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霁打断人,斩钉截铁道:“你会救!”
她盯着对方的眼睛问:“那我呢?”
不是说永远将她放在第一位吗?怎么没想过他死了她会不会不高兴。
那些文字写得清清楚楚,她不知道雪问生为什么喜欢桑空落。
她甚至不知道喜欢是什么东西,能够让一个人做到这个地步,她只知道在那些文字里她闭关了三年,出关后发现自己的人不见了。
等着她的是什么,是那一句她出关后给他收殓尸骨。
好笑。
太好笑了。
大段的文字只写到了雪问生的死,怎么没往后写。
桑霁冷漠又狠戾地想,雪问生是她的所有物,这世上谁要是占用了她的东西,她杀了那人。
别人能用雪问生的精血来复活,她也能用那人的骨血来重塑雪问生。
雪问生那样做,她明明只该生气,可桑霁不明白,为什么她心口会有些闷。
这个闷似乎从今日察觉雪问生对上了那些文字所记录的情况时就有了,只是很淡,她理所应当地将其归为她不满,她不高兴。
现在发现不是,可她说不上来。
她嫌弃他蠢,蠢到可以拿自己性命去圆满别人。讨厌他的背信弃义,明明说过会看着她长大,看着她站在这个世界的巅峰,最后却要她去给他收殓尸骨。
若那些文字里的雪问生站在她面前,她定要狠狠打一顿。
他是不是忘了,他是她的。
敢将她的东西送给别人,哪怕那个东西是雪问生自己的命,雪问生都要做好为此承受代价的准备。
可雪问生这会儿什么都没做。
只有她知道他未来会干什么蠢事。
而现在雪问生又告诉她,他不是她独有的。
桑霁紧紧抓着雪问生,一字一句告知对方。
“雪问生,这世界上谁都能不是我独有的,只有你不能。”
“你就是我的,你的一举一动,身上的每一样东西,包括你的命都只能是我的。”
桑霁再次去看对方的嘴唇,雪问生不准她亲无非是说她对他不是男女之情,两人的关系不是夫妻。
可那又怎么样。
她小时候又亲又咬她的布老虎也没和布老虎是夫妻,也没对布老虎有男女之情。
只要是她的,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过到底雪问生不是布老虎,她答应要保护他,不会欺负他的。
她不打他,她只亲他。
桑霁突然又不气了。
她可以亲自书写雪问生的未来,她不允许的事绝不会让其发生。
少年的情绪比六月的天还要多变,来得快去得也快。
刚刚被乌云遮住的天现在又是一轮圆月。
“我不仅要亲,我还要天天亲,”桑霁理直气壮看着人,“你最好习惯一下。”
雪问生的亲吻,拥抱,一切的一切都像对方做的枣糕一样,都是她的。
她会全部,无一例外地占有。
不容任何人沾染。
喜不喜欢重要吗,情理道德重要吗。
也就雪问生笨才会看重这些。
她想亲就亲,谁敢说她!谁说她就打到谁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