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奇一声长啸,跟着仰天冲去,跃入云海之中,又旋转着身子,在云海中自在遨游了一阵,才带着遥定和叶琦往一处飞去。
“今日它为何如此高兴?”遥定不由问道。
“能让咱们穷奇这样的,只有总坛里的那只万兽之首的烛龙了。”叶琦道。
“你是说少主正往我们这处来?”遥定话音刚落,就见前方一团火红的影子,向他们这边越飞越近。
“瞧!人不是到了嘛!”叶琦笑指着前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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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崽带着一群新近北坛的少年,忙活着把宰杀的牛羊野味架在火堆上,自从上一回叶琦当上了北坛的副教主之后,北坛已经很久未曾这般热闹了。
头顶,穷奇带着烛龙和毕方在漠北的天空中四处遨游,三只珍兽好不快活。
狼崽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这是他头一回见到传说中的万兽之王烛龙,虽知道这兽长着一张人脸,本以为会是一副狰狞的模样,没想到却长着一张稚嫩的少年脸,不过这脸却丝毫没有影响它作为万兽之王的气魄,那一身刺目的火红龙鳞,让见到它的其它兽类们很自然地升起一股惧怕及敬意来。
夜晚,篝火燃起,魔教北坛教主遥定带着众人喝酒吃肉,他的身旁坐着的是北坛的副教主叶琦。
生活在漠北草原上的人性格豪爽而粗犷,男人女人们围着篝火尽情歌舞,而他们豪迈的歌声之中却带着对这片土地的万般柔情。
一个汉子跳着舞步靠近着一位端着酒杯正走向他的年轻漂亮姑娘,汉子脸上在火光的照映下泛着红光,羞涩之中带着满怀的期待。
下一瞬,端着酒杯的姑娘自汉子的身侧走过,留下汉子失落的还停在半空,本打算接过姑娘手里酒杯的手。
汉子不服气,转过身,想要看一看究竟是哪个人敢抢他喜欢的女人?
颜华龙正与玉清风吃着牛羊肉,喝着漠北的烈酒攀谈着,就见那姑娘站在玉清风的面前,端着酒杯唱起了情歌,四周围是一阵赛过一阵的起哄声。
汉子一见那被姑娘中意的人竟然是玉清风,知道他是魔教的少主,今日宴会的上宾,便只得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离开了舞池,走去了人少的一边。
玉清风本就是好酒之人,见姑娘盛情地端着美酒过来,以为这是漠北对远客的习俗,正要接过姑娘手里的酒杯,手边的衣袖被身旁的人轻轻一拉,转头看去,就见颜华龙那双在夜火下闪动的眼睛正笑着看着他。
玉清风正疑惑,要问颜华龙有什么事?耳边传来姑娘隐含着对他羞□□意的歌声,顿时醒悟过来,手边这酒可不能随便喝。
“我家中已有了娘子!”玉清风对那姑娘道。
姑娘只是摇头,继续唱着情歌,又把手里的酒杯往玉清风跟前送了送。
玉清风心道,这漠北的女人这般开放,还不介意做小?!
于是,他勾了勾手指,姑娘脸红地凑到近前,附耳去听,身后又传来一阵哄闹声。
不知玉清风在姑娘耳朵里说了什么,只见那姑娘听完玉清风说得话,往颜华龙这边瞧了瞧,随后将手中的酒杯一股脑地塞在了颜华龙的手里,笑着跑开了。
那边,原本躲在一边的汉子,见姑娘跑开,也急忙跟了过去。
颜华龙看了看手里端着的这杯酒,再看身边那张笑容犹如春风拂面的脸,于是将酒举到那张脸的嘴边。
玉清风嘿笑着接过,一口便将杯中的酒喝得滴酒不剩。
此时,叶琦也拿着酒杯朝玉清风他们这边走来。
“这里的酒可还喝得惯?”叶琦笑问道。
“又烈又醇厚,入口之时犹如刀割过喉,入得腹中又是一阵火辣滋味!果然是你们漠北的酒!”玉清风举杯回敬道,“不知这里的人是不是都跟这酒一样?”
“你们多待些时日,便知道这酒是不是跟这里的人一样了!”叶琦仰头笑道。
“漠北的人跟这酒一样烈!”遥定也走了过来,一手搂上叶琦的肩侧,一手举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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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风他们在北坛住了有大半个月,期间打听了那些与北狄人交好的神秘人士。
原来那些人竟是游历在江湖各处,他们魔教内的人,恰巧路上遇到一群北狄的军士,领头的军士也是个武艺高强者,因一些小小的误会而同他们交上了手。
北狄人也是豪爽的性子,误会一解开,一来二往间便称兄道弟了,于是他们也帮着这些军士打了两次小胜仗,这友情就跟这漠北的烈酒似的越发浓烈了。
“二师兄应该多少也知道他们的来历,所以才让你们来漠北查探。”叶琦对玉清风笑道,“少主选择先来我们北坛,果然是来对了地方!”
“我就想着这北边是你们北坛的地盘,与其跟个无头苍蝇似的瞎打听,不如先来你们这儿碰碰运气。”玉清风笑道,“我原本也猜这些人恐怕是我们魔教的。”
“那五个人是总坛的人,自称‘五散仙人’因一直游历塞外,你自然不曾见过,前两年才来了我这边。”叶琦道,“我还请他们喝过酒吃过肉,也算有些交情。我想,要不了多久他们自然会走,那两次他们帮北狄人小胜了两场,估计也是还北狄人一个人情,人情还了自然也就两清了!”
“原来如此!”玉清风点头笑道,“那这五人有何过人之处?竟然把自己比作‘仙人’!要是再加上三个,岂不是成了‘八仙’!哈哈哈!”
“他们各自擅用一种兵器,却都不是刀枪剑戟,就像你好使冰蚕丝和噬骨针,又用气化出悚骨剑来一样,都是些非常人使的兵器。”
“有趣!有趣!那我就在他们离开漠北之前,会会他们去!”玉清风拍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