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压在城市上空,星星被雾霾遮掩,只透出几缕微光,像是在黑暗中艰难喘息。
工藤新一像一只敏捷的猫,悄无声息地溜进自己的房间,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每一下都似在叩响危险的警钟。
他的额前挂着几缕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平日里那副自信满满的少年侦探模样,此刻添了几分狼狈与凝重。
轻轻关好房门,他背靠着门板,大口喘着粗气,试图平复紊乱的呼吸。
房间里静谧得可怕,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汽车呼啸声打破死寂。工藤新一深吸一口气,借着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微弱光线,颤抖着手,缓缓翻开那个黑色笔记本。
笔记本的封面破旧不堪,边角卷曲,仿佛承载着无数被尘封的秘密,摸上去糙手,像是在摩挲岁月的伤疤。
映入眼帘的字迹潦草得如同杂乱无章的藤蔓,肆意攀爬在纸页上。那些神秘组织的信息,像一个个隐藏在迷雾中的鬼魅,影影绰绰。
代号为琴酒的男人,名字旁边画着几道凌厉的线条,仿佛带着无尽的威慑力,仅仅是看到这个名字,工藤新一的脑海中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冷酷无情、眼神如刀的黑衣身影,寒意从脊梁骨直窜而上。
再往后翻,满是各种奇怪的方程式,弯弯绕绕,似是某种神秘的密码,又仿若来自另一个维度的呢喃。
工藤新一眉头紧锁,琥珀色的眼眸中满是困惑与执着,他凑近本子,鼻尖几乎要触碰到纸面,试图从这些看似荒诞的符号中解读出深意。
那些方程式像是故意与他作对,无论他怎么瞪大眼睛,绞尽脑汁,也只能捕捉到一星半点的头绪。
“不行,这些一定是关键线索,绝不能放过。”工藤新一咬着下唇,直到唇上泛起青白之色,暗暗下定决心。他从书桌抽屉里翻出一支笔和一个小本子,手指因为紧张与急切而微微颤抖,开始一笔一划地将那些方程式誊抄下来,每一个数字、每一个符号都倾注了他全部的专注,纸张被笔尖划破些许,仿若他急切心情的宣泄。
时间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拉扯着,缓慢流逝。抄完最后一个字符,工藤新一长舒一口气,揉了揉酸涩的手腕。
他把小本子小心翼翼地揣进衣兜,拍了拍,似是给它安了个稳妥的家,眼神中透着坚毅:“一定要找个时间,去找父亲认识的物理学教授问问,说不定能从这团乱麻里理出真相。”
再次翻开黑色笔记本,工藤新一继续探寻着未知。当翻到最后一页时,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突兀地闯入眼帘——宫野志保。
这个名字像是一道闪电,瞬间击中了他混沌的思绪。工藤新一的手指不自觉地在名字上摩挲,纸张的触感微微粗糙,却似带着某种滚烫的温度。
而在宫野志保名字旁边,阿笠博士那辨识度极高的黑色签字笔字迹写着一句:(莫比乌斯)。
字体刚劲中透着几分仓促,像是匆忙留下的警示。
工藤新一的眉头瞬间拧在一起,眼中满是疑惑与震惊。“宫野志保……莫比乌斯……这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阿笠博士又为什么要写这个?”他喃喃自语,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轻轻回荡,似是在向空气寻求答案。
此时,在房间另一端的的阿笠博士家实验室里,灯光昏黄黯淡,像是疲惫老人的眼眸。
阿笠博士独自坐在堆满发明物的杂乱工作室里,周围的机械零件散落一地,反射着冷硬的光。他面前的桌子,平日里摆满新奇玩意儿,此刻却显得有些空荡,仿若缺失了什么核心部件,徒留一片荒芜。
阿笠博士缓缓抬起头,望向之前放着笔记本的地方,眼神空洞而又沧桑,仿若穿透了时空,看到了命运那不可捉摸的轨迹。
他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无奈,嘴角微微下撇,深深的法令纹像是岁月刻下的悲伤沟壑。
许久,他才像是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苏醒,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似有千钧重,承载着无尽的遗憾与无力。
“命运,果然还是不能够改变么?”阿笠博士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仿若古老的预言,在寂静的房间里悠悠回响。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手指关节因为常年劳作而微微变形,动作迟缓而沉重。回想起过往的点点滴滴,回想无意间卷入的这团黑暗漩涡之后发生的事情,每一幕都似在眼前鲜活上演,却又透着无法言说的苦涩。
工藤新一这边,仍在房间里踱步苦思。
他时而停下脚步,凝视着窗外的夜色,试图从那无尽的黑暗中找到一丝灵感;时而又回到书桌前,重新审视笔记本上的线索,眼神愈发锐利,仿若一只锁定猎物的猎豹,绝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宫野志保这个名字,听起来像是个女孩子,难道她和那个神秘组织有关?还有莫比乌斯,这是数学概念里那个代表无尽循环的莫比乌斯环吗?”
工藤新一的脑海中各种念头飞速碰撞,激起思维的火花。
他想起曾经看过的科学书籍,莫比乌斯环只有一个面,无论从哪里出发,最终都会回到原点,这是否意味着某种无法逃脱的宿命?
而这个宫野志保又在这宿命的环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