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股香水味,似乎卡森每次出去再回来,身上都有一股浓烈的香水味。俞韵嫌恶地推开对方,卡森后退半步,并不在意地拍了拍衣服,大步走到俞韵面前,示意俞韵跟上。
俞韵看着卡森的背影,虽然早有准备,但卡森偏偏这时候回来,时机不上不下,沈玄慈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迟迟未归。俞韵走快两步追上卡森:“男爵饿吗?一路奔波,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垫肚子?”
“不饿,”卡森偏头看着俞韵,意有所指,“我吃过了,现在只想吃甜点。”
俞韵鄙夷,猜到了卡森的意思,但她还是故意曲解:“那我吩咐厨师去做?恰好我也有些饿了,不如我们先吃晚饭。”
她得找由头去厨房,然后以厨师失踪为由,让管家去找沈玄慈。
卡森轻笑,也知道了俞韵的意思,但他不允许俞韵反抗:“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甜心吗?”卡森站定脚步,目光侵略地寸寸扫过俞韵,一字一句,“我的甜心,我说的甜点,可不是厨房的甜点。”
他一把拉住俞韵的手腕,粗暴地将人扯进城堡。木质楼梯踩出纷杂的重响,卡森以不容拒绝的姿态将俞韵拽到卧室。这里已经收拾过了,破碎的镜面被撤下,露出墙体原本的颜色,银白的镜子配合着有一块没一块墙面,看起来十分斑驳。
卡森蹙眉,没想到卧室会变得这么难看,他审阅一圈,发现能看到床上的镜子几乎都坏了,当即就有些扫兴,甩开俞韵的手,大声呼唤管家。
俞韵暗暗搓了搓被箍红的手腕,她早就想到会有这天,于是偷偷把关键方位的镜子都敲坏了,再让沈玄慈帮忙,两人合力将玻璃卸下。
管家出现,看见少的七、八块镜子也没说什么,只低着头,向卡森解释新的镜子到三天后到,届时,他会把卧室复原。
“啧,”卡森神情不满,“没用的废物,下去吧。”
管家恭敬离开,卡森兴致缺缺地坐到床畔,翘起脚,看着俞韵。没了镜子,欣赏的乐趣就少了一大半,既然如此,不如暂时顺了这个张牙舞爪的猫:“去让厨师准备晚餐,”卡森语气淡淡,“告诉他,我今晚想吃生鹿肉,要带血汤。”
“好。”俞韵答应,转身离开。
“等等,”卡森低头看向枕头与被面,突然叫住俞韵,“这两晚,你没睡在这?”他的语调霎时变得凌厉,眼神也刺向俞韵,仿佛一个不对,他就会立刻爆起,杀死俞韵。
“是没有,”俞韵笑着,试图降低卡森的怀疑,“前晚管家要收拾这里,所以我就拜托他新给我准备了一间房。”
“哪里?”卡森语调骤冷,明显不满俞韵做了超出他设定之外的事。
俞韵领卡森来到客房住处,卡森在房间巡视一周,撩起床帐,直接坐到俞韵枕头旁。俞韵的小刀早就绑到了腿上,屋子也仔细收拾过,她不认为卡森会在这里找到什么异常。
“男爵没什么事,那我就去厨房了。”俞韵说。
卡森抚摸着被单和枕头,像是在感受俞韵的体温,无足轻重地嗯了一声,忽然,他的鼻子动了动,像是闻到什么,眼底闪现愠怒,大声道:“等一下。”
“又怎么?”俞韵有些不耐烦了,停步看向卡森。
卡森也回首,静静地盯着俞韵,脸上表情晦暗不明,忽然,卡森笑了笑,拍着身侧的位置,对着俞韵好声好气:“过来。”
俞韵瞬间戒备,这种相似的场景让她警铃大作,不敢轻举妄动。
“过来,”卡森加重语气,眼神也一下变得阴冷,“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见俞韵站着不动,卡森便主动上前。卡森还未靠近,俞韵转身就跑,但卡森快速念出咒语,俞韵动作不由得跟着变慢,才两步就被卡森抓住。
俞韵被甩到床上,卡森用力掐着俞韵下颌,目光凶恶:“你竟敢背着我厮混男人?”俞韵被捂着嘴,现下难以说话,更难以动弹,只能拼命抵抗那不知名的咒语。
卡森气狠了,五指抓向俞韵颈部那条贴合锁骨的项链,大力一扯,纤细的绳链倏地断裂,刀割似地在俞韵脖颈划出一道细细的伤口,快速渗出血珠。
整齐的红宝石颗颗飞落,簌簌跌到床上,发出无声的呐喊。
“我什么时候厮混男人?”卡森的手拿开,俞韵也终于能说话,她试图分散卡森的注意力,为自己争取时间。
“还狡辩?”卡森不管不顾地抓住擒住俞韵的双手,“没有男人,你床边怎么会有男人的气味?”
“哪个男人,你他爹的倒是说名字啊。”俞韵也怒了,觉得卡森简直在胡扯,因为就算是沈玄慈也没有进入这个房间,哪怕是管家,也不过是站在门口而已。俞韵屈膝上顶,攻击卡森的下身,恶狠狠:“我看你只是想找个理由杀我而已,你个死变态。”
卡森一下被击到脆弱处,双眼瞬间赤红,他果断用一只手攒住俞韵的两只手腕,防止俞韵像上次一样偷袭,然后另一只手掐住俞韵的纤弱的脖子,拼命往上压,让俞韵无法瞪眼看自己,只能被迫敛下眼眉
卡森:“呵?哪个男人,这得要问你了,你自己最清楚!”说罢,卡森立刻用膝盖压住俞韵的腿,嘴中喃喃,显然又要念咒,俞韵大急,立马对卡森破口辱骂,并且专他可能在意的点挑衅,一顿疯狂输出。
卡森果然被气得面目潮红,眼珠眦裂,身上金色的汗毛根根直立,像是恨不得立刻杀死俞韵。
俞韵感觉自己又能动了,她趁机挣手,想去抽小刀,谁知卡森比俞韵反应还要快,张开大嘴,瞬间咬向俞韵。
窄窄的牙齿磕上俞韵“受伤”的肩膀,一下就咬破了绑着的绷带,凿向俞韵的肩骨。他像个野蛮的丧尸,肆无忌惮地啃咬着俞韵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