帝威严的白从义都惊住了,却又见长公主笑眯眯放出一句威胁:“再敢拿本宫之事去烦皇兄,本宫就日日来烦你,你这些夫人们,可对本宫喜欢的紧,本宫可是很乐意来烦你的。”
言罢,起身搭上绮绣的手,施施然走出了白府。
白从义愣了半晌,听见一声侍卫高呼的“起驾回宫”,才跪地恭送。
这事第二天就满朝皆知,白从义被平阳长公主揶揄了一番,仍是不屈不饶,每天按表上奏,誓要让叶音改造成天下淑女的典范。
景河帝是不胜其烦,就让了白从礼前去说和,可他这位堂弟是个死脑筋,怎么说也不松口。
没办法,过了没过久,景和帝一道圣旨,升他做监察史,让他巡察江南六道去了。
这之后,叶音的日子是风流又快活,放眼全京城,无人敢招惹她。
不知不觉,就到了小皇子周岁之日,符皇后又有了喜讯,为了给国母皇子祈福,又恰逢花灯节,景河帝就大摆宴席,且从宫中赐出了许多花灯给百姓,以表天子与民同乐之意。
宫里宴行一半,叶音就借故告辞,和绮绣回府中换下宫装,打扮做官家千金的模样,到街上去看花灯。
如今正值四月,也不是农闲时节,连外城的百姓也进京来看花灯,如今长街之上是熙熙攘攘,人声鼎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