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熠洺:“谢谢。”
陈泽玺递给周熠洺又说:“建议放冰箱冻一冻,会更好吃。”
周熠洺接过,放进抽屉。
晚自习第一节下课,陈泽玺从办公室回来说外面有人找他,就出去了。
又是一个送情书的。
收到的情书他一个也没有拆开看,别人都用求肯的态度让他不得不收下,他总是下不了狠心,做不到像魏丞桉那样绝情。
而他最讨厌别人求他了,拒绝不了别人的请求就是他的这辈子最讨厌自己的通病,同理他也不喜欢去请求别人。
礼拜五闷热的不行,在教室有空调没感觉,一出教室,热气跟有体积似的挤在空气里。
这种天气见多了,会下雨,而且是场大雨。
终于在放学的时候,天气像发泄情绪一样,嚎啕大哭,空气才变得清爽起来。
周熠洺擦着黑板,把空调关上,还有所有电源开关都关了,放学已经过去十多分钟了,陈泽玺背个课文慢得要命。
来到办公室外面等着。
手里拿着伞,今天出门的时候天还是晴空万里,他就没有拿伞,手里这把伞还是放学校备用的。
陈泽玺抱着语文书出来了,一脸的高兴。
周熠洺:“背过了?”
陈泽玺:“没有,她叫我下个星期一来背。”
两人一起下楼,刚要撑开伞时,周熠洺就看到魏丞桉单肩背着书包,双手插兜懒散的靠在柱子上,望着前方雨不停下的天,陈泽玺在右边根本看不见他。
这几天周熠洺都没有找过魏丞桉,仅仅是因为那天下午的事,而魏丞桉也只顾着睡他的觉。
陈泽玺见他没有撑开伞,就看向周熠洺,“怎么不……”透过周熠洺他也看到魏丞桉了,魏丞桉好像发着呆并没有看注意到他们两个,陈泽玺说:“他这是没伞回家了?”
明知故问。
“应该吧。”周熠洺觉得他家条件又不是不好,应该在等人接吧。
平时魏丞桉去来上学都早,周熠洺每次早上来都看见魏丞桉在睡觉,每次放学都是踩点走。
于是撑开伞,两人躲进雨伞里,显然这是专门一个人打的伞,周熠洺这才想起拿错伞了。
陈泽玺说:“我要被淋湿了。”身体贴着周熠洺,手搭在周熠洺脖子脖子上,“我要贴着你。”
周熠洺感觉陈泽玺整个人都要跟他融为一体了,“不至于这么贴吧。”
“谁叫你带这么小的伞。”
“你好意思说我?你带都没带。”
两人雨中行走映入魏丞桉眼帘,他只能静静的看着。
雨有些大,砸在地上绽开,直接溅到裤脚上,周熠洺一手举伞一手牵着裤子,说:“等下,我们还是坐公交吧,这伞太小了,不好走路。”
陈泽玺把手搭在他肩膀上,使他整个人都笨重的不行。
陈泽玺:“那好吧。”
他们走路时可以顺路,但是车开的方向就不一样了。
来到公交车站,陈泽玺要等的车刚好来了,陈泽玺立马跳出雨伞范围,窜到公交车门口,回头笑着对周熠洺说:“拜拜,谢谢你的小伞。”
“拜拜。”
周熠洺看着他,陈泽玺在车上边走边看他,看口型好像是对周熠洺说:“上学见。”
然后车就开走了,只剩公交车远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