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总敢吗?”
莫名的胜负欲又燃起来了!
柳相宜恶狠狠地摸了一把钟秦淮的腰,随即便听见钟秦淮愉悦的轻笑声。
声音低低的,还带着一点凌乱的喘息,响在他的耳畔,在漆黑的主卧里,就跟一只引诱人的妖精似的。
柳相宜莫名气恼,继续摸。
方才钟秦淮怎么摸他的,他也怎么摸回去,总之,绝不让自己吃亏。
一开始,钟秦淮还在笑,笑声里带着十足的挑衅,摸到后面,就笑不出来了,只剩下喘息,他闭着眼睛,鼻尖难耐地蹭了蹭柳相宜的耳朵。
柳相宜心里蓦地升腾起一股微妙的得意,他掌心微微用力,钟秦淮在他耳边的呼吸声就也跟着微微急促。
指尖在钟秦淮的腰侧转着圈似的勾划几下,钟秦淮的呼吸就会开始凌乱。
有种掌控了钟秦淮的诡异满足感。
这种心理上的快感,让柳相宜也跟着上头了,手掌游走在钟秦淮的睡袍里边,早就不局限于腰了。
钟秦淮也一样。
这是场全新的较量。
虽然还有些生疏,但两人仍旧不服输似的,一个比一个亲得狠,一个比一个摸得用力。
你摸我这里,那我也要摸回来。
游走的手掌和指尖是冰凉凉的,唇也带着凉意,吻也是,唯有身体是热的。
等柳相宜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怀疑钟秦淮是故意的,但他没有证据。
钟秦淮忍不住咬上柳相宜的耳朵,话里意有所指似的,低笑地问道:
“现在柳总还觉得我阳痿吗?”
柳相宜:“……”
手酸得抬不起来了,手指也冰凉凉的,粘腻腻的,掌心皮肤本就柔嫩,如今也被磨红了,还有些发疼。
很想拿刀砍了自己这只手,再拿刀砍了钟秦淮,最后再拿刀砍了自己。
不过,想到钟秦淮那只手也一样,最起码自己没有吃亏,柳相宜又瞬间平衡了,甚至还觉得自己赢了。
“毕竟我暗恋钟总,所以我刚才那样也正常,但钟总可不一样了。”
他抬起另一只手,挑起钟秦淮的下巴,那双墨色长眉得意地挑起:
“钟总对着讨厌的人也能这样吗?”
经过方才迷乱的亲吻,钟秦淮再次回到了柳相宜的上方,他没回答,只目光柔柔地望着柳相宜:
“所以呢?”
主卧漆黑,柳相宜看不清钟秦淮那双眸子里的情绪,是罕见的,眼神仿佛一汪春水般柔软。
他只能听见钟秦淮的声音,和往常一样,散漫中又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柳相宜扬眉:“所以你输了。”
“一局定输赢……”
钟秦淮垂下头来,鼻尖亲昵地蹭了蹭柳相宜的,嘴上却如往常般回怼:
“柳总不觉得太草率了吗?怎么也要三局两胜才能分出胜负吧?”
柳相宜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没等他想明白,钟秦淮又用鼻尖轻柔地蹭了蹭他的鼻尖,低笑道:
“所以下次继续?”
鼻尖被蹭得微微发痒。
凉凉的触感也让柳相宜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他望着近在咫尺,还仍旧抱着他不放的钟秦淮,脑子里冒出一个荒谬的念头:
这小子不会喜欢上他了吧?
但这个念头实在太荒谬了。
本来就误会自己暗恋他了,他要再这么一问,这小子不知道会有多得意,说不定还会无情的嘲笑自己自作多情。
他俩可是从小到大的死对头!
但钟秦淮这些黏黏糊糊的小动作又怎么解释?就在他脑子里思索这些的时候,钟秦淮还抱着他不放,又低下头继续蹭他的鼻尖,一下一下。
仿佛刚破壳的雏鸟。
动作亲昵还带着依恋。
舍不得离开似的。
柳相宜被自己脑补出来的笑死了,怪卧室里太黑,他无法研究这小子脸上的表情,以至于这个猜想他也没办法进一步证明,毕竟太惊悚了!
但即便如此,柳相宜还是不放过任何一次让钟秦淮吃瘪的机会。
在鼻尖又一次被蹭了之后,柳相宜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钟总,你再这样对我动手动脚,我真会以为你也暗恋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