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传出淅沥沥的水声。
女士的动作要慢一点。
洛景把手放在平开的浴室门上试了试。
没有上锁。
这是两人默契,意味着某种邀请。
此刻肥美的橘白猫猫蹲在门边,不安的甩甩尾巴,脸上忧心忡忡。
对小猫咪来说,浴室是个特别危险的地方,因为里面有水,会让毛发湿漉漉。
洛景一靠近,福福就站起来,伸出一只爪子去扒门。
圆圆的瞳仁,粉粉的鼻头,它抬头看着洛景,一副等开门就要进去救人的架势。
洛景熟稔的转身从架子上找到零食罐,晃一晃,掰开盖子往猫碗里倒了两块冻干。
“福福,过来。”
“喵!”
小猫咪受到召唤,尾巴翘得高高的,颠颠跑过去。
吃掉碗里的两块冻干,福福迷惑抬头。
刚刚发生了什么?
“喵?!”
人呢?
……
隔着氤氲的水汽,洛景只围了一条浴巾,长眉入鬓,一手搭在洗漱台边,好像在发呆,又好像在看她。
苏亦卿慢条斯理揉着粉色浴球,弄出绵密的泡沫,敷上胸前的雪白,然后是修长匀称的小腿。
冲洗干净,关水,打开玻璃门。
她侧身伸手,刚刚触碰到浴巾,忽然摸了个空。
东西已经到他手里。
苏亦卿忽然开口:“我不要在这里。”
以前两人也在浴室试过。
湿哒哒的,苏亦卿体验不怎么好。
柔软的浴巾拢住她的脑袋,洛景用恰到好处的力度帮她擦水。
“你答辩不是早就过了?”
享受着他的服务,苏亦卿眯着眼,像一只被挠爽了的小猫咪。
“以前的几个项目,老板让我把资料整理发一下。”
水汽擦干,裹上酒红色丝绸浴袍,愈发衬得她肤白胜雪。
洛景郑重的给腰带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这件浴袍不知道谁送来的,洛景有一件差不多款式,鸦青色。
但苏亦卿不太爱穿,她不喜欢滑溜溜的质地,丝绸太娇气,难打理。
统共只穿过两回,上次送洗后就束之高阁。
苏亦卿弯腰,从抽屉里拿出吹风,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某人下一步服务。
享用美食之前,洛景总是有极大的耐心,做好准备工作。
一如现在,他顺从的接过吹风,很有服务意识。
趁着洛景弯腰的空挡,苏亦卿踮起脚尖,吻上他锁骨上的几点水珠,顺势轻轻啃了一下。
真不错啊。
她独独钟爱洛景这一款。
纤薄有度的肌肉,贴合在骨架上,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又生得白净。
像什么呢?
大理石雕塑不够贴切,色调太冷太硬。
用烂了的形容词,俗气。
洛景是暖白皮。
苏亦卿还想啃第二口。
那人一手拿着吹风,一手扶住她,用了些力度。
“吹头发……”
头上暖风乎乎,洛景有一下没一下拨着她的头发。
苏亦卿拿起架子上的身体乳,按下一泵,自己涂了不够,顺手往他身上招呼两下。
指尖无意识顺着他皮肤的纹理勾勒。
洛景这等尤物,能睡一次赚一次,人生得意。
须尽欢。
小猫的爪子,挠得催人心肝。
他喉结滚动,按了按她的肩头,嗓音喑哑,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别动。”
苏亦卿哦了一声。
却得寸进尺,食指虚虚放他腰侧,沿着浴巾沿婆娑,看着那支起的弧度。
不怀好意的轻笑:“洛景,你可真是……端方持重啊!”
……
事实证明,端方持重仅限于苏亦卿头发没吹干。
真到了床上,就不是那么回事。
洛景灵活的指尖抽开工整的蝴蝶结,迫不及待拆开礼物。
大手托起她的腰,扯掉浴袍的腰带,将玉色从酒红的绸缎中剥离出来,低头采撷。
“喵呜~喵呜!”
那头福福在疯狂挠门。
原本甜腻腻的叫声也变了调子。
显然福福对人类这种把猫关在房外的行为十分不满。
被他吻的微痒,苏亦卿笑着带出了气声:“怪不得福福不喜欢你。”
烛火摇曳,洛景沉静墨黑的瞳仁中欲.望翻滚:
“你要放它进来观摩?”
扯掉两人之间最后一道屏障。
纤长的手指缠上洛景劲瘦的腰:“我可不想被打扰。”
云收雨歇,苏亦卿吻上他的眉心:“生日快乐,洛公子。”
她的唇上似乎带了蛊。
又掀起重重叠叠的潮浪。
……
凡事过犹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