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抱枕不只是Mikey 的礼物吗…!】
我也预防好大佬拿出枪,但他就这样阴沉低着头坐着,
没打算拿出什麽再次攻击的打算。
没多久他就清醒了,还问我【有甜点吗?】这是要奖励了?
意思这次表现好是吗?你有起床气你还有理了?!算了,你大佬!
回归正题。
这次叫起来状态跟第二次那次差不多,
应该是说往后几次叫都是这样状态,
没啥进步…我就不懂了!这起床气肿麽能辣麽臭呢!
所以当大佬真正清醒洗漱完要吃早饭时愣住了。
【今天没甜点?】
【没收了。】我平静的叙述。
大佬错愕抬头望向我,表示他的不明白。
【又踹了我。】你没改进,还想要甜点!
【没拿枪…】
【Mikey,只是叫你吃饭。】你没拿枪不才是正常的吗?
【唔…,真没甜点?】好吧!感受他有些委屈的错觉。
【最后一次。】端出藏起来的梅酒果冻放置他早餐旁。
大佬开始吃起早餐,似乎带着愉悦。
等着他吃完我收拾出来,今天是有需要打扫的房间。放进洗碗机后往粉毛房间走去…
推开门开启灯后,有些卡壳在原地。
入目有很多画,那些画都被直接贴上牆壁上,杂乱无章没有规则的胡乱贴满了整牆。
看了那些内容,就像孩子一样的杂乱画法,用着红蜡笔、红色铅笔、红原子笔、红彩色笔一种画一张,内容夹杂着些黑。
就像是血,各种血淋淋的场景,各式各样的心境。看着就像粉毛的杂念全部涂在上面。
我想起了那天的场景,在那全白的会议室,
看着粉毛拿着刀绘画出血腥盛宴的兴奋神情。
这是藉由这样的刺激让自己接受或逃避什麽事吗?
这幅是一个人高举把旗子站在一座山顶上,
那山像是人很多很多的人堆积起来。
而那幅是一颗黑色的心流着血,
上面插满了各式各样的刀剑。
还有很多很多…,
一幅幅作品,
让这空间压抑的难受无比…。
地上很多玻璃罐,拿起一看,似乎是装药的?
看了看,有瓶裡头有药,拿出来闻了一下,
没味道…这是什麽药?满地都是空罐,这是天天吃?
拿着袋子把空罐全装入,
把还有药的放置桌上摆好。
开始把需要清洗的衣物装篮,
这些倒是没沾血。
所以还知道血很臭是吧?
沾血的直接放在门外篮子让人收去洗了吧!
64.药当糖吃的人
拿着吸尘器开始吸地板,
吸到一半被什麽东西卡了,
拿起来看一下都傻眼了,针筒?
所以,这疯孩还碰这种?!
床单一掀,刚刚在这附近吸到,
果然都丢在床底下了!
戴着手套小心翼翼的收拾起来,
我可不想被扎到,谁知道有没有什麽问题…?
看着满满一桶的针筒跟一大袋的药瓶,
我觉得粉毛身体肯定不输大佬!糟透了…!
怎麽能这样糟蹋自己身子!
这裡真没一个省心的…!
换好床单被单后准备要离开,提着大包小包放上檯车,转头看到粉毛站在不远处电梯前看着我。
【三途先生。】对着他躬了下身。
见他大步走来看我手拿着的一桶针筒,还有一袋空药瓶,嗤笑一声…。
我不太懂他的意思,把东西都放上檯车后转身面对他。
【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烂人!哈哈哈~】
突然的自嘲令我有些错愕。
【别什麽都不懂的样子!是知道吧!那些是什麽东西?怎样!妳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踏入深渊的滋味如何?】
这是觉得我闯入了他的世界,让他不安的情绪外洩吗?还是觉得我翻出了他不愿让外世界的人知道的秘密?
我这人对于他来说,就是还没融入他们的外世界人,那种活在光明下之人。
我用双手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很冰。
直视他的眼道,
【没人能否定你,只有你自己有资格。】
【少用,身子不好。】
说完晃了晃他的手就放开了,
便推着檯车离开了。
从我握上他手那刻,他双眼瞪大,一言不发的盯着我的手跟双眼,裡面的情绪我不太懂,只能尽可能说出我自己想法。
读取他的记忆内。这人总用这样来逃避悲伤,
依恋疯狂残暴的自我。
他对他的家人还是有愧疚的,救不了他的妹妹。是的,那个粉发女孩是他妹妹。也毕竟是家人,就算曾经是怨过的人。
而他也因此封闭内心,只显露疯癫的性格让人捉摸不透,看着人的害怕、痛恨等情绪来寻找自己的存在,也隐藏自己的脆弱。
至于还在发呆的三途春千夜,望着那女人离开的背影,低头看着刚刚被握住的手,很温暖。
让人想甩掉的冲动,很怕这温暖会植入心间。
但又贪恋这样的关怀与被肯定的态度。
发作的难受让人发痒暴躁,却想试着隐忍。
只因为有人终于理解他的痛苦。
朶遥不知粉毛思想内容,只知道要烦恼需要出门一趟买些私人用品。