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镜樾看了一眼蛋糕盒子,有些诧异:“你做的?”
宋灿斜倚在门框上,挑了挑眉,唇角微扬:“怕不怕?”
“可能下毒了。”宋灿故意吓唬他。
“不怕。”褚镜樾眉眼都温和了许多。
褚镜樾唇角微微扬起,哪怕只有一点点弧度,都让宋灿眼前一亮。
实在是难得,竟然让他看到褚镜樾笑了。
“没毒,想吃自己加。”宋灿笑道,“别赖我头上就行。”
两人在屋子门口闲聊时,宋岁则是一脸不耐烦的看着的通讯器。
乔赟知晓他今天回家吃饭,见天都已经黑了,他还没有回来,便发来消息询问:“少爷现在在哪,我过去接您?”
宋岁立即回了消息,眉头皱起:“少自作主张,用不着你来接。”
“天已经黑了,您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乔赟就像是守着通讯器发消息的一般,宋岁的消息发来过来,都是秒回。
“我说了,用不着!”宋岁一点都不客气,“摆好你自己的身份,你就是个护工,用不着你来干涉我的行踪。”
乔赟却好像是听不懂一般,全然不在意他冷漠至极的态度:“我是您的护工,照顾您是我的责任。”
宋岁一度怀疑他听不懂人话,宋灿回来时,就看到宋岁被气得脸都红了。
“岁岁,怎么了?”宋灿见他这么有活力,唇角染上笑意,“和谁联系呢?"
“人机。”宋岁懒得回,直接收了通讯器,“听不懂人话的人机。”
宋灿挑了挑眉:“有朋友啊,挺好。”
“不是朋友。”宋岁反驳。
宋灿没有和他争辩,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宋岁虽然表现得有些不高兴,但能够感受到,他其实并没有太多抗拒的情绪。
原本还担心宋岁常年住在疗养院,没有什么年纪相仿的朋友,又不怎么和人沟通交流,怕他有些自闭。
一段时间的观察下来,他觉得自闭的可能性不大,只是单纯的不爱交际,外加有些闷骚。
只要不过份,能有个人挑动他情绪也不错,免得人给待刻板了。
乔赟是个很细心的护工,事无巨细的照顾着宋岁。
哪怕是晚上休息,他明明有自己的护工房,哪怕就在宋岁的房间隔壁,他都不愿意过去。
从照顾宋岁开始,他就一直在宋岁的床边打地铺。
晚上起夜,宋岁还没完全醒来,只有一个翻身的动静,乔赟就先一步调亮了小夜灯,调整到不刺眼的亮度,在等着他朝自己伸手。
可他又实在是太照顾了,宋岁洗澡,他怕他磕着,非要帮他搓背。
哪怕有的时候宋岁不高兴,不让他靠近,他也就是站在门口,怎么都不肯关上门,要让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可。
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样子,让宋岁觉得,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一块会动的猪肉。
不再理会乔赟后,宋岁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