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少见到陆大公子这么“有情有义”的一面,但陈阿姨说了,他不喜欢吃甜的,所以这项技能还是别被他发现为妙。
过了好半晌。
“年糕先生”的头像亮起。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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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答辩意外地顺利。
几位教授轮流问了她些问题,大多和研究原因、论证方法相关,偶尔有发散的,也多是学科前沿,没有既定的答案,只要她秉持钻研的精神、积极的态度,基本没有问题。
元昭昭背着帆布包,往学校外走。
快毕业了。
想想,竟有点不舍。
银子趴在包口上,爪子抓着边缘,昂着脑袋,晃着尾巴,观察着全世界,再不是之前那副躲在路灯下,警惕敏感的样子。
没走两步,元昭昭就发现校门口的树下,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颀长身型半倚在梧桐树干上,熨烫妥帖的黑色衬衫收束在西裤中,勒出精窄的腰线,许是因为初夏燥热,领口没有系领带,反倒敞开了两颗纽扣,指节上带着不知算不算是“婚戒”的素戒,在三点的日晒下,银光冽冽。
迈巴赫就停在他左边。
元昭昭一时有些进退两难。
不得不说,陆谓年这张脸是格外出众的,配上豪车和西装,像银虎斑缅因猫,斯文与野性//交织,冷峻又高傲。
可他这么大剌剌地站在学校门口,是不是,太高调了点?
陆谓年也注意到了她。
他微微皱眉,三两步走到元昭昭面前,没给她“逃走”的机会。
“躲我?”
“没……没有。”
元昭昭轻笑着,将帆布包往肩后挪了挪,避免两“猫”相见,分外眼红。
银子努力扒拉着带子:“没必要吧,是他不能见我,又不是我不能见他,两脚兽,你要认清楚现状,我们俩才是天下第一好!”
元昭昭:在实验室没被炸掉之前,建议我们俩都安分老实点。
猫爪一停。
银子自觉地躺进了帆布包里。
毁灭吧。
都毁灭吧。
正值毕业季,来来往往的不少。
很快便有人注意到了树前相对的男人和少女。
“天呐,那是谁,好帅啊——”
“看着有点眼熟,是不是,是不是那个!那个陆氏集团的大公子!金融周刊报道过的来着!”
“不会吧,那他身边站着的是谁啊?”
“看着像是哪个系的学姐。”
“我听说,陆氏集团的大公子最近官宣了一名未婚妻,不会就是她吧?”
议论声四起。
元昭昭恨不能打个地洞钻进去。
好不容易离开上层的喧嚣,她不过是想最后安安静静地当几天学生,现在倒好,有了引人注目的陆大公子,这场梦也要破碎了。
元昭昭故作镇静地笑了笑,小声道:“没想到陆先生亲自到学校门口接我,真是受宠若惊。”
陆谓年:“上车。”
元昭昭没有立即跟上去。
她轻轻扯住陆谓年的袖口,小心翼翼地提议。
“要不……”
白色的百褶裙被风吹弯了裙角弧度,像迎风而立的梨花,簌簌颤动。
“我们坐地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